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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
时鹿听见她说新爸爸没事,顿时刚才的紧张也卸了下去,轻声问:“妈妈,严重吗?”
可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一阵尖锐重物倒地的声响。
时鹿疑惑地叫了她一声。
间月柔似乎不愿意多说,只说:“还在观察,照顾好自己...好吗?鹿鹿。”
时鹿能听出来母亲口中的无奈,妥协,还有难以言喻的隐忍。
时鹿嗯了一声,蓦然又说:“妈妈,您别难过,他要是欺负你,你一定告诉我。”
林择深的脸已经臭的不行了。
电话挂断,他一把捏住时鹿的手腕。
“那货,谁啊?”
时鹿也没想过,会是他接电话。
许是林择深的手劲儿大了些,时鹿第一反应是叫疼,林择深反应过来立马松开她,后又揉了揉刚才没注意手劲的腕骨处。
“丫头,那人谁?”他咬唇,心里躁,一个秦放已经够他难的了,可别再他妈来什么半道程咬金。
时鹿似乎不太愿意回忆刚才的糟糕经历,抿唇,只简单一句话带过:“他...他是我名义上的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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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林择深在身边,时鹿最初的胆怯还有惶恐瞬间没了大半,最重要的是,她知道新爸爸脱离了危险。
两年前发生的一切,她无力预见更是无力阻止,但是这一回,似乎老天爷又怜悯起来,并没有残忍至极,
安心之余,时鹿是更绝望的愧疚。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那年的潘盼会又是那样的结果。
虽然知道江爸爸脱离了危险,时鹿心里还是有些惴惴,她想去医院一趟。
不料被林择深一口回绝。
“伯母离开的时候,既然没带上你,她心里肯定也有考量,你好好念书,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
林择深这话带着一点小心机。
因为刚才那个乱七八糟的继哥,让他心里一点一点的警惕心又浓了起来。
再者,她情绪还不够稳定。
医院里的气氛,真的不适合她去,药水味,失魂落魄的人影,没斗过死神死在手术台上的人,担架鲜血,叫喊声,新生儿的啼哭声,哪一个都不适合她现在的状态。
时鹿出神的呆坐了一会。
林择深手机响了两下,是他前两天买的猫粮快递送到了,林择深收回手机,抹了一把脸,他看着时鹿,她原本就瘦弱,小小的一个,这些天更是又肉眼可见的消瘦了更多。
她比那小猫看着还要可怜。
他没有按捺住心底的躁动,还是问了出来:“丫头,你为什么前两天不联系我?是被伯母收了手机,是吗?”
时鹿心虚移开视线。
林择深必须得问出个所以然,他凑近了她一点儿。
“跟哥哥说说,哥哥不怪你,你说实话。”他语气沾了一点偏激了。
“你想留下来吗,你想转走吗?”
“你想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秦放吗?”
时鹿印象中,这是林择深第二次当着她的面说秦放的名讳。
她顿时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就去摇头。
她不愿意离开,最大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因为林择深啊——
明明当初说好了,要给他一个遮风挡雨,予他温饱的家。
陡然提及秦放,时鹿心虚。
她对于秦放,究竟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但现在却又清楚知道那分明不是爱慕不是依恋。
而是,将他当成一个明艳却又承载着不堪回首记忆的,曾经心动的月光少年。
如果没有时鹿,他的一生永远不会有污点。
如果没有他,时鹿也不会失去星星般的璀璨挚友。
他们,兜兜转转的,自欺欺人,本就不是一路人。
这种想法,都是在遇见林择深以后,时鹿才明白的。
只是再见时,心里难免还是会有点很异样的情绪。
毕竟,自己曾经那么的喜欢过,飞蛾扑火的结局也注定了,他们之间的深渊巨口,永远无法复原。
林择深见时鹿不说话,刚才的偏激在她漆黑的瞳孔中,慢慢的褪去。
“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丫头,你能给我打电话,我真的很高兴。”
一想到这件事,时鹿又神经质地直视林择深的眼睛,她说:“你发过誓的。”
虎头蛇尾就是这么一句。
林择深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很自然的对上她的眼。
“嗯,我发过誓。”
其实时鹿不知道,即便新爸爸没有出事,她的努力也足够让间月柔改口。
她终究还是拼尽了全力,换来了一个余地。
但现在又轮到时鹿变得担心了,她害怕男人会轻而易举的因为一些阻挠,而再度说出“我可以不见她”如此这般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