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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地面,上面的菜汁溅洒了出来,她权当无视,照旧闷着头在白纸上涂写。
江骋望着那宛若是个笑话的饭盒子,不知怎么的,躁极了倒有些无趣。
“啧。”他见她这模样,手边色香味俱全的快餐突然就没了胃口。
也学她的动作,弓着身子,平视着她的动作。
饶有兴致的盯着她。
电话依旧在不断地打过来。
江骋又捂住耳朵:“操,疯子,又聋又蠢的疯子。”
***
林择深迷迷糊糊入睡,醒来后不过六点。
这里的采光度,属实很一般,这样逼近夏季的艳阳天,早晨屋里也暗的出奇。
想来,这丫头怕黑。
他以为那姑娘还安安静静躺在屋里,可回过神,林择深拍了拍脑瓜子。
他傻了,那丫头搬走了。
可这儿没有时鹿,没有。
确认完这一点后,林择深烦躁起身冲了一把冷水澡。
平襄小区的陋室,在时鹿搬走的同一时刻,他从房东那,以过户的价格,全额买了下来。
只要隔壁的摇钱树一中还正常开着,这里世代都能租出去——
这笔全款房价金额的数量,可想而知。
但是,这地儿,林择深喜欢。
只要是她待过的地方,他就喜欢,他要据为己有,他要永生永世的收藏。决不能让后面的人,再住进来破坏这里的一丝一毫。
洗完澡出来,他走进时鹿睡了近一年的卧室。
窗户紧闭着,没有窗帘,就光秃秃的一扇窗,还装了一道道防护栏。
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子,再来就是一个没他高的小衣橱。
很难想象,这里会是一个十几岁的,正式青春萌动时期少女的房间。
简陋单调到,令他心疼。
他站久了有些无聊,随意翻开床头柜,果不其然,那本被他偶然撞破的黄色刊物,还在里面。
他不禁回忆起那意外的一幕,小丫头面色通红,书由于紧张掉到了地面,被他一把捡起,不过是匆匆一瞥,林择深就知晓,那是一本‘不太正经’的书。
少女要去夺,一边夺又一边忙不迭地朝他解释:“这、这是、误会,这不是我的书。”
...
男人躺在没有床褥的床板上,用手捂住脸。
呜呜的笑出声。
居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林择深兀自笑了一会后陡然又由平躺变为侧躺,一双眼睛,里面情绪淡淡,刚才的期待满盈渐渐由惶恐代替。
你可要,快快长大啊。
怎么办。
可我又害怕,一个转身,你就不见了。
***
这里基本上都搬空了,林择深出来时孑然一身,时至如今,也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值得填补的东西。
那丫头不在这里了。
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蜷缩在只能睡一米七的床板上。
屋内她的气味,都几乎淡的不可查觉了。
仅一天而已。
林择深简单躺了会,放空点心神,他一会还得去见老总小客户,他在这儿不只造了民宿楼,也不止倒腾二手车,桌球室,还合伙了一家物流公司,一手货源的酒厂。
要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儿,他绝对不需要下作到要去问他老子要钱。
不过想想,也真他娘的玄幻,都是跟在一起连串的东西,要是不问老子要钱,他也买不下这里。
权当,自己没本事吧。
现如今给她打电话,似乎也为时过早了。
他百无聊赖,在她床上又躺了近一个钟头。
可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此时此刻的一腔孤勇头破血流,与此同时——
那个悬在他心尖上的姑娘居然正觉得他无比反胃恶心。
***
间月柔隔天回了趟家。
是周天,本该在家的江骋却不在,准确来说,他周六晚上出去了到现在就没回来过。
时鹿的手机没有黑名单功能,江骋烦疯了拿过来帮她做了静音处理。
准确来说,是夺。
间月柔回来后,问时鹿为什么电话经常占线,是出什么问题了吗,时鹿手别在身后,心虚的说,上次手机有被摔过,可能出了毛病。
以前都是隔着电话线扯谎,她轻而易举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而今是面对面,时鹿怎么的都觉得自己的演技落伍。
时鹿说完立马又转移话题问新爸爸怎么样了。
间月柔避重就轻说他现在已经能说话了,下午还得带他去做笔录,看事发路段的监控。知情人眼中他是可怜人,应该唏嘘,而在旁人眼中就成了活该,他跟她前任也真是有趣,分开那么多年,再碰头,还是狗咬狗。
时鹿默默听着,一声不吭。
间月柔进了屋,时鹿一路都跟在间月柔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