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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的男生:“你们体育1、2班的内部比赛喊我去做什么?”
“这不是上回你把人一班班长吊起来打嘛,我们眼馋也想看看你把我们班班长吊起来打。”一个戴着运动头带的家伙流里流气道。
秦放敛下神:“下节课主任找我有些事,去不了。”
“卧槽去不了?去不了你也太给我哥俩面子了吧,还专程从你那宝座上下来?直接隔空喊一声不就行了?”
时鹿从办公室里出来,关上门,头一抬就看见高二八班门口站着仨人,都是人高马大的,唯一不同的是,秦放穿着校服,另外俩穿着简便运动装。
她脸一白,潜意识里并不想让秦放看见自己,于是低着头想直接混着三三两两下课活动的人中间走掉。
谁料——
“时鹿?你怎么来这了?”
时鹿步子一僵。
秦放觉得自己压制了好几年的渴望,从某个起始点开始似乎在逐渐瓦解,他越来越抑制不住想跟她说话,想跟她近距离的接触,甚至还想触碰她。
以前只会躲在远处悄悄地看,一寸一寸描摹她的身形,想象跟她说话的场景,想象将她逗笑将她惹害羞的情形。
可现在呢?现在不仅仅学会了扯谎跟主任推荐让她陪自己一起出板报,甚至还学会了主动上去跟她搭话,听她倾诉。
觉得能跟她待在一块儿,就算只有粉笔灰还有沙沙的写字声都能称得上是天籁,就算她一声不吭,只要站在自己身边都算是老天奢求给自己的宝藏。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呢?
是从那个跟以往天翻地覆的周一早晨,从她慌慌张张从小区里面跑出来的那一刻开始。
一切都开始变了。
要是那天他忍住了上前拍了拍她,忍住跟她说话,似乎一切都会保持原样。
可就是因为那一次的偷尝禁.果,尝到了甜头,他开始不停的想要索取更多。
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接触,哪怕是刻意制造的小聚,还是偶然的碰头,只要能看见她,这一天就不算白过。
这时候秦放班级里的同学已经有许多不乏朝外看的,还有隔壁一些班里的学生。
时鹿刚巧走到栏杆边上,听见秦放叫自己,时鹿一愣,但出于礼貌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我找姜老师有点事。”
“嗯,问题解决了吗?”
这时候已经有人开始斜眼睛看时鹿了。
“解决了。”她声音低的像蚊子叫。
“那就好,快回班吧。”秦放是带着笑说出这句话的。
“……”
时鹿怎么也想不到秦放居然会在班级门口直接叫住自己,这可是高二,她的到来仿佛是一个异类中的异类。
而他把自己叫住,肯定会引起别人恶意的揣测,更重要的这已经不仅仅是叫住这么简单的事了,他还跟自己搭话。
时鹿觉得周围比自己高一级的人,正在用一种特别无解的目光盯着自己,她心理上感到排斥。
这种感觉就好比一个底层人被带到了生理上比自己高出一个级别的人群区,还非要就地分个三六九等一样。
她特别讨厌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
这种目光不是打量而是一种生吞活剥的视.奸。
将你浑身上下扒得只剩一根骨架一样的视.奸。
你是谁?高二的吗?为什么没见过你,你为什么会认识秦放?为什么会认识全校最优秀的人?为什么他会跟你说话?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如果这个跟她搭话的人,不是秦放,不是这个高高在上的秦放,或许情况就又会变得不同。
没人会在意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跟一个恰好路过的学妹随意说上几句,即便是比‘你怎么在这’、‘那就好回班吧’更上不得台面的话,也不会引起半分波澜。
时鹿没看秦放,反倒是看了一眼那些盯着她看的人,嘴唇轻抿,黑皴皴的眼珠子里没什么情绪,她掩饰的很好,停了一会然后默默离开这栋不属于她的楼。
站在原地的秦放觉察出一丝异样,再回神,时鹿已经不见踪影了。
晚上放学,班里人几乎都走光了就剩下几个打扫卫生的。
易虎憋了一肚子的话这会终于憋不住了,想了想在走之前还是得说,他转过身:“时鹿,你最近是撞邪了吗?我上午刚说你不是迟到就是早退,结果你倒好直接玩逃课?”
时鹿低头将最后一本书放进书包里,对于易虎的话充耳不闻。
易虎还想说什么,时鹿背上书包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将椅子推回桌肚子底下,口气笃定:“我没有逃课。”
“这还不是逃课是什…”
“我只是不想让一场口舌争端变为校园斗殴,你明白吗?”
时鹿说完仔细想了一下,如果那巴掌她没有忍住,后果绝非现在这样,说不准她的母亲还要千里迢迢过来一趟,顺便……
她突然有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