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记得了？她们有没有说如果被问到了该怎么回答？我……
    “鬼才喜欢你！”几乎是脱口而出。
    嘴总比脑子快，说完泱泱就懵了, 脑子又过了一遍前一个瞬间她想的无数个问题。
    “哟，还真喜欢我啊？”程晨略微拉长了语调，“那……你记不记得吃饭的时候，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在泱泱眼里看来，程晨现在就好像能一眼看穿她似的, 心底里那点小秘密就快藏不住了, 可是……否认似乎是本能。
    “记得，恭喜, 预祝队长得偿所愿。”
    “你……”
    “鬼喜欢你, 我是人。”泱泱迅速打断。
    “……”
    程晨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泱泱松了一口气，想来是他这茬已经过去了，应该不会再提, 只要没被看出来就好了。
    大约四十分钟后, 程晨道了谢，径直回了房间。
    泱泱收拾好后, 也回去了。
    躺在床上，她想起了颜蕊告诉他的‘男生的直脑筋言论’，女生会口是心非，在自己身上确实得到验证了，而如果是男生说不喜欢，那一定就是不喜欢，不会拖泥带水拉拉扯扯，这话应该也不会假吧。
    那他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实在不好意思再打电话给颜蕊, 一是怕打扰到她和陈宁互道晚安，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怕她猜出来。拐个弯算的话，颜蕊也可以算是认识程晨的人，王楠都险些看出来的问题，她自然也能。
    只好求助于贴吧。
    [原帖]求助，男生和自己说有喜欢的人了是什么意思？
    【沉沉夜来雨：是这样的，就是他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我说鬼才喜欢，然后他说真喜欢啊？再然后他就跟我说，你记得不记得吃饭的时候说过我有喜欢的人了。】
    也许与原话有差池，但是泱泱觉得转述的意思应该没错。
    【我是一碗炒米粉（小吧主）：看标题我还以为是来秀恩爱的，失礼失礼，原来是伤心人啊！摸头～】
    【沉沉夜来雨：请问是什么意思？】
    【我是一碗炒米粉（小吧主）：姐妹，很明显是拒绝啊！！！】
    泱泱看着小吧主的回答愣了愣，很快，帖子就热了起来，每条要是都仔仔细细看过回复，还真的回不过来。
    【人间小马哥hjj：妹子，这是在提醒你别爱他没结果 信我我男的】
    【冬虫夏草幼稚园：同意楼上，但是男视角我不懂，我只知道楼主肯定喜欢他】
    【iiiVUXANO：欲盖弥彰！^v^，鬼才喜欢你典型小女生娇羞认爱～～～】
    【楼上王老师：在你表现出喜欢之后就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言外之意不就是我喜欢的人不是你吗？要不然干嘛不直接说我也喜欢你？】
    【盖世japa：放弃吧，小姐姐，网恋吗？你看看我。】
    ……
    至此，好像再看下去也没有意义，顶着‘沉沉夜来雨’的id，另起一层发了‘谢谢各位’四字，退出了贴吧登陆。
    少女心思才初露微光，几个字间功夫就足以熄灭它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郭子柯和陈宁一起为他们制定了周密地训练计划，从模拟到健身，忙得没有空隙，忙得除了吃饭睡觉之外没有片刻时间属于计划之外，忙到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栋小楼里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总是怪怪的。
    出发之前，郭子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睡觉，注意作息，现在调整得刚刚好，别在飞机上睡多了晚上睡不着觉，耽误比赛得不偿失。
    泱泱是几个人里最后登机的，自从她公开亮过相之后，队里没有再刻意调整座位或者站位，大家的座位都挨在一起，上了飞机之后也就随便找个位子坐了，可是等到她上来的时候，属于他们的位置就只剩程晨旁边的那个靠窗位置了。
    记得票面上，她应该是挨着清风的……
    “清风哥……”
    “嗯？怎么怎么？”清风刚把一个专门打砖块的游戏黑白掌机拿出来。
    “那个……我是坐这里的……”
    “啊？”清风明显愣住了，嘴巴拱成O型，眼皮抖上抖下也不知道是要瞪眼还是闭眼，“那个……老程边儿上不是还……”
    泱泱也觉得有些难为情，咬着嘴唇正准备和清风再商量一下的时候，背后适时响起了一个寒冷地声音。
    “这么不想挨着我？”
    吓了一跳，泱泱猛地打了一个激灵。
    “不是……”换不成，只能算了，认命般回退了两步。
    人已经退回到程晨的右手边了，可是坐在那里的人没有丝毫动静。
    前后有缝隙，即便是不避让地走到窗边座位也是可以的，但是程晨整个人像瘫在座位上一样，滑了小半个身位下来，两条腿堪堪杵在过道，要让泱泱就直接走过去好像不太现实。
    滴答——
    就在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