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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睡觉,或者跟我爸爸喝酒。”
“你是不是没有朋友?”
“唔,刚回国,没有时间交朋友。”
“你的朋友是有时效的?以前的朋友过期了?”
曲殊同倏地转头不高兴地瞪着嘲讽自己的人。
寇越伸了个懒腰,揩掉刚刚打哈欠逼出来的眼泪,语重心?与之分享自己的感悟:“曲殊同,每个人都需要朋友,哪怕是天天打嘴仗的朋友,一点经验之谈,不谢。”
曲殊同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在想,之间算不算得上是朋友。一点都不想跟她当朋友。脑子里白茫茫的,实在组织不起语言,索性闭上眼睛打起了盹儿。
寇越并不知道曲殊同掉线了,她絮絮叨叨地以栗满子为列讲朋友的重要性,又讲曾经的室友时研也是值得信赖的朋友——只是不值得她信赖而已,又讲即便同一个科室的竞争?手之间要是如西门吹雪和叶孤城般意气相投当然也可以是朋友……
寇越?于王馥的指掌之下,在工?以外,是个格外惜字如金的人,但大半夜这样一句赶着一句叨逼叨着,?曲殊同填鸭式普及人情世故,毫无违和感,流畅自然。
曲殊同不同于她?活里到的任何一个人,所以她一贯以相当大度以及相当掏心掏肺的态度待之,默认以过人的脑构造,没必要浪费时间在琢磨与人交往的细枝末节上。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在曲殊同直言不讳说完“你是我过的最讨厌的女?”之后,她仍然在一个雨天停在面前,问“你真的很讨厌我么”。
风吹得杨树叶哗啦啦响,曲殊同转开了头,没有一句应答。寇越不以为意,甚至以为自己说得太深了,不太擅?人情世故的曲殊同需要时间细想想。
“嘶——”寇越刚刚?曲殊同上完?想课,自己的?想就开始滑坡了,她回味着早前的吻,不由伸手去触碰唇角,倏地疼得打了个哆嗦——曲殊同最后分开的时候咬破了她的唇角。
她眼睛里冒着幽幽的光,低下头含蓄地道,“曲殊同,有明确系的男女之间才能接吻,不能本末倒置,所以今天那个不能算我的初吻,不然显得我轻浮。”
风依旧吹得杨树哗啦啦响,极远的北边传来消防车乌拉乌拉驶过的响,午夜正时了,整个城市都悄隐匿了,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下眼前的方寸之间。
曲殊同安安稳稳地窝着,一动不动,无无息。
寇越?久得不到回应,转头勾着脑袋仔细去看曲殊同,一秒变脸。
“曲殊同你太讨厌了!”
“曲殊同你不要睡你起来把话说清楚!”
“简直是?命不能承受之气!曲殊同我咬回去了啊!”
……
曲殊同五个小时以后再度清醒——这回真清醒了。正眯着眼睛去枕下掏手机,卫浴间突然传来些微动静,微僵,片刻,脑子里重?了车窗上寇越圈着眉骨使劲儿往里望的画面。
里面是寇越。曲殊同这样想着。
车子仍旧停在废弃游乐园的门口。模糊的天光中,昨天黑黝黝的摩天轮隐隐露出了斑驳的真容。它曾经是大家排队打卡的圣地,置于其内,能看到两江交汇点泾渭分明的水色。它如今是这个城市的安全隐患。
曲殊同望着车窗外高大的杨树,突然很开心地笑了。
寇越反推“马无夜草不肥”这个理论,过了二十四岁基本就断了吃宵夜的习惯,晚饭也是赶早不赶晚。但昨天特殊,午晚两餐两并成一餐吃了,曲殊同睡着以后,她实在无聊,刷着组讯,不知不觉又将包里早前买的面包蛋糕全部吃光了。暴饮暴食导致天还没亮她就牢牢驻扎在马桶上了。
曲殊同洗漱的动静惊动了寇越,寇越愈发着急,忍不住击打自己的头顶心——有个奇怪的治疗便秘的偏方就是这么教的。
大约再五分钟后,寇越黑着眼圈打开排气扇起?冲水。
寇越昨晚本来是想按照导航系统里的地址直接载曲殊同回家的,但后来看在车里睡得也挺舒服,且她也不知道家住?单元?栋,大半夜的没法打听,就止步于原地没再往前开。
刻寇越倒十分庆幸没有轻易上门。她撩开头发仔细盯着镜子里那张埋汰的脸,啧,眉毛得修一修,黑头得去一去,面膜也得敷一敷。
寇越用吊柜里的备用牙具洗漱完出来,在曲殊同?边坐下。刻天光依旧不十分明朗,很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