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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看出小皇帝已经容不下我了。不管我如何在此事挽救,他终究能让我的名字出现在那些人的口供上,这事他已经很熟练了。”
沈源嘉冷静下来:“莫不成那丫头当真和小皇帝离了心?线还没铺好,断不能如此轻率摊牌。你不如进宫见见那丫头,让她去求个情。”
“族长,只怕母亲一开口求出的是我的斩立决。”
沈源嘉看他气定神闲问:“你的打算不如说说,省得哪日你觉得我误了你的事。”
“族长,我想是时候动用那条线了。既然此事如此难解,为何不将它推一推放一放呢?”沈玦看着沈源嘉。
沈源嘉听明白了:“你祸害完这条线,还要再把另一条线抛出当诱饵,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
“张骓功勋深厚动不得,新出的裴将军又不是个热络人,这条线已是半废不废,今日动它也算是个新生。要么青云直上,要么一滩浑水,左右也比静待等死强。”
“那就依了,我的好儿子。”
璇初快步从外面走来,拿起桌上的茶牛饮般喝下后,一个劲儿问肖望,刘寿那可有什么消息?
肖望递上凉帕,待璇初擦去因烈日而生出的汗后,道:“刘公公还在审,但今早奴婢去见时,瞧见刘公公一脸喜悦,定是有了进展。”
璇初将帕子扔掉,坐在榻上,笑道:“这话听着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似的,能令他喜悦的想必真是个喜事。”
肖望慌里慌张地接住帕子,将他交给身旁的小内侍,凑到璇初身旁,为他打扇。
片刻后,璇初突然问:“最近膳房可安生?”
肖望道:“这几日膳房清净了许多。”
璇初心情大好:“这下就差刘寿的好消息了。”
这几天他早早将驱赶沈玦的诏书写好了,甚至一连几天都梦见他痛哭流涕地滚出都城的样子。
如此解气的事就欠刘寿呈上来的口供。
可最后他等来的是边陲战事的急报——鞣苒残部趁其守卫不备,伺机侵占西北小城。
“那是谁在守的?”面对急报,璇初恼羞成怒。
呈上消息的冯腾道:“是裴将军。”
“张骓何在?”
“张国公在北,此处被侵犯之地是西北城池,非他管辖。”
璇初道:“立刻下旨命张骓全力援助,谁敢让那边夷贱类踏进大鄢一步,我就砍了谁的头!”
“不可如此激进。”长乐听闻消息赶来,“北边需要他镇守不能轻易调动,冯腾你去将兵部还有内阁等人皆喊来,此事要好好商议。”
冯腾离去,独留下长乐和璇初。
长乐站在璇初身旁,璇初却半侧着身,完全回避她。
“初儿,天气虽热也不能贪凉,晚上还是好好盖着薄丝衾。”她又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转了身。
璇初在她身后别扭地道:“知道了……姑妈。”
长乐脸上带着笑离开。
见长乐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璇初一脚踹在肖望身上:“你个奴婢晚上睡得跟个死猪,不如白日里也让你成个死猪如何?”
肖望哆哆嗦嗦地跪下:“殿下来时奴婢是真的醒了,想拦也没拦住。奴婢下次定拼上贱命死死拦着。”
说着,他又挨了一脚,摔个底朝天,爬起来时,面前已没有璇初的身影。
人语西
“圣上,小小鞣苒生起此等妄心,绝非一时心血来潮,必须严查起因。”
另有一人道:“不仅要担心西北,坚州那些人应从今日起严加堤防才是。”
“日夜提防非常法,不如将他们分化,一个部落去东边,一个部落去南边,隔上几年再次迁徙,来回几次,百年之后才是真正的归附。”
那些人说话绕来绕去,璇初却比以往更加专注,稚嫩柔美的脸庞有着不相符的沉稳。
户部侍郎突然道:“归化之事不在一时,而在安稳之世。如今大鄢版图早已远超历朝历代,边夷贱类俯首称臣,圣上之功更是万万人歌颂,现今只待兵戈之事停歇,开明盛世也随之而来。”
兵部动了动嘴,已然看出户部的意思,分明是想削减军饷。
可不等他回击,璇初道:“领土之大在于扩,也在于守。将士风霜裹身,又四处为国征战,等战事停息,要重赏。刚才各位所言之事,尽早捏定出章程,鞣苒之事不能再拖。冯腾,即日拟旨告知坚州的卫所,若有异动,可先斩后奏。”
“遵旨。”
廷议结束未过几天,边陲传来好消息——已将侵犯者赶出大鄢。
璇初大悦:“要嘉赏,立刻嘉赏!”
长乐放下碗筷问是何人之功。
冯腾说出个名不经传的名字:“此人奴婢查过,原是个童生,因家贫且有一颗为国效力的心,正赶上几年前征兵便弃笔投戎了。先是跟着张国公上战场,哪知被一箭穿了腿,只得在后方修养,伤好了没几天又闹着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