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的缘故, 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两个人还没有公开, 程晨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没办法做什么，只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两下然后快速把手挪开。
    “别紧张。”
    “我……不紧张。”
    “嗯。”摇摇头，他没有再说什么。
    比赛很快开始, 观众席上的声音也稍微小了些, 所有人全神贯注地盯着大屏幕，偶尔会和身边人凑近些说说自己的见解, 泱泱也不例外。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之是很早很早的时候，这就成了她和程晨的一个固定‘项目’，也许最初是试探和考评，想看看自己脑子里有没有真东西，他就总是喜欢在选手做出了一个让观众匪夷所思的操作室，问问于泱泱是什么想法？泱泱也早就习惯了。
    现在，不等程晨问, 泱泱都会自己凑过去和他说。
    不靠近些，是真的听不见彼此说话声音的，在公共场合又不好大声嚷嚷，自然就会靠得近一些。
    近来接触多，而且队友们对于两个人的恋爱都是知情的，所以见怪不怪，也没人提醒，可是靠得一近在粉丝滤镜下，那就是罪大恶极了。
    第一局刚结束的时候，突然从身后闪了一束白光，虽然没打在脸上，但是视线可及之处，亮度都在那个闪光的瞬间提高了不少。前面坐着的所有选手心里都大喊不妙！
    场馆内没有禁止携带摄录设备，但是到比赛开始的时候是禁止拍摄更是不允许开闪光灯的，如果单纯只是拍照被发现了，最多被人警告，但是如果开了闪光灯拍照那就会被直接清出场地了。
    这真不是矫情，闪光灯一亮，很有可能就会影响到台上选手的发挥，就像‘蝴蝶效应’一样，你以为只是动了动翅膀，可是带来的也许就是致命的影响，幸好第一局已经结束，要不然真不好说哪家战队会‘中彩蛋’。
    那个恶意拍照的粉丝已经被带走了，他们没看到，不知道被拍到了什么，拍得是不是自己，不过在她回头看着那个人被带走的时候，最可怕的就已经不是被拍到她和程晨说悄悄话了。
    在于泱泱的斜后方，有个男生隐在体育馆馆顶的遮蔽下，他手里没有任何的应援物件，穿戴都是暗沉地冷色系，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就会被忽略，保安是举着手电来清人的。
    霎那恍惚，泱泱倒吸一口冷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她迅速地扭回头，假装认真专注地在看大屏幕，即使现在大屏播放的不是比赛，而是照着空空如也的舞台最中心。
    他看见了吗……
    我没看错吧……
    他怎么在这里……
    “泱泱？”
    “啊？什么？”
    程晨察觉到她情绪上的变化，却不知道原因，叫了几声没反应，只好用脚偷偷踢了一下，她才回神。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可能是困了……”
    “真的？”于泱泱说得越是轻松程晨越不相信，因为在他看来明明就是有大事发生，哪怕她现在告诉自己她手突然动不了了自己可能都会信，只是困了……他就真的不信。
    直觉使然，程晨机械地扭头，面色好像是即将面对暴风雨那般的凝重，这一转头，就对上了一个揣着不怀好意眼神地男人，眼神里有轻蔑、有挑衅，还有一些其他复杂又晦涩的东西。
    不过，这就够了，他知道这人是谁了。
    程晨现在心里很是不爽，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碍于场合，他不好发作，只好转回头去等待下一局比赛开始，但他在背后人的注视下，牵起了泱泱的手，握在手掌心时轻时重地揉着。
    后面的比赛泱泱已经没什么心思看下去了，或者说无法像一开始那样专心了，幸而有程晨握住她的手，才让自己还能坐得住。
    两队打满了七场，最终比分落在了4:3上，WOK获胜，WIn惜败。
    比赛还有最后的两项流程没走完，不过剩下的内容也没有什么看的必要了，程晨做主带队低调离开。郭子柯留下来断后，顺便和主办方在采访时间上要协调一下，其他人避开没进场的粉丝，直接驱车回到了临时基地。
    进了大门，程晨才卸去周身的伪装，脸上担忧的神色再也藏不住了。
    “你好好的，听到没有？”程晨紧紧抓住泱泱的肩膀，俯下半个身子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没事的……”泱泱有些不自在地拨开了程晨的手。
    其他人看得一脸懵逼，怎么了？？
    程晨懒得解释，先把泱泱送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才退出来面对众人。
    听到今天意外出现在比赛场的人就是曾经伤害过于泱泱的那位‘康哥’，所有人都坐不住了，恨不得里三层外三层把这里保护起来，奈何身在国外孤立无援，要是在B市自家地盘上，绝对会这么做的。
    “这不要碧莲的特么追国外来了？”
    “关键是他来这儿干嘛啊？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