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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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汪凝,是汪凝的手链,端端正正摆在床头柜上,压着信笺。
    人隔着千里,手链再也无用了。
    高高扬起的心倏然摔落,没摔回肚子里,摔在了地上,疼得张野站不住,不得不蹲下来。
    没想哭,眼泪突然就决了堤,吧嗒吧嗒往地上砸。
    “哭你妹哭,人都走了,你哭给谁看!”他哽咽着自言自语,偏头看着信。
    ——十一岁的时候,我放弃过戏曲,因为那是我的噩梦。妈和师父的引导,使我把废弃的功夫拾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之所以继续练功是心有不甘,学到身上的东西,不忍让其荒废,直到遇见你,才知自己错了。
    这一身本领,都是为了今日能与你同台。
    纯纯,你带我走出了梦魇,你是希望的田野,只属于我。我只想呆在这处田野里,呆很久很久,赖一辈子……
    正如丁丁所说,汪凝早放弃了从医,他虽没说,却一直在做。可张野认为,他做那么多,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心安理得的离开。像在还债。
    师哥我错了,我错了……张野再也憋不住哭出声来,哭得很委屈。
    身后响起熟悉的声音:“既然这么难过,我就不走了。”
    张野忽的止住哭声,回头看见汪凝时,他怔愣了一瞬,怕是错觉,揉了揉眼确定没有看错。
    他豁然明白,这他妈就是汪凝设的一个局,大概从年三十,酒店天台上他说了那番话后,汪凝就张开了他的魔爪。
    用这个办法来告诉他——你以为你长大了,那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叫人接不住,在我眼里你幼稚得很!
    此时张野没出息地承认,自己幼稚、自己离不开汪凝,他站起来想扑过去,蹲了太久腿麻,踉跄几步,汪凝两步过来楼住了他。
    四目相对,怀里人泪眼婆娑,委屈得不能再委屈。
    汪凝抬手抹去他眼角的泪,捏住他下巴吻了上去。
    很轻,很温柔。
    而张野经不住,他似乎要确定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触手可及的,回吻得特别汹涌,想把自己憋死在汪凝的唇齿间。
    他们拥着退进了浴室,没来及脱衣服已拍开了水门,脑子是混乱的,动作是无序的。淋下的水像浇火的油,湿透的衣裳紧裹出身体的轮廓,让人痴狂。
    褪去衣服,他被他哥挤在玻璃上,回不过身。大脑跟着极速的心跳,有种眩晕落不到实处的感觉。探手想抓什么,玻璃上漫了雾气、溅了水珠,一片湿滑。
    直到汪凝从身后贴紧的时候,他的心满了。
    汪凝咬着他的耳唇,他喘息着垂下眸,目光中,两个半月形玉坠粘连在一起,形成一块满月。
    ……
    躺到床上,张野还在轻喘,像跑了几十圈跑道,久久调不匀气息。
    汪凝轻轻揉着他的小腹,问他:“不疼吧?”
    他哥不亏是学医的。他没皮没脸地说:“我要说很舒服,会不会……”
    “会再挨一次。”汪凝翻身爬了上来。
    他们很疯,疯了好几次,一字马什么的功夫都用在这里。
    十指相扣,张野飘忽的思绪里忽然觉出,他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在一起的时间,不能说有多久,久到天天。
    到了第二天清晨,睡梦中的张野猛然睁开了眼,又大又黑的眸珠滴溜溜转了几圈,一巴掌把汪凝呼醒。
    “我日!你特么设局就是为了上我吧!”
    第109章 终章
    在梅花奖颁奖舞台上,张野汪凝的那番话,让广大粉丝对他们有了新的认识和了解。
    “凭什么张野汪凝就非要得奖?”这句话不意蹿红网络,成了人们表达自己低调、谦虚的口头语。
    这几日张野心情特别好,精神饱满,皮肤也总是呈现出健康的润红色。很长时间没发过小视频,近来高产,一天发好几个。
    拉着汪凝跳舞、唱歌、唱戏、讲段子,平台上火的视频他们都要照录一遍,不给旁人留活路。
    没得可录了,就把表演老师教的本事使出来,和汪凝对着飙戏,玩儿得不亦乐乎。
    粉丝们大跌眼镜,我家大宝二宝疯了。
    —是爱情的力量吗?
    —肯定不是,凭什么大宝二宝就非得谈恋爱。
    张野汪凝签约辉耀的消息传了出来。
    —肯定假的,凭什么大宝二宝就非要演电视剧。
    —是呀,咱们唱戏养活不了自己吗?
    百花社排演长坂坡的消息也传了出来,媒体大肆宣传报道,猜测张野汪凝必获二度梅,比当事人都有信心。
    那句话转了回来:哪儿就写着我家大宝二宝非要得奖了?
    ……
    周阔海心满意足,排西厢记时想用的阵容在长坂坡里得以实现。
    张野的赵云,汪凝的曹纯,李逸臣的刘备,张玉堂的张飞,高大柱的曹操,李清芬汪雅梅的甘糜二夫人,倪翠萍反串糜芳。
    百花社天团一出,谁与争锋!
    排戏的缝隙里,兢兢业业的表演老师、台词老师、形体老师们拉着两人传授经验,恨不得掰开顶梁骨,把自己会的东西一股脑摁进去。
    长坂坡八场戏,六场都是武打戏。张野汪凝最累,秋老虎的天气里,天天裹着胖袄、扎着大靠、穿着厚底靴,在台上翻过来、翻过去,场场大汗淋漓,胖袄洇透,里头续的棉花能挤出水来,两人出排练厅时刚蒸完桑拿一样。
    高强度的工作和学习,两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汪凝配食补,吃得张野七窍生烟、浑身冒火。
    每晚睡觉已过凌晨,今晚早了那么几分钟。张野洗完先出来,把抱枕放在床尾,自己美美往那儿一躺,两只脚丫子放在抱枕上,做好准备等汪凝出来。
    “快点啊,我等不及啦—”
    “我要享受—”
    “师哥,哥哥呀,你快来啊!”
    汪凝敲两下玻璃抗议,你叫,叫全家人都听到!
    “你快点嘛!再不出来我都睡着啦!”张野催命鬼一样。
    汪凝擦干身子,透过玻璃瞧张野都准备好了,只得苦劳力似的盘腿坐到床尾,给他做足疗。
    那天张野太累,累得晚上睡不好,汪凝给他按着足底穴位,谁知这小子上了瘾,天天往床上一躺,哼哼唧唧叫着哥哥来呀……
    都他娘的累一天,待遇天差地别,哪儿说理去。还别问,问就是我不会,不然也给你按。
    不轻不重的手法舒服又解乏。
    张野躺床上快睡着了,小纯纯却趾高气昂,显得跟他挺兴奋似的。他拉着空调被搭在腰间,掩不住。
    “一天天累得奄奄一息,他还挺来劲儿,我就纳闷了。”张野问他师哥:“是不是吃药补的?”
    “有这方面原因。”
    “我操,二次发育啊?”张野恬不知耻地说:“咱们卖药去吧,打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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