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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谣跑断腿。
段大学士年纪大了,跑不动, 他为此愁白了头,经年事情已过,他就算想为女儿还一个公道,也时时力不从心。
而阿斐如今正在准备秋闱,这些消息是万万不能传到他耳朵里的。
段大学士正想着要不要自己腆着脸进宫求一求陛下,毕竟他曾是太子太傅,也曾经做过好长一段时间帝师,两任帝王,都可以说是他的学生。
但是,李兆的诏旨先下来了。
“赠夫人段氏,乃先秦国公之正妻。恭有贤行,温谨淑良,惠粹德门,笃庆。焕明光于廷,修内德于门户,端正循良,故追赠尔为夫人,芳誉垂永,泽被后人。”
京城哗惊。
段大学士尚未来得及出门就又打道回来,捧着给女儿追封诰命夫人的丝绸凤冠诏书步履蹒跚,接了李兆谕旨本欲跪下谢恩,旁边的内侍赶紧扶他起来。
段大学士吃惊。
内侍忙道,“陛下说了,大学士您年事已高,这些俗礼能免就免了吧。”这话说起来内侍自己都不信,陛下眼里可从来没什么老少男女之分,但是他毕竟是宫里出来的,面上端的住,给大学士赔了笑。
段大学士懵了,他自然也不信陛下会因为年事已高格外优待某某,曾经有不少老臣仗着年纪大就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还威胁陛下要告老还乡,结果陛下真当把他们帽子摘了打回了乡下去。
但内侍显然很是谄媚,陛下的意思谁猜得透啊,或许段大学士那里合了陛下的眼也不一定。
这诏书一出,就是明晃晃的嘉奖先秦国公夫人段氏,小平民百姓自然是不敢跟皇家作对传什么段氏杀夫与人私通的流言了,更何况明知陛下什么脾性的各大世家官员,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一场风波消弭于无形。
段家这是哪里得了陛下青眼?不少人都把心思放在了刚回来的秦国公世子身上。
他们还记得当时宴会上陛下将秦妃赶出去时候说的话,秦妃确实和先秦国公没什么直接血缘关系,不过是个侄女儿罢了,但是早些年陛下还未这样的时候,却是允了人进宫当摆设的。
当年的陛下还重情义。
更何况这是真真的秦国公世子呢?先秦国公夫人得到维护一点也不奇怪了。至于秦妃最后被赶出去,肯定还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踩了陛下底线。
一群人揣测起李兆的意思。
但是李兆确实是不在意了,先秦国公曾经于他有救命之恩,但是这恩情他是欠先秦国公的,正如那日在宴席上所说,如今他可不觉得这恩情要报到秦妃以及秦国公府身上。
不过秦妃进了宫的时候当时李兆还是李喻韫那个傻子,给人放了妃位。
若是秦妃不作妖,留着也就留着了,反正都是个摆设,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但做了妖还提起和她无关的什么恩情,这可一点都威胁不到已经是李兆的陛下了。
他想起秦妃就耐心全无,若是这两天,秦妃还不肯老老实实吐出来五毒配方,李兆漠然的想,那就不用留着那只手了。
暗室里微光幽幽。
李兆踏下了台阶,他不喜欢和人废话,提着剑直接一剑剑避开大穴刺了进去。
秦妃的眼泪流出血泪,说不后悔是假的。
但是李兆例行刺完之后发现秦妃还是不说,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从秦妃断了腿的缺口处开始倒。
那是特制的药粉。
犹如蚂蚁噬骨之痛,密密麻麻,绵延进骨髓里。
铁链又开始晃动。
李兆不喜欢听这样刺耳的声音,他冷淡的撩起眼皮,盯着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秦妃,懒得再继续。
“一日之内,你若还是不说,便在这暗室发臭吧。”他扔了沾上血污的剑,直接走了出去。
凡难题,要么无解,要么不是唯一解。
纯黑的大袖衫越发衬得皮肤冷白,眉眼间的寒意冻人。
不就是五毒解药么?都试一遍就是了。
李兆不缺钱,大可以各种药都混合着试一遍,更何况,秦妃之前写了那么多假配方也并非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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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有点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