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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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又略带腼腆的袒露心声:“我总怕惹你不开心。”
    得到肯定回复之后,阮秋秋反倒开始莫名忸怩,冲他嘟囔一句,“怕什么,我又不凶。”
    “可你会不理我。”他的嗓音低沉,落进耳畔的话语却轻之又轻。
    看起来还在介怀下午的事情,阮秋秋眉眼为之舒展,被这份孩子气逗乐,索性牵过对方手掌,与他小指相扣,学着幼童拉
    钩发誓的模样,打趣般哄慰他:“那我答应你,以后绝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冷落你,好不好?”
    那点隐秘心思被挖掘揪出,安德烈猛然僵直脊背,好似极难为情般垂下头颅,支支吾吾说着自己不是小孩,但手上动作异
    常老实,迅速按向她的拇指,唯恐迟了半拍,致使约定失效。
    眼见拉钩仪式完成,两人终于抬头对视,短暂沉默之后,不约而同为这场幼稚举动发笑。
    太蠢了,她才是那个未长大的人。
    阮秋秋一边感到羞耻,一边试图抽出小指,可骨节被他轻轻捏住,不肯放任自己撤离。
    指腹摩挲时带来的粗糙触感唤醒了昨夜欢愉记忆,细细密密攀附而上,阮秋秋下意识紧绷双腿,试图阻隔热意。她望向那
    双红瞳,山火一样的浓郁颜色里倒映出自己模糊身影,随即屏住呼吸,一方面担忧对方加深触碰,一方面却迟迟不肯起身,只
    由他主导局面发展。
    好在安德烈的牵制仅仅维持了一瞬,很快松懈开来,使她得以摆脱欲念纠葛。
    电视剧目堪堪完结,适时响起片尾曲,分明寻常小调,偏偏听着像是走了音,晃晃悠悠绕往别处。阮秋秋感觉自己即将随
    之飘忽起来,来不及归拢零散思绪,就匆忙道了晚安,一头扎进卧室,姿态狼狈得堪比落荒而逃。
    直到房门合上,她才开始恢复喘息,幽暗密闭的环境令人心安。发丝顺着颈窝滑落,引发涟漪般不可察的酥痒微澜,她抬
    手随意拨开,这才注意到自己体温烫得惊人,胸口起伏剧烈,而柔软皮肉之下,心脏正因他澎湃搏动。
    完蛋了。她哀哀一叹。
    一门之隔后的安德烈则是俯身趴在沙发上,把头深埋软垫,竭力嗅吸残余其间的甘甜香氛。
    他不曾知晓女人此时的愁肠百结,也没能觉察彼此攻守立场逆转,只一心觉得她过分可爱,尾巴不由在半空一甩一甩,划
    出数道欢快弧线。
    似乎犹嫌不足,他翻转那团软垫,将它视作替代品,紧紧抱入怀中。
    下身传来熟悉的鼓胀感,欲望又一次为她勃发,可安德烈无暇理会,他沉浸于巨大幸福中不可自拔,晕陶陶地描绘未来景
    象——这朵摇曳之花终于停留在了自己身边,且将为他一人曼丽盛放。
    所有事物都朝着美好方向自由生长。他心满意足的想。
    这场雪夜便在两份截然心境中落下帷幕,次日登台亮相的,竟是张憔悴面庞,眼下匀开一片淡青,失了平日艳色,隐隐透
    着颓然意味。
    那是一夜不曾好眠的证据。
    安德烈颇为在意她这低迷状态,刚想关心几句,就被随口打发过去。
    “好好穿衣。”阮秋秋替他系紧了腰扣,细眉锁成一线。
    蜥人只得听命,背转身子,默默猜测每个可能让她不悦的原因。
    殊不知对方正盯着他的后脊,一边埋怨连续两天搅扰清梦的罪魁祸首,一边抓住尾根,迁怒似的捏住内侧,不轻不重按压
    软肉。
    敏感异样使得安德烈发出闷哼,但他误以为是寻常捉弄,没有表现抗拒。阮秋秋摆弄了一会,心底反倒刺刺抓挠,于是赶
    紧松手帮他换好外衣,送去门口。
    临走之时,安德烈立在原地踟蹰不前,低头看了会地面,再看了会她,几度欲言又止,双手抬起,复又缓缓垂下,似乎正
    要鼓足勇气,渴求某种亲近互动。
    “秋秋,我……”
    不等说完,阮秋秋竟主动踮起脚尖,双手捧住蜥人脸颊,牵引他俯身屈就自己。两人距离甚近,他旋即闭上眼睛,尾巴兴
    奋卷起,期盼她的吻别。
    然而预想中的柔软触感没有落下,唇角反被她按住,用力推挤,捏成夸张的狰狞表情。
    阮秋秋被她亲手创造的怪脸逗乐,素白面上浮出些许鲜焕,径自笑了起来。朝后退开两步,温声叮嘱着:“去吧,晚上早
    点回来。”
    安德烈被这笑颜折服熨帖,不再失落于先前的触碰,套上防寒头罩,这便乖乖工作去了。
    目送蜥人身形消失在旋梯尽头,阮秋秋依然倚着门框出神,白塔之外风声涌动,高耸器械拉动轰鸣,她躲在灯光外侧的阴
    影中,直到冷意侵入衣衫缝隙,方才缓过劲来,抚着心口,静默感受跳动节奏逐步降下。
    事态比预想的还要糟糕,她居然无法处理日渐浓厚的情动。
    雪幕一重盖过一重,凛凛风霜构成灰白世界,阮秋秋躲入身后房屋,将所有纷杂关在门外。
    拿起桌前那枝茉莉假花,她端详良久,一瓣一瓣分别花叶,如同细数心事的怀春少女,意识到这点后,她不禁掩住自己的
    眼,只为未来那副景况感到唏嘘。
    该不该将之倾诉出去?
    握住花枝的手指一颤,她习惯性咬着下唇,稍加思索,羞赧伴随矜持层层叠加。
    脑中小人再度打架,一个嚷着正值青春理当享受情爱,一个吵着他都没有主动挑明关系,你来我往针锋相对,谁也没来理
    智劝阻她:他们是在错误的时间地点下相遇的。
    注定它的稍纵即逝与无疾而终。
    阮秋秋昏昏沉沉躺回小床,任凭千头万绪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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