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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从郎中口中得知徐婉身子骨极差仍需每日用药养着,也是打那起便开始日日让人盯着徐婉用药。
凌香恭敬垂首,低眉顺眼道:“并无异状,主子也按时用了药。”她话落想起今日徐婉所言,略微疑惑的接着问了句,“今日主子说她是您家中长辈,近日来府上都猜测说主子是您的、您的姬妾,奴婢想着这般下去恐是于主子名声有碍,您瞧瞧要不敲打敲打府上碎嘴的?”
魏璟听了凌香的话,突然笑了出声:“她倒是挺会占人便宜的,成,既然她都说是我的长辈了,便让她好生过过这做人长辈的瘾。你传话下去,就说府上住的是我家中一位姑奶奶,辈分高的紧,让下人们莫要冲撞了。”
魏璟不仅让人将他这一番话传了下去,还让凌香去寻徐婉要她年关欠下未给的压岁钱。
徐婉也没想到她随口胡诌的话魏璟竟然认下了,还让人来寻她要给小辈的压岁钱,一时又气又笑。
两人这边闹腾的欢,顾晏在京城那边日夜殚精竭虑可就有些惨了。
打从得了魏璟和徐婉在西南的消息那时起,再到今年新春的这段时日以来,顾晏忙得不可开交。先是紧急处理了京城里的暗探,解决了凉国之事,接着又得安抚朝中那些子老臣,便是小皇帝那边也是常常惹事,让顾晏烦不胜烦。
朝中许多固执酸儒以为是顾晏刺杀皇帝与太后,连上数道折子大骂顾晏逆臣,甚至还煽动国子监的书生意图在皇宫前闹事。顾晏本就因徐婉前往西南一事郁结于心,这些惹麻烦的人倒是正撞在他火气头上。
于是一连数月,朝中不断有人被查出贪污下狱,那些尸位素餐的老臣也都被顾晏给撤了职勒令归乡,皇宫门前更是数次见血,一时之间,京中权贵人心惶惶,唯恐波及自身。
那些子蹦跶了许久的朝臣,终于想起如今这位素日里瞧着修身养性的摄政王,几年前鸩杀先帝可是毫不手软,为了断绝后患甚至将先帝诸子凌迟于龙椅之下。
那些曾跟着顾晏沙场搏命的武将也在这数载安逸日子后记起,如今这位摄政天下的主儿可是十九弱冠之年便敢屠胡虏数城的修罗将军。
顾晏本非心慈手软之辈,他的雷霆手段一出,哪个还敢放肆?
他震慑朝臣后,便加紧处理边防之地某处城池的防御图被窃一事,紧跟着又为皇帝挑了李世襄做夫子,一番周折过后,终于料理妥当京城诸事后便是新年开春之际了。
西南之地穷苦,屡有邪教组织兴起,迷惑百姓。先帝在时那邪教最盛之际几能控制西南官场,后来顾晏摄政,几次三番派心腹前来整治才算是遏制了邪教的势头,加上魏璟人在西南,瞧不惯那些子所谓的教众装神弄鬼愚弄人,便端了那邪教的老巢,这番下来,那邪教才算是彻底没落。
可前些时日,魏璟离了西南,那邪教的首领见没人压制便贼心又起,竟然卷土重来,暗地里将西南之地数位小城的县令杀掉换上自己的人。
魏璟并不关心西南官场,因此不知此事,那首领见魏璟没甚动静后更加变本加厉,西南距京城甚远,顾晏早前派来此地的心腹也早在魏璟端了那邪教的老巢后就被召回了京城,此番县令被顶替之事,还是墨影带去的暗卫偶然间发现的,墨影接到消息后便传信到京城上报此事。
顾令接了墨影的飞鸽传书瞧见信中提及牵扯西南数位官员之事赶忙去寻顾晏。还真是一瞌睡便有人送枕头,顾晏这会儿正愁没有恰当的名头出京,准备暗地里隐藏踪迹前往西南呢,这墨影的飞鸽传书就来了。
他火急火燎的跑到书房,见顾晏已经收拾衣物准备出发了,赶忙开口道:“墨影传信回来了,说是西南之地的邪教再度猖獗,这回儿竟然杀了数名朝堂命官取而代之。我觉着这般棘手的情况必须得是您亲自出马才能搞定,王爷您说呢?”
顾晏瞧顾令挤眉弄眼怪里怪气的,抬起剑鞘将他拍开,略微思索后道:“待我离京后,若有人登门你便将我前往西南处理邪教余孽之事传扬出去。”
顾令侧首躲避顾晏的剑鞘,笑眼弯弯的答了句:“记着啦。”
顾晏离京后,不过七天李世襄便登门拜访,那小皇帝见顾晏不再每七日前来盯梢便懒怠了起来,李世襄若是训他半句,他便能到慈宁宫去寻太后闹上半天,这般作态下,太后竟也开始放任起皇帝,甚至对李世襄说什么皇帝年幼何必学那些子课业,这可真是愁坏了李世襄,他急得嘴里起泡也想不出法子,只得来寻顾晏了。
李世襄一来,顾令便将顾晏的吩咐一一照做,此后三日,陆续有人登门借机试探顾晏是否当真不在府上,顾令同此前应对李世襄那般告知来客,此后京城果然传遍了摄政王不在京中的消息。
就连西南之地的魏璟,也在之后收到了顾晏动身前往西南的密信。
魏璟此前让下人传话认下徐婉是自己家中长辈时便已然想通了。
他不顾徐婉的意愿强行将她带回西南之举,虽然把人留在了自己身边,却也使得徐婉生了怨气,这么多年了,如果徐婉能接受他便不会直到现在都吝啬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