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了。”
    “想不通什么？”
    “以你的条件，找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祝依铭看着桌上的染血纸巾，心里又是一揪。
    纪飞扬眯了眯眸子：“这句话我已经听了好几次。”
    “以前说，是把你当成个普通富二代, ”祝依铭自嘲地笑了笑, “当时还不知道你家世这么显赫啊！现在这种条件, 包养几个小明星都不是难事吧？以你在飞星的地位，抱上你的大腿不就扶摇直上了？”
    纪飞扬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腿太细，不缺挂件。”
    “那还非要绑上我这么个拖油瓶……”
    “我喜欢！”
    说到这里，两个人之间又僵持住了。
    然而剑拔弩张的气氛只持续了半分钟，又突然都笑了起来。
    “喂, 你这人怎么回事！”祝依铭推了他一把，“翻来覆去就只会用这几句话搪塞我。”
    纪飞扬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哄小孩不用太多招式，只要好用就可以了。”
    “别把我当小孩，我都二十多岁了！”祝依铭用手比了一个“二”一个“零”在他面前晃。
    纪飞扬抓住她的手捏在掌心：“和五岁时候没什么区别。”
    “乱讲！我有丰富的人生阅历！”
    纪飞扬被这句话给逗笑了：“……比如呢？”
    “……我离过婚，你看，你就没有这种阅历。”
    “依铭……”纪飞扬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祝依铭坐在了他旁边叹了口气，语气很严肃：“这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情。以前我一直在刻意回避，甚至说，我拼命说服自己这件事不是我的错，但内心依旧把它当成一种耻辱。”
    “可刚才我突然意识到，虽然我让你不要对我太好，可我当初也是不听别人劝，非要飞蛾扑火地去爱顾隽清。”
    “能驱使人去做这种没有回报的事情，大多是因为多巴胺和羟色胺支配了大脑，所以……你喜欢我，对吗？”
    她专注地眼神让纪飞扬怔在了原地。
    祝依铭……比他想象中要强大很多。
    “嗳，你怎么不说话？这让我很尴尬的。”祝依铭笑着在他面前像招财猫似的晃了晃自己的手。
    纪飞扬再开口时，嗓音带着淡淡的沙哑：“如果我说是呢？”
    这个回答祝依铭只当是他的无心之语，然而在纪飞扬的心中重逾千斤……
    祝依铭认真思考了一下，回答道：“那就很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对我的所有帮助。不过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去接受一段感情。不过之前我说的话都是算数的，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女伴或者Date对象。”
    怕他不理解，祝依铭只好抓了抓头发，顶着尴尬的气氛解释道：“就，可以在一起相处，可以亲近，甚至……咳，但是我不作为你唯一的女朋友，你可以在这段时间里继续你日常的交往，如果有更喜欢的女孩子，咱们的关系随时可以终止。我，我留学的时候周围好多同学都是这样的……”
    纪飞扬微微一哂：“那我呢？也是你date对象中的其中一个么？”
    “怎么可能……”祝依铭红着脸，“我初恋谈着谈着就结婚了，哪有什么date……”
    她的回答让纪飞扬既欣慰又心疼。不过有些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他点点头，声音温柔：“好，都听你的。”
    两个人的晚餐依旧是叫晶彩打包送来的，祝依铭严格遵守着节目组的规定，能上网的物件一个不碰，无聊得要命。
    看着她百无聊赖的样子，纪飞扬忍俊不禁：“没关系的，你只要不去看节目的就好了。”
    “现在随便打开榜单热搜铺天盖地都是三个选秀的选手消息好不好！”祝依铭像个撒了气的皮球似的。
    纪飞扬挑挑眉：“搜索最多的还真不是选手，是导师。”
    “哈啊？是不是苏又名！”祝依铭扼腕，“我偶像果然是我偶像！”
    “不是，”纪飞扬点进去瞄了一眼，“是你们的舞蹈导师，叫秦……屿枫？”
    “噗……”祝依铭一口水呛了出来，“不是吧？”
    “你自己看？”纪飞扬把手机递了过去。
    祝依铭后退半步：“不要！我要遵守规定。你，你念一下热评给我听？”
    纪飞扬用手划过屏幕，眉头紧紧蹙了起来：“你……确定要我念？”
    “对啊，有些营销号的跳过就好了，你知道怎么分辨吧？”
    “嗯……”他堂堂飞星总裁还能认不出营销号吗？不过有些评论实在是太……
    “开始吧！”祝依铭喝着汤饶有兴味地等着他开口。
    没办法，小祖宗都开口了，纪飞扬又能怎么办？
    他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念到：“第一条——这什么神仙身材神仙颜值，看以前比赛视频他就像脱离地心引力在飞……我都在找他身后的翅膀了！是天使吧？是天使吧？”
    纪飞扬板着的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