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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子,不要斗嘴了。那个佩玖啊,你读读。老夫我也想听听自己写的东西从别人的嘴里念出来顺不顺耳。”
孙归野放下打手板,坐回到了桌案旁。
孙绣莹和孙佩玖都长出了一口气,看来今天这一关又蒙混过去了。
别看孙归野的字很难认,但是这难不倒孙佩玖。
知父莫如子,他们父子日日在一起读书练字。一字不错地读出一篇文章,是孙佩玖的强项。
都是文言文,诘屈聱牙,晦涩难懂。孙绣莹听了个大概懂,她这位阿爹还是有雄心壮志的。写的那些东西,要表达的都是什么只求沙场死,不求马革裹尸还,誓死报效朝廷之类的豪言壮语。有情怀,却不合时宜。
“停!我想说一些我的感受。”
孙绣莹打断了孙佩玖的朗诵,自己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阿爹对面。
“阿爹,要说您的文笔才思那是高,真是高,需仰望才是。但是世间有‘曲高和寡’一词,不知道阿爹您是否明白它真正的意思?”
“什么意思?”
“曲调一旦高深,能跟着唱的人就很少。现如今的上层人士都追求糖水洗锅,蜡烛当柴。您写的东西他们是不会感兴趣的,大概也只有一些穷酸的读书人没事喜欢看看,这样是出不了大名的。所以,您得改变一下文路。写一些追求享受,潇洒、气势恢宏之类的文字,保证那些喜好附庸风雅的达官显贵们喜欢看。他们一喜欢了,您就和他们是同道中人了,还愁他们想不起来您吗?”
“哈哈,你这丫头懂的还真不少,为父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孙归野挺高兴。
“还有,我建议您写文章要跟随一下音律,要朗朗上口。只有读起来非常顺口了,那些个闲人们茶余饭后,才会信口拈来装风雅。寻章摘句、数经论典的学问固然高深。可是,谁又能联想到你呢?只有文章有了自己的风格,最好再找一个来往于京师上层社会中的人,由他在权贵们面前经常提提您。相信不久您就成了有情调、有情趣、有个性的著名隐士了。”
“你要是早两年说就好了,为父——”
孙归野似有些懊恼,似乎错失了什么机会。
“呵呵,阿爹,这事急不来。早两年,我也没有这些想法啊。”
孙绣莹笑的很假。
孙佩玖插话道:“我记得阿爹曾经说过,做人做事走捷径都不好。还是踏踏实实地写文章为好。”
“哼哼,只顾闷头在家里做文章,外人怎么会知道?那样是永远成不了大器的。兄长要是有什么好文章,不妨拿出来让我欣赏欣赏。我怎么没见过兄长做出什么好文章?”
孙绣莹讥讽道。
唉,她叹了一口气,她这位兄长的心眼还没有老父亲活泛。在这个社会,酒香也怕巷子深,七分靠才学,三分要吹捧,也不是一点道理没有。要是只顾埋头做学问,怕是一辈子只能埋没在社会的烟尘里了。
孙佩玖憋红了脸:“好文章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做的出来的?”
“呃,读书破万卷,下笔也不一定如有神,最重要的还是要多动动脑子。”
孙绣莹用手指指自己的聪明大脑,成功地把孙佩玖气到气结。
“你说的倒是容易,你信口拈来一篇朗朗上口的文章来听听?”
孙佩玖不服气。
叫板,是不是?孙绣莹瞪了孙佩玖一眼,站起来,背着手来回走动,假意沉思了一会儿:“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卖弄到此,结束!因为她不记得后面的词了。再看房中两位听众惊呆了的脸色,孙绣莹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暗自祈祷四百年后的李白的原谅,她这不过是借用一下诗仙的诗词,卖弄一下自己的小聪明,唬唬老学究和小学究罢了。
“哈哈,好,好,没想到我儿小小年纪竟有这样的才思。”
孙归野鼓掌称赞。
孙绣莹趁机道:“嗯哼,都是您教导有方,日常的熏陶很重要,我这才能天马行空地信口开河。”
“此言差矣,你的确是比佩玖聪明了许多。”
孙归野露出欣慰的表情。
见孙佩玖脸色更难看了,孙绣莹连忙谦虚道:“虽说是巾帼不让须眉,但是兄长得了您的真传,也不差。还有,我毕竟是女孩子家,阿爹您就不要夸我了。我想问问,您今天去访友有什么收获?”
“收获谈不上,倒是获了一个差事。现在看来,绣莹你或许能帮上为父这个忙。”
孙归野用手捋着胡须,又自言自语道:“看来,老朽和雅乐贤弟亲近一步,并不是坏事。”
☆、第5章 原来是他
“寿星太尉,府中挥剑。吹角连营,运筹帷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