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佬么?
陈若若回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到底让我怎么证明这事过去了!你不必过于耿耿于怀知道么?”
她转过身望向侧脸结冰,不发一言的温律。
陈若若知道他就是在生气。
可到底是气什么?她捉摸不透。
“我问那个人的情况是不想让你牵扯到不必要的麻烦,你来找我惹得一身祸,要是走不了就得不偿失了。”
“对我来说,你的事从不麻烦。”他想要温柔下来,可语气还是没什么温度,“其他的不用担心。”
陈若若看见温律眸子里闪过“狠”意,大抵这事是过不去了。
“断手指对他已经是惩罚了。”
男人站在她身后用钥匙插进锁眼,伴随开门声,不急不慢的说道:“我想断的不单单只有四根手指那么简单。”
原本已经进了屋子的陈若若深吸一口气,回头搂住了温律,手掌轻轻地安慰着:“阿律哥哥,息事宁人吧……”
他只觉得浑身的冷意瞬间化成一股暖流,热意从脚底升至头顶,当她开口喊自己儿时那个称呼的时候,就觉得世界都与他和解了。
“我...不生气了。” 温律呆呆的站在风口,微风吹过背脊只能感受到内心难耐的不适感,不知为何,突然想点一支烟。
陈若若竖着耳朵听了半天,发觉温律的语气又回归于平时那般,便撒开环在他腰间的手指,只不过却没能逃脱这个怀抱。
“快把我松开,现在又不是小时候,男女授受不亲昂!”
温律绷紧的神经坍塌,整具身体瘫软如泥,下巴抵在她肩膀上。
小朋友乐呵呵的样子可真刺眼。
“温律你怎么跟猪一样重……”
“为什么不哭。”
“你说...什么?”
温律像是哄婴儿一般抚摸着她的头发,在耳边轻轻呢喃:“可是,你该哭的啊,若若。”
你该哭的,不需要在我面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不需要故作坚强,也不必在意我的情绪。
想要说的话如鲠在喉。
黑夜,只剩星星发出的点点光亮在没有开灯的屋内流泻下来,寡淡又温柔的声音击打着她的耳膜,瞬间便溃不成军,永远的沉了下去。
陈若若垂落的手指重新抬起,她攀附着温律的衣角,鼻腔里蔓延着强烈的酸楚,委屈猛地袭来,“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这是她的救命稻草,仿佛只有抓住了根芽才有可能浮于水面上。
陈若若的眼泪止不住,从头到尾她其实是很害怕的,怕的要命,一点也没恢复好,经营造着“我没事”的假象。
感情似乎有了发泄口,身子颤抖不止。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哭过了,觉得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小时候趴在他的怀里哭,长大以后依然是这个熟悉的怀抱。
再一次,涕泗横流,花了脸。
凌晨。
躺在床上的温律失眠了,原因不明。
他翻来覆去的找不到合适的姿势,只能坐在床头边。
火柴划出,在黑暗中出现一道花儿,烟的味道充斥在密闭空间。
沉静过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温律低哑的传出:“接上了么?”
对方笑眯眯的声音,十分欠揍:“我做手术你还不放心?接的跟原来一样,恢复之后顶多会烙下疤痕。”
“嗯。”他漫不经心的应着。
池城感觉到老朋友的情绪不佳,八卦起来:“怎么回事?他这是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被你逼的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不是我。”
电话那头一沉,良久出声:“待我跟你家小朋友问声好。”从大学到社会,能拿捏住温律的人,从来都只有这个未曾谋面的陈若若。
温律欲言又止,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在一边,烦躁感越来越强烈。
不管怎么说,明个儿还得借此机会把若若带回国。
想起那个狗杂碎压在她身上的场景,温律恨的咬牙,眯起眼睛朝着寂寥的房间吐出一个个烟圈。
事已至此,在陈若若的心里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那么,别人断手后的疤痕也不足为过了。
第9章 1+7=8
陈若若拿着手机魔怔了半天,一觉醒来发现银行卡多了六个零,整整十万块的提醒短信告知她,这笔钱在今天早晨7:09入账。
十万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当即立下,她赤着脚跑下楼,果不其然发现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坐在餐桌前:“起得这么早,刚好赶上吃早饭。”
陈若若闻到熟悉的香味,走过去瞧了瞧:“沸腾鱼片,玉米小饼!”
“你吃不辣的。”
“大早晨要不要吃的这么丰盛……多少还是油腻了些。”
小朋友口是心非,早就流起口水,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