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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怎么如此脏污恶心?”离得近了陈娅甚至能闻到眼前之人身上的酸臭味,鄙夷地看向她。
“阿婉让你来找我索命的吗?她前段时间刚来找过我的啊,怎么又让你来了。”越平说话断断续续,听着像是疯疯颠颠,却有些怪异。
“你没疯?”陈娅眼神锐利的看向越平公主,没受伤的左手在身后攥紧了匕首。
徐婉未曾见过疯子,顾晏更是不会注意越平,可陈娅在凉国不仅亲眼见过姑母发疯,也没少见装疯卖傻之人。
真正的疯子,莫说表达清楚一句话,就是随便开开口,哈喇子都顺嘴流。可眼前这人,不仅说出的话怪异,就连坐姿都透着古怪,细看之下竟像是刻意箕踞而坐。
越平瞳孔猛地一缩,却并未回答陈娅,只是咿咿呀呀的哼叫又伸手搓弄自己的头发。
“呵,装什么装?本公主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我问你什么,你一一给我照实答了,来日本公主嫁进王府了或能放你出来,你若是装疯卖傻欺瞒本宫,今日本宫便能让你死在这儿。”陈娅说着话时便将匕首抵向越平脖颈,话音刚落,越平的脖颈就是一道血痕。
嫁进王府?徐婉不是已经借尸还魂回来了吗?顾晏没娶她?还是她并未将复生之事告诉顾晏?越平心中满是疑惑。她同魏璟一样都是知晓徐婉身世的,也曾听父皇提及巫族血脉古怪之事。只是她在重见徐婉前始终是不信的,那天会那般开口实则也是为了诈徐婉。谁知徐婉竟是当真死而复生。
当年毒杀徐婉,越平至今不悔。她啊,只恨自己愚蠢做得不够干净。
“别做梦了,顾晏死去的妻子都回来了,他怎会迎娶旁人。”越平淡淡开口,声音飘渺夹杂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你当真疯了不成?人死又不能复生,鬼魂之事更是无稽之谈。”陈娅轻蔑嗤笑。
两人说话间守夜的宫人不知怎得听见了声响,“醒醒,你听这里面是不是有说话的音?”一个宫人拍醒了另一个宫人。
陈娅听见动静赶忙从侧墙翻出飞鸾宫,她跑得快没被逮着,但有人夜闯飞鸾宫之事还是传到了顾晏耳边。
宫人来报时,顾晏只吩咐底下人去查,这一查竟查到了慈宁宫。
“禀主子,当日一位值班的宫人说夜闯飞鸾宫之人最后是逃进了慈宁宫的。”原先负责此事的宫人也是不敢把慈宁宫抖出来的,只是顾晏吩咐了彻查,若无个交代只怕宫人自个头顶的脑袋都未必保得住。
又是慈宁宫,许挽也是住在慈宁宫时闯的飞鸾宫,现下又出了一个。
“知会太后一声,中秋宫宴本王出席。”前些日子太后准备中秋宫宴时便派人来问过顾晏是否出席,平素若非招待来使,顾晏轻易是不出席宴会的,原本这次也是不打算去的,可慈宁宫一而再的出事,顾晏对太后的防备更重了些,打算趁着这次宫宴敲打太后,也好提醒提醒她不该碰的不能碰。
转眼就到了中秋佳节,太后在宫中设宴,京中四品往上人家的女眷也都受邀在列。
前段时间各国来使大都悉数踏上归程,只剩那凉国派来的使臣还在京中。太后也是无法应对断了手的凉国长公主,不知怎样处理为宜,只等着顾晏入宫讨个对策。
到了中秋那天,顾晏刚入宫,慈宁宫就派人来请了。
“王爷断了那凉国长公主的手倒是爽快,眼下这局面可如何收拾?”太后见顾晏到了开门见山地问,甚至还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
“何必收拾,直接把人送回凉国即可。”顾晏语气云淡风轻,是半分也不在意。
“那毕竟是一国公主,受此折辱凉国若是翻脸该当如何?”
“如今凉国国主是宗室子弟,当年可没少受这位长公主欺辱,能留她一命都是顾全名声,太后还真当凉国有人为那位蠢不可及的公主撑腰,只怕是巴不得她死在我大齐,免得回去徒惹祸事。”顾晏话少难得开口告知太后,也是为了避免太后自乱阵脚慌乱之下做出蠢事。
他还未说出口的是,区区凉国本就不足为虑,陈娅敢犯顾晏忌讳,若非京中近来不甚太平,只怕他已然兴兵踏平凉国了。
“太后可还记得,飞鸾宫是本王所设禁地,无本王之令,任何人不得擅闯。”顾晏问话时面色如常,其实是压着怒气。
“哀家自然是记得的。”太后想到放任陈娅闯飞鸾宫一事难免心虚,答话时也底气不足。
“哦,太后记得?记得怎么敢让人一而再的闯飞鸾宫?”顾晏的声音极冷带着显而易见的危险。
“哀家,哀家不曾放任。那,那陈娅夜闯飞鸾宫,哀家也是事后才知。”太后自然不可能承认自己有意引陈娅闯飞鸾宫。
“还望太后记着,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本王的底线无人能碰,太后若是想再尝尝幽禁深宫的滋味大可试试。”顾晏扔下最后一句话转身出了慈宁宫,太后瞧他背影只觉通身发冷。幽禁一年的教训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顾晏前脚出了慈宁宫的殿门,陈娅后脚便跟了出来。
“顾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