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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串木质耳环,递了过去。
柳甜看到耳环的时候,表情非常不好,胃里疯狂翻涌着,他颤抖着伸出手从娇嫩如棉的掌心拿走那串雕刻成佛莲的耳环,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
这是他那天晚上像个失心疯的贼偷偷闯入了阿姐的闺房,嗅着香气不自觉的爬上床。
这便是阿姐夜晚脱光衣服,玉软花柔的身体躺过的床,上面是古木香混杂着雪松的味道,是淡淡的洗发露混杂着奶油的软甜,是他的阿姐。
可柳甜做梦也没想到,他耳朵上的佛莲会掉落在这个房间里。
本该不染情*欲,圣洁美好的莲花宛如重生,迎着欲望在他眼里结出叫做“恶”的果实。
柳甜死死的盯着陈若若一张一合的嘴唇。
这张明明美得想要人吞下的唇齿为什么总是说出一些他不愿意听到的话呢?
要是缝起来,像布娃娃那样不会发出一丁点声音该有多好?
但是阿姐会疼的吧?
疼……
就不好看了。
柳甜的眼神忽明忽暗,面前的这个女人为何总是不属于他?那点变态的占有欲在胸中呼啸着,不安着,狂躁在临界点的边缘反复试探。
“阿姐,为什么?”他偏过头,不能理解,“你是要让我离你远点么?不想跟我说话了对吗?”
陈若若皱着眉,这孩子怎么总是还曲解她的意思?
距离产生美,他现在就跟思春的青少年一样,把对女性的欲望转移到了她身上,该矫正还是要矫正的。
陈若若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阿姐又是什么意思?”
他朝着她走近一步,身体抵着门,单手横在门框边不让若若出去,她只能后退几步,站在屋里警惕的瞪着他。
“……”
“你是觉得,我缠着你,让你烦了?” 又近了一寸。
“……”
“所以你想先把我丢掉?”灼热的呼吸在喷洒在头顶。
已经,不能再近了。
陈若若绝不能退回房间里,那无疑是自断生路。
在门口,尚且还有一线生机。
“柳甜,你冷静点!”她用力推着向她靠近的少年。
柳甜没有动,看似瘦弱的身板却在这个时候格外有力。
“你们都是一样的爱说谎。”他表情沮丧,像一朵即将衰败的花儿,“就跟已经结婚的阿姐一样与我几乎没有来往,总是保持着距离,再也没有话题可聊。”
柳甜伸出手,抚上日夜思念的脸庞。
陈若若侧过脸,避开了。
他望向空落落的手,眯起眼睛,低喃中带着怨怒:“大人的承诺都是说变就能变的么!根据自己的心情,影响别人的人生吗?”
陈若若咬紧唇,她厌烦现在的柳甜,不过就是从他身上看见了被抛弃的自己,被所谓的哥哥用苍白的语言拒绝的自己。
她只是讨厌像照镜子一样的感觉。
仿佛,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温律这个人的存在。
“请你跟我保持距离。”陈若若默了默,这句话也是分外熟悉了,她无意识的用温律对她说过的话去刺伤一个少年的心,甚至她更加狠毒,“如果你不懂得尊重我,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柳甜,你我本就是两周前才认识的陌生人,走或留全看我自己。”
柳甜笑了,谁晓得他是怎么回事,听到这些话,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愿,反而兴奋过了头,他洁白的牙齿无疑不刺激到陈若若。
少年的笑声依旧带着青春的气息,只是多了些雨后沉重的霉味。
他在成长的半山腰翻了车,掉进猎人捕猎的洞中,可却爱上了洞里狡黠的狐狸。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这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受,如同一个个热浪在他心尖上溅起。
柳甜是不喜欢女生的,也更不钟爱同性行为,他认为自己是个无性恋者,世界中只有自己和亲人的区分,其他人在他眼里不过就是身外之物。
可现在不一样了。
除了阿姐阿娘,他的世界闯进了另外一个人。
柳甜痛苦又高兴,咬着牙,望着那个白得像雪一般的脖颈,眼前弱不禁风的身子在恐惧他的靠近,只要他想要,她绝对逃不掉。
柳甜垂下眼睑,比平常稍稍白皙的手指掐紧了那串佛莲耳坠,弯曲的耳针刺在手心里,扎出一个肉眼看不见的洞,血色像蔷薇盛开。
他看着自己有些变白的肤色,再看看阿姐的,笑得更加灿烂,这贵的离谱的美白针还是起了点效果。
这样,他的容貌会跟她接近一些了吧……
是阿姐,自然要一模一样。
“陈若若你好了没!”电梯打开,陆经年低头玩手机,他边走边说,根本没有看见门口纹丝不动的两个人,只顾着处理线上塔罗的订单,“我化个妆都比你快,用不用我帮……”
他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