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什么了？是不是想到我们……”时岱看她的脸色就猜到她想到什么。
    “老师……我去叫外婆吃饭。”方淡月不想听他说这个，逃跑似的大步走出厨房。
    晚上时岱在房间里打开手机，再看一眼房间门有没有关好，他手机里……有几张图，女性生殖器官图解，还有各种动作片。
    时岱并不喜欢看片，以前在大学同寝室的男生有看的，片里西方女人和男人正在互舔，他看了一眼就看不下去，觉得……恶心。
    研究生出国，西方性观念比国内开放得多，周围好多同学朋友约周末开房，也有找人上床的，男女都有。
    现代社会物欲横流，金钱至上，很多时候做爱不是为爱，是作为爽发泄压力获得金钱地位的一种方式……那人和原始动物有什么两样？
    班上也有外国女生找过他，问他要不要去酒店，他拒绝了。又有中国留学生找他，后面班上有流言说他不行。
    他对做爱没太大的兴趣，和不认识不爱的人发生关系更让人无法接受。
    在他看来，做爱就是两个人做活塞活动……
    时岱纠结了半天，还是点开了一个视频。
    看服装还有说话来判断，岛国片。
    剧情简单，女人的丈夫喝醉回家，邻居来敲门，看到女主穿着睡裙见色起意。
    时岱看到两个人接吻女人给邻居口交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长按删除视频。
    他还是自己琢磨。
    明天晚上……怎么过呢？他算算，上星期五但现在，怎么说也有六天了……他想把这几天的都补回来。
    方淡月睡醒一觉起来上厕所，时岱的房间还亮着光，她迷迷糊糊推门，“老师，你还没睡？”
    时岱有种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他返回手机页面，一本正经问道：“还没睡吗？”
    方淡月也不管他在干什么，说道：“上了厕所……我去睡了。”
    时岱看了看时间，十二点半了。
    这个……有点烧脑，比他硕士翻译莎士比亚的戏剧还难，图看了还是不会。
    在网上找了一本《金赛性爱对话》来看。看片不行就看书。
    外婆一早提个篮子出发，走到村口遇到三姑，三姑笑道：“兰婶，您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六妹。我俩约好去鸡鸣寺。”外婆说道。
    三姑背着背兜，里面是萝卜，“哦，你们家方丫头是不是还没个对象？不是说放假挺久了也不出来玩，要不我给她留意留意。村里有些小伙子还是不错的。”
    方淡月回来，村子里的人就没见过她几面。这孩子在那件事后像变了个人。大家除了怜惜也不能说什么了。
    “囡囡……她那性子，还是不了。”外婆说道，方淡月性格，不用别人介绍。
    方淡月起来就不见外婆人了，时岱说道：“今天能带我去看看那座山？”
    方淡月点头：“现在去。”
    小山丘下面有一些菜田，萝卜白菜，葱姜蒜。
    方淡月带着时岱弯弯绕绕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茶树的位置。
    一小株一小株整齐排列，茶园周边有一些树木，只剩下树顶一小片叶子，冬天茶树没有叶片，时岱看到的就是光秃秃的。
    他都能想象出茶树春天发出嫩芽的样，一定很美。
    “下次春天带老师来。”方淡月拿出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这是我拍的。”
    照片里一株株茶树长的很好，叶片茂盛。
    时岱问她：“采茶累吗？”
    方淡月低头看茶树的枝干，说道：“不累。”
    两人下山，方淡月接了个电话，时岱也听着。
    “我在家，有什么事？”方淡月说道。
    “都说了不用再道歉，我就是等了你十分钟。”
    时岱问道：“是谁？”
    方淡月：“洛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