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抬眼便看见男人的腿间已经有了勃起的迹象，只是她不知道，那是因为另一个女孩。
    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抚上那处，她不禁在心中感叹，果然优秀的男人哪方面都优秀。
    她小心翼翼地揉弄着，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脸。
    奇怪的是，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隐忍或是舒服的表情，似乎她摸的并不是他身体的部位。
    于星晖低头看着女孩，从这个角度看，她更像于韫半分。他忍着心中的不适，闭上眼睛，努力把跪在地上的女孩想象成于韫。
    女孩想起方琴说的“叫哥哥”的要求，她以为那不过是个人的癖好，和她见过的其他客人的性癖相比，这简直再正常不过。
    于是她嗲了嗲嗓子，声音甜美又带着些情色的味道：“好喜欢哥哥……”
    于星晖听见那声“哥哥”，浑身一震，瞬间睁开了眼。
    她不是于韫，没有人能代替于韫的一丝一毫。
    女孩正打算拉下男人的西裤拉链，却听见从头顶传来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
    “停下。”
    明明胯间的肉棒在揉弄之下已经越发昂扬滚烫，可男人嘴里说出的这句话却不带任何情欲，甚至没有感情。
    芸芸当下浑身一激灵，面前的男人，似乎变得有些可怕。
    可好不容易遇见如此心仪的客户，她怎么舍得放手？
    于是她无视了男人的警告，一边褪下拉链，一边放声淫语：“好想吃哥哥的大肉棒……芸芸最喜欢哥哥了……”
    大概是因为男人的阴茎太大，拉链开到一半，分身便迫不及待地弹出。
    茎身周围的紫筋早已凸起，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亲眼看到还是让女孩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
    她正准备握上那粗长的肉棒，手腕却被紧紧箍住。
    “我说停下。”
    下一秒，便有女声从进门处由远及近地传来。
    “哥哥，猜我……”
    声音戛然而止。
    于韫进来的时候，看见小会议室的灯和门都开着，方秘书正趴在桌上，肩膀缓慢起伏，大概是睡着了。
    方秘书还没走，那于星晖估计又在处理工作。
    她径直向他的办公室走去，推开门，办公室的灯果然是亮着的。沙发上坐着的人影，是于星晖无疑了。
    于韫几乎跑过去想要见他。
    可是没迈几步，便看见，原来不止他一人。
    地上跪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她的面前，是男人近在咫尺的肉茎。
    于星晖握着她的手腕，似是在引导女孩握住自己的分身。
    一时六目相对，于韫感觉视线有些模糊，头也有点眩晕。
    几乎是本能地，她转头向外跑去，身后的声音，她什么也听不清。
    也不想听见。
    “于韫！”
    于星晖的声音很大，惊醒了会议室的方琴。
    听到这个名字，加上于总失控的声音，她立马想到发生了什么。
    一出会议室的门，便看见于韫飞奔而出，紧接着是于总更加焦急的身影。
    于韫的脑袋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
    她只知道，自己想逃，不想看见于星晖。
    不知道哪个深夜加班人刚刚回去，刚刚上来的电梯又停在了一楼，她往安全出口跑去，无视身后男人急切的呼唤。
    可男人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追上，于韫刚走下楼梯，胳膊便被拽住。
    她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挣扎，但男人的手纹丝不动，一边叫着她的名字一边想要将她搂入怀里。
    “你放开我！”于韫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生气。
    可于星晖显然没打算听她的，似乎想安抚她的情绪，但手上的力气丝毫不减。
    两人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终是于韫先耗光了气力，她近乎放弃地任由于星晖拥她入怀，但嘴里却依然喃喃着，声音已然带了哭腔。
    “求你……别碰我……”
    听见这句话，于星晖觉得自己的心一紧，接着疼痛自心脏蔓延至全身。
    他没有资格解释，他只是把少女紧紧抱住，一边絮絮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看见了这么糟糕的我。
    对不起，竟然可笑地想让人替代你。
    对不起，对自己妹妹有这样龌龊的心思。
    对不起，好像真的没办法放弃你。
    滴滴滴滴——
    突兀的手机闹钟声在这寂静的楼道响起，远处的钟楼也传来浑厚的钟声。
    零点了。
    于韫逐渐冷静下来，感受到怀中人的松懈，于星晖也放松了紧绷的肌肉。
    她推开男人，和他对视着，脸上还带着泪痕，然后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哥哥，生日快乐。”
    “不好意思啊，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了。”
    “下次不会了。”
    “哥哥，可以放开我了吗？”
    方琴把外套递给女孩，视线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给你叫了车，我送你下去吧。”
    “芸芸”默不作声地跟在方琴身后，两人进了电梯。
    即使正逢盛夏，深夜的风也足以让人感受到一丝凉意。
    两人站在大楼门口，一直沉默的“芸芸”却忽然开口。
    “好羡慕你啊，每天都能在于总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
    方琴歪头看着站在身边的女孩，夜色好像模糊了她的脸，这个角度看，和于韫更像了点。
    她忍不住轻笑一声，但没有做出回答。
    见对方没有再搭腔，“芸芸”也不再说话，气氛似乎有些尴尬。
    好在这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出租车遍来了，方琴目送着她离开。
    她摸了摸口袋，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了一口。
    自己也在被羡慕着。
    她的目光看向远方的灯火，想起了自己六年前最后一轮面试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