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购物袋里拿出来，“大部分贫血的人都怕冷，医生也说了你不能挨冻。我买的时候，店员说这俩特别保暖。穿上后，北城的冷风算个毛线。”
    温茉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羽绒服和围巾，“都穿上了，还是不换了吧。”
    黎甜抖开羽绒服，“谁说要让你换了？我买的2XL，套你这个小个子足够。”
    温茉：“……”
    严重怀疑自己被人身攻击了。
    诚如黎甜所说，2XL的外套于她而言足够了。但围两条围巾，温茉实在是不能接受。起初围着，她走几步就会忍不住扯一下围巾喘口气，等到了太阳底下，那股憋闷感愈发强烈，索性直接摘了下来。
    黎甜瞧她实在难受，也就没再执意让她戴两条。
    出了医院，两个人乘车直奔物理竞赛的考试地点十一中。
    今天是预赛，从早上九点到十二点，她们在十一中附近下车时，刚刚十一点。
    还有一个小时，温茉和黎甜决定在周围逛逛。
    中途，黎甜接到一通电话，红扑扑的小脸忽地失了血色，“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黎甜回到小吃店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抱歉茉茉，我妈妈那边出了事。我得赶紧过去，不能陪你了。”
    “说什么抱歉，我陪你一起去。”说着，温茉就结了账。
    黎甜摇头，“你才刚出院，就不要跟着我去折腾了。预赛还有二十分钟结束，茉茉你留在这儿乖乖等烨哥。”
    见黎甜态度坚定，温茉也不好再执意说一起去，只道，“你到了你妈妈那儿给我发条消息。”
    黎甜颔首，“你自己注意安全，找个地方坐着等，别太累了。”
    目送黎甜坐上出租车离开，温茉开始往十一中校门走。路上买了串糖葫芦，可惜天太冷，她吃了一颗就不想再吃了，扔了怪浪费，索性拿在手里转呀转，想着回酒店暖和了再吃。
    冷风徐来，轻轻掀起温茉刘海，弯弯柳眉下，是一双清澈灵动的杏眸。见里面的人出来了，她忙不迭退到校门旁边，视线仍在人群里找寻熟悉的身影。
    女孩儿身材娇小，穿得厚，让她看起来像颗粉团子。眉眼致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一瞬，便能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秦闻呼吸一窒，怔在原地，“她好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旁边几个朋友连连失笑：
    “别逗了。你要是认识这么乖的女生，会忍住不去祸害？”
    “说不定是在梦里见过。有时候做的梦会和未来的场景对应。”
    “啧……我怎么觉得她和温家那小子挺像的？”
    “卧槽！还真是！”
    “走！过去看看！”
    面前突然来了几个男生，温茉警惕地拉开了距离，大半张脸埋在围巾里，视线仍落在校园里。
    秦闻垂眼打量了一番，“你是温茉？”
    温茉抬眸，细看这张脸，她并没有印象，“我不认识你。”
    秦闻抿唇不语，似是陷入了回想。倒是旁边的一个男生开了口，“你跟温彻是什么关系？”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温茉语气乖软无害，提问的男生顿时不忍心再追问下去。
    秦闻回过神，温和一笑，“我们和温彻认识，觉得你和他长得挺像，所以过来问问。冒昧打扰，十分道歉。”
    “哦。”温茉再往旁边走了一段。
    秦闻见她一直看着学校，很自然地开启了话题，“你是来等人的吗？”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怎么还没他的身影？
    温茉敷衍地嗯了声，拿出手机拨通号码，那头秒接，“哥哥这边还有点事，你先到保安室等哥哥。”
    “嗯。”温茉揣好手机，略过秦闻他们朝保安室走去。
    秦闻抬步跟上，“我陪你等吧，你一个人不安全。”
    温茉礼貌微笑，“不用。我哥哥马上就出来了。”
    秦闻蹙眉，在他的记忆里，温茉在赵家没有哥哥，在温家也只有一个弟弟。哪儿来的哥哥？
    温茉跟保安室里的大叔打了声招呼，对方很和蔼热情地招呼她到里面坐。
    保安室很暖和，看着裹了层糖浆亮晶晶又红通通的冰糖葫芦，温茉把它凑近了小太阳，等热乎了些，一口下去。
    与此同时，头顶响起一道声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爱吃这东西。”
    一个于自己而言没有印象的人，温茉不太想搭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了句，“我们以前见过吗？”
    秦闻悄悄松了口气，在她旁边的凳子坐下，“嗯，见过。你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吗？”
    “嗯。”温茉回答得很干脆，再一次终结了话题。
    以为可以把天顺畅聊下去的秦闻：“……”表情略僵。
    寒风凛冽，少年迈得飞快，似是感觉不到拂面刺骨。跟在后面的女生步伐匆匆了一段路，便受不住了，低下头把脸埋在围巾里，觉得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