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药物的作用下,这白皙底下又透着粉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凌尧一把抱住了顾云译,那一瞬间感觉自己不是抱着一个人,而是一块给他的躁动送去凉意的冰块,那么的舒适凉爽。
他的脑袋趴在顾云译的肩膀处,留恋地蹭了蹭,黑色的头发如轻风般从顾云译的喉结拂过,他觉得自己登时,脑子如被炸开了一般,整个人都僵住了,由着凌尧这么抱着,巍然不动。
可药物催生出的凌尧显然不能满足这样的处境,他想要更加舒适的姿势。
凌尧抬起脑袋,鼻尖点着鼻尖,滚烫地呼吸挨着他的鼻息,“顾云译,我想要......水。”
这句话本来挺正常,可他现在这样的状态,加上那一个水字轻的几乎能消失在空气里,这时候仿佛是故意引诱他做些什么事情。
“轰”又是一声头脑炸开的声音,顾云译觉得自己也不受控制了。
这药性仿佛顺着凌尧的呼吸,传进了他的呼吸里,他觉得自己一定也是被传染了吧,不然这手怎么会不受控制。
他的手搂住了凌尧的腰,那指腹刚刚挨着他的腰肢,凌尧发出一声娇笑。
差点忘记了,凌尧一直是最怕痒的。
“哥哥,痒。”这一刻他甚至怀疑,凌尧是故意的,根本不是什么被下药。
他瞪大了眼看着凌尧,“你喊我什么?”
“哥哥,哥哥,你是我哥哥。”凌尧仿佛没有察觉到什么问题,连叫了好几声。
这一声哥哥,自从上了初中,他就再也没听到过了。
顾云译比凌尧长一岁,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小时候的凌尧很崇拜他,总爱追着他屁股后面叫哥哥,后来升了初中,凌尧就不在喊他哥哥了,因为他在班里喊哥哥,总是会被周围的人嘲笑。
为此顾云译记仇记到现在,第三排那个胖子,倒数第一排那个小黑,六排第五列那个长发姑娘,这几个人就是促使凌尧不再叫哥哥的元凶组。
凌尧嘟着嘴,一副不高兴地样子,“哥哥,我好热啊。”
谁能想到,平日里男女不近的顾云译,短短十分钟,挨了三次头脑轰炸。
真真是,无所不能顾云译,一声哥哥命给你。
顾云译盯着他,眼神里写满了少儿不宜地想法,他的右手悄悄攀上凌尧的脸颊,“哥哥帮你。”
“好~”凌尧这一声好的长音还没说完,就被顾云译堵住了。
整个人不受力地被推着后退了几部,然后跌在沙发上,没有预想得那种疼痛,原来是顾云译的手垫在了他与沙发之间。
“哥哥。”凌尧的眼神越发迷离,像是将他整个人都带进了神秘的花园。
“尧尧。”顾云译喊着他的名字。
凌尧伸手想去拽顾云译的衬衫,外套已经不知道是何时丢弃的,高定的外套为自己没有被高高挂起,而是被扔在地上蹂躏而无辜哭泣。
顾云译低头看到了他手腕的手表,愣住了,凌尧已经熟清熟路地解开了两个扣子,顾云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凌尧。”
“疼。”凌尧被他攥得手腕发疼,试图从他的手里挣开。
他如同被浇了一头冷水一般,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清醒过,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一只手将凌尧拉起来,“这只手表?”
“别人送的啊。”凌尧被搅得一头雾水,也因为手腕的疼痛,有那么一点意识了,但还不足以让他清醒过来。
“呵呵。”顾云译冷笑一声,果然是非常重要的礼物,不然怎么会戴了那么多年不舍得扔,甚至这个人也许仍然存在在凌尧的生命里。
想到这里,他觉得很烦躁,自己好像就是个跳梁小丑,在凌尧的面前表演了一番深情,然后等他苏醒了,只怕还要嘲笑自己,就像十年前一样。
“顾云译?”现在的凌尧已经判断不出他的情绪了,只是像一个希望得到照拂的猫咪一般,毛茸茸地脑袋蹭着他的肩膀。
“你!等!着!”顾云译这话说得咬牙切齿。
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凌尧推开了,一把狠狠地关上了门,正好撞到赶过来的向喆,“顾总,凌总怎么样了?我们已经抓到叶影,警察正在赶来的路上。”
顾云译背靠着门,“找杯冰水来,越冰越好。”
“??”向喆奇怪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冰水,这不挺好的......”
向喆的机会二字消失在顾云译的目光里,“我去找冰水。”
不多会就回来了,犹豫地递给了顾云译,“顾总,你真不再考虑考虑?”
“我不会趁人之危。”顾云译解释道,他好歹也是个总裁,自然不能将发现自己是单相思的事情告诉别人,尤其是自己的下属。
得了吧,还不趁人之危,向喆没忍住脱口而出,“总裁你是不是不行。”
“嗯?”
“您请。”向喆赶紧闭嘴。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家总裁用一杯冰水破走了自己的好姻缘。
脸上挂着冰水的凌尧怒气不止,怨念不休,向喆在心里画了个十字,生活很美好,希望这次顾总能熬过去吧。
再看自家总裁,云淡风轻,将手里的杯子藏在身后,“嗨。”
“我草你妈的顾云译!!!”紧跟着就是些不能听的脏话了。
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向喆相信,这次顾总也一定能熬过去的。
凌凡带着警察匆匆赶来,还没走过来就听到自己表弟的声音了,十分尴尬地看着身后的人民警察,还好警察同志十分敬业,没有流漏出什么惊讶八卦的表情。
庆幸提前联系了主办方,匆忙结束了晚会,这会儿已经没什么人了。
凌凡走在最前面,率先一步看到了湿漉漉的凌尧,再看一眼顾云译,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微皱,被解开了两个扣子,感叹道,“我去,玩得挺野的啊。”
不用想就知道,是要挨凌尧骂的。
警察跟着凌尧进屋里去录口供,凌凡蹭到顾云译的身边,兴奋地问道,“诶,刚刚你们两个有没有什么,干柴烈火,眉来眼去?”
顾云译淡定地回答道,“无事发生。”
“无事发生?”凌凡再次用你不行的眼神看着顾云译,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云译,有什么病一定要告诉我们。”
顾云译温和地说道,“滚。”
发生那种事儿,他哪儿还有心情做别的,满脑子都是那只手表。
憋不住问凌凡,“你看到凌尧手腕上的手表了吗?”
“看到了怎么了?”
“你知道是谁送的吗?”
凌凡回答道,“当然知道啊。”
“谁?”顾云译本来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凌凡真的知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既害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