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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律垂下眼睑,鼻头有些发红,他很安静的裹了裹病服为自己取暖。
“喵~”
“喵~”
“喵~~”
通体金色的小猫晃动着笼子,爪子勾在那,自己把自己困住了。
陈若若本身就喜欢毛孩子,但是因为过敏源其中一项是对猫毛过敏,所以,她不敢养猫。
不敢养猫原因除了过敏,还有其更重要一点,温律见到猫咪就会揪起它们的脖子丢出去。
那个男人拉着脸,没有表情的告诫她:“再有下次,我就拧断它们的脖子。”
可没有哪次是温律说到做到的。
他只会吓唬她。
为此,陈若若会偶尔去喂野猫,瞒着温律去猫咖撸猫。
但是若大的民宿里怎么会突然多出一只猫?还是金渐层?
陈若若再度把目光投向门外那个强忍着瑟瑟发抖的男人。
温律身材是瘦高型的,这个瘦不是枯瘦如柴,而是肩宽腰细。
结实的臂膀在那层质感超薄的病服下,隐约一眼就能看见八块腹肌隔在布料里的模样。
明明在外面受冻的人是温律,可她总是会去关注他。
虽然温律的的确确收敛了压倒人的气势,沉默而安静的等待着她出来,等待着门内的陈若若开启大门。
这种平静的表情亦可以理解成无声中的威胁,拿他穿着这身病服在秋冬季节的晚上站了不知几个钟头来威胁她。
纵使陈若若再生气,再不甘心,还是心疼了。
各种令她不解疑问排山倒海的冒出来。
之前,温律说他自己生病了,难不成是真的?
想来,这个男人确实从来没有骗过她啊!
陈若若有些恐慌,为这种想法而感到害怕,她抓住门把手的指尖拧动,迅速将大门打开。
“好久不见。”温律的声音嘶哑,他蹭了蹭冻红的鼻子,侧身,尽量不带进外面的寒凉,小心翼翼的迈了进来。
陈若若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温律说了好久不见。
的确,他们正经见面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次相见,哦,排除鬼迷心窍的那一晚,今天终于能坐在一起,好好问出她想问得。
完全没有陌生感。
这种奇怪的荷尔蒙神智让她感到舒服,久违。
她已经习惯于温律这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同时也习惯他高高在上的傲骨与静如湖水的平淡。
陈若若端了杯热牛奶让他捂手,又将小太阳打开,往他跟前凑了凑。
男人深吸一口气,仰头饮尽这杯带着烫意的牛奶。
陈若若愣了愣,忍不住多看了几下,这可是连吸鼻子都极其迷人的男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温律把被子放在茶几上,“咯噔”一声响彻整个空荡荡的民宿客厅。
前台挂着几盏温暖的电动小吊灯,忽闪忽闪摇摆个不停。
温律没有躲避陈若若直勾勾盯着他看的眼神,反而努力回应,即使耳根没有出息的发起烫,仍旧不愿避讳。
这是怎么了?
到底要不要先移开?
毕竟是她明目张胆的打量温律的……
平时这个哥哥都不会这么厚脸皮的呀?!
眼神对肆好一会儿。陈若若怀疑自己的眼睛都快要聚集成斗鸡眼了。
温律唇边微微勾起一个笑容,他放弃了这场无休止的战役,坐到了她身旁。
陈若若皱起眉头,他身上的味道不一样了……心里顿时空落落的。
她没有闻到蔚蓝的味道,病服上也没有消毒水的味道,这是一种蔷薇花混合着玫瑰花,强烈的浓郁。
她忍不住捂起鼻子。
“对不起,是我忽略了你有鼻炎。”温律第二句话还是围绕她开展。
陈若若这一刻只想离他远一点,谁知道他刚出院就去哪个地方沾花惹草了?
“林医师所在的精神病院在郊区,建立在还没有开发的山林里,我出来时弄脏了衣服掉进了花丛中,身上的味道让你不舒服了。”
“精神病院?”陈若若瞪大眼睛,她有些惊恐,这种惊恐并不是惊恐温律是精神病,而是惊恐于这个男人怎么能瞒她这么这么久?
陈若若红了眼眶,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哑着嗓子问:“你好了么?你走的这几年都是去治病了?你不想让我知道……只是不想让我担心你对不对?你是不是个大傻子啊!”
男人的沉默便是回答。
陈若若委屈极了,抱着失而复得的大家伙低低抽泣,好像得了病的人是她一样。
小朋友终归是见到了避风港,趴在浓烈味道的病服上,鼻涕眼泪流了一通。
“别怨我。”他轻轻拍着陈若若的背脊,“跟你想的一样,我不想耽误你的人生,尤其是我差点弄死你,所以才离你远一些。”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