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踏实。”林择深舌头半伸,笑不正经。
“好的帅哥这是门牌拿好哦~”前台小姐媚眼连连。
“有劳。”
林择深三天没洗澡了,一进屋就开始脱衣服。
在浴室里冲了半个多钟头,出来接了个电话。
“你小子这都能找着我?我特么刚出事的时候你人在哪儿呢?”他叼着根烟,嫌恶的闻了闻房间里配备的浴袍,将浴袍往地上一扔,光着身子就穿着条裤衩,大摇大摆站在阳台处。
“这不顺着您身份证查的吗,不是,大哥我刚被放出来,刚刚知道这事,这真不能怪我,我说你真不回来啊,林叔这些天可没少赤急白脸,哎哎满上满上。”电话那头吵吵嚷嚷的。
“不回。”林择深淡淡道,呼出一口烟。
“操,我还在帝bar等你来撑场子呢。”
“你就当我家道中落沦为难民,没什么事别烦我。”
“操,神仙,无语。我特么刚出来你又进去了,嘚,咱俩难兄难弟的,有需要直接call我啊,挂了我喝酒呢。”
“滚蛋。”
挂了电话,林择深在那犄角旮旯小破阳台站了一会,回屋里随意一瞥,看见了那搭在外套上边的毛毯,他眉心微动。
将毯子扔进了洗手间的水池子里,挤了半管的洗衣液,乱七八糟揉搓了几下然后便湿咵咵地往外头一铁杆上一挂。
在床上躺好后,双腿交叠,复盘这几天发生的事。
印象最深的画面莫过于那个他一宿没睡的大清早,青天白日里,光线透过他遮住脸的帽檐,一双套着宽大校服的腿停在他跟前,下边是双白色运动鞋.
那一看就是正在干坏事的小丫头被他抓了一个现行,吓得不行,当着他的面儿白了张脸。
这丫头,八成不是把他当成乞丐就是当成孤儿了,送鸡蛋送酸奶,是想堵住自己的嘴?乐善好施活菩萨?真他娘.的社.会.主.义好青年,秀。
想着想着,他突然笑了出来。
这笑透着不怀好意,但更多的是一股子好奇。
日子一天天的绝不无趣,多的是无趣的人,他得找点有趣的事儿干干。
时鹿已经整整两天没有见到那个长椅上的男子了,就像是凭空出现而又凭空蒸发掉一样。
并且那个人的样貌,跟她想象中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他的脸看上去很出挑,甚至是一种出格锐意的俊美,一点也没有流浪者的卑污样,时鹿一个分神写断了铅笔的铅芯。
“嗤,不过是长得一副好皮囊。”她喃喃自语,擦掉了习题册上的划到的铅痕,她在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不让自己再去想他,但同时她心里也清楚,自己是矛盾的。
明明潜意识里不愿意再见到那个长椅男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无比期望他能在午夜时分出现,然后清晨下楼能被自己撞见。
像是跟自己签订契约的鬼仆,按点按时接受自己的怜悯和施舍。
然后用他来满足自己扭曲的虚荣心。
他比我惨,我正施舍他。
我高高在上,他卑微如蚁。
又或者,是一种同类人的惺惺相惜,只不过时鹿知道自己略微比他好那么一点儿,至少自己还能住着像样的高租金的学区房,而他只能蜷缩在硬邦邦的长廊椅上。
但是现在,无论她怎么想,一切似乎都不能按照原先的轨迹行驶了。
周天下午,在家窝了两天的时鹿,决定出门溜达溜达。
她在装糖的旧铁盒里掏了一会,清点了目前还剩的现钱,一共两百零二。
一张一百,一张五十,两张二十,一张十元,外加两枚钢镚。
这是她这个月乃至下个月的零花钱,因为间月柔过来一趟的日子不确定,这些钱她也不敢乱花,万一哪天班里让交个班费或者书本费,掏不出钱的话会很难处理。
最终她拿着一张二十纸币和两枚钢镚出了门。
这天是阴天,比前几天冷了好几个度,浮云阴沉,像是要下雨,但即便是下雨也阻止不了时鹿想出门的意思。
她走之前回来拿了把伞,一把乌黑的伞。
出小区的一路上没什么人,住在这的大多都是些学生以及学生家长,每到周末都是要回自己家的,所以一到周末人流都不怎么多。
出了小区,因为靠着学校,附近店面很多,面馆书店奶茶店,一家挤着一家。
站在一汪水池旁边,她稍微纠结了一下是吃牛肉面还是喝奶茶,抛硬币决定,数字吃面,花喝茶,手背上是花,最终她走进了面馆。
时鹿穿着简单的嫩黄色连帽卫衣,黑色阔腿棉裤,头发随意披在肩头,不长不短,背影孤峭。
“姑娘吃点啥?”胖乎老板系上围裙,热心问道。
她视线从价目表上移开:“一份牛肉面。”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开门撞击铃铛的声音,又有顾客进来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