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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连一点清醒的意思都没有。
“姬君,起床了。”
“姬君?姬君?姬君!”
烛台切等在门前喊了几声,试探性敲了门,又等了十分钟,里面半点动静都没传出来,对里面情况有数的麻麻闭了闭眼睛,抬手。
“唰——”
整座本丸的构建是最传统的日式和风,因为性别因素审神者在十三岁独立之后的寝居和办公就和刀剑的住处分开,除非是偶尔撒娇偷渡,一般都单独住在本丸核心天守阁。
爬上楼,拉开木质的移门,才算把白天的第一束光照进屋子。
这屋子并不算正式的卧室,更准确来说算是办公用书房,最里一侧高到屋顶的一墙书架摆满了书,办公桌上是垒好的文件,而另一边才是赶工专用休息/偷懒场所。
榻榻米上本来是姿势极其标准的、平躺露出一张脸的“正睡”,在移门拉开的瞬间——
两只手先是拉高了被子,脑袋轻抬压住被角,左右手顺手向下划四分之一各抓两边,紧接着全身用力,一扭一滚,大概用上了当初学瞬步的速度。
神奇地在眨眼功夫卷成【蚕蛹】。
包头包尾,加个收口,把脑袋埋得严严实实,好像这样就能杜绝与一切诸如光线、寒气、闹钟声音等扰人好眠的外界环境接触的机会。
动作迅速且十分熟练,明明是在睡梦中,身手依旧矫健。
这也难怪,现在正是(提前)冬眠的好天气。
想要从被窝的魔力当中起床实在是太需要毅力的事情了,热乎乎的被窝,毛绒绒的抱枕,带着鲜花和阳光的香味。
而她,就“被”紧紧地包裹在这之中,完全“无法”动弹。
说句人话,她已经被被子封、印、了。
井上诗织死死地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就连本来飘逸暖橙色长发的每一缕都紧紧锁在被子里,不露出半分。
然后——
装死。
装死。
继续装死。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试图装睡的人。
代入现在的状况就是永远叫不醒一个试图赖床的姑娘。
再引申——
只要我脸皮够厚,咪酱就没法拉我下床。
在气氛沉默了大概十分钟,【蚕蛹】在死亡视线下依旧巍然不动。
“诗织,起、床、了。”
烛台切微笑的脸上蹦出青筋,站在床边叉腰。
“唔……”
大概是感受到了外部连称呼都变了的压力,又或者是憋气憋得有点长,被铺团子很是给面子的动了动,有点迷离慵懒地把从里面露出……
新染上蔻丹的指甲。
“咪酱?”
女子慢吞吞地扯着被子的一角,平行向下拉,露出一张因为闷热满是红晕的脸……颊的上一小部分。
鼻子、其实几乎是眼睛以下都继续埋在被窝。
“唔?”
暖橙的长发细碎凌乱地压在背后,撒在枕头上,刘海和呆毛因为刚刚的滚动也毛躁的炸起来。
眼睛迷迷糊糊地半睁着,含糊着喊。
等到平移将脸蛋完全露出来堪堪到脖子的几秒,又像是受到了外界冷空气的影响,初初掀开的一角又开始越挪越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闭合……
与闯关游戏里永远以坑人下水为本质速度快又均匀的装置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昨天晚上清文书熬到两点多,困死了,让我补觉到中午吃饭。想吃歌仙做的暖呼呼的寿喜烧,咪酱做的舒芙蕾,还有想要小豆做的草莓大福……”
一边嘀咕着,像是给自己的赖床找到了绝佳妥善的借口,她放弃了拉被子,干脆豪爽地翻转一圈,把碍眼的阳光统统拦在身后,侧躺着抱住了身侧的猫咪玩偶,把脸埋进去,重新收紧了被窝。
“咪酱最好了,最最喜欢你……呼呼。”
在继续与周公约会前的审神者也不忘顺嘴拍个彩虹屁,接着呼吸又平稳下来。
真是拿她没办法。
烛台切光忠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妈妈般和善的微笑。
要是平常没什么事的话,绝对就被这甜蜜的糖衣炮弹哄好了,放任熬夜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在认真努力工作的自家.撒娇小能手.本丸真团宠.主公赖床赖到自然醒。
但是今天。
“不行,今天您还有工作,不可以迟到。”
烛台切毫不动摇地拉住了又被卷回去的被子,扯住了一角,用了些力气又控制着力道。
“工……作?我的文书工作在昨天熬夜做完了,就算要上战场也要让自家大将养精蓄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