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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陛下可曾给过穗穗决断的机会?”
某种程度上,秦斐或许才是现在最懂李兆的人,这世界上,李兆谁都不要,谁都不在乎,只要个穗穗,不是爱,也不是其他的,只是偶然入了眼,上了心,不松手了,偏执成狂。
亦善亦恶。说他现如今在编织一张穗穗逃不掉的大网也好,说他情有独钟也好,说他强制偏执也好,秦斐都不在乎,这些也对穗穗以后是否能过得很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穗穗起码要知道,起码要在李兆那里是个不是什么小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放置的物什。
他的妹妹,是世界上最珍贵脆弱的宝贝。
“穗穗很弱,弱到需要陛下一直留心着,陛下要想好了。而且,再像这样闯进穗穗屋子里的事情,最好不要有第二次。”
李兆第一念头是自己凭什么要听秦斐的。
第二念头是弱是真的弱。
第三念头是管的真宽。
“还有没有了?”李兆微微抬眼,“孤怕你一会儿死了没机会说了。”
秦斐失笑,“臣言已尽,陛下随意。”
李兆不耐地起身,纯黑色的大袖衫随着风扬起,房顶上轻轻响了一下,秦斐面上变了色连忙避开,他方才位置上方的瓦掉了。
果然是睚眦必报。
又等了几息他才蹙紧眉看向自己的手,挺疼的。
他走出凉亭,去寻那把剑了。
*
人人都多多少少自私,绝不存在任何例外。
李兆又折了回来,凭什么他要听秦斐的?
他今天还没见着小包子。
窗子闭着,李兆轻轻动了动,然后挑了挑眉,哟呵,还锁上了。
李兆又一次御了轻功跃上房顶躺到了房脊上去。
房瓦有点硬,李兆将手枕在脑后。
他半搭着眼看月亮,此时月亮好像离他格外近,那便离天上也近了吧。
他慢慢闭上眼,胸腔缓慢的起伏。
月光洒在少年郎君昳丽的面庞上,勾勒出如工笔般精致的眉眼。
被他喜欢上确实是一种灾难,李兆扯扯唇。
起码到目前为止,秦穗穗跑不了了。
李兆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被拒绝三个字。
星子闪烁着。
穗穗强撑着的眼皮慢慢下坠,像是承载了千钧之力。
郎君今晚没来。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想,她还不知道见了郎君应该怎么办呢。
十里桂香,佳期如梦。
今晚十五,不知道月亮好不好看,穗穗又想起点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明早做点儿桂花甜粥,明晚或许可以拉着哥哥和外祖一起看月亮?
穗穗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
59. 穗穗(五十九) 穗穗欢喜
然而第二日穗穗并没有做成粥, 因为她们要去大理寺对簿公堂,时间赶早。
时隔不过几天,昔日的秦国公就再次大变了样, 他被衙役用椅子推着上来, 眼角斜着,嘴边的哈喇子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穗穗悄悄别过眼, 这样的尊容,还是有一些影响她食欲的。
相国今日也来了, 坐在一边旁听, 此时眼瞧着秦国公这么个废物, 简直觉得脏了眼。
真是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的废物。
秦国公殷切的看向相国,这是如今捞他出去的唯一希望了。
“相国大人。”他刚靠近, 相国便闻到了一股恶臭,像是隔夜的饭菜发了馊。
大理寺的大牢到底是干什么?
相国眼一横,秦国公就不敢再向前, 只是巴巴得瞧着相国。
一个嘴斜眼歪的恶臭盯着人……
相国往日很是享受这种阿谀奉承的目光,犹如众星捧月一般, 此时却受不了了。
他冷淡的点了点头, 便赶紧让秦国公有多远滚多远。
穿着深红官服的官员上堂, 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