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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优雅地转了个圈,展示自己的裙子与披肩,矫揉造作地问:“我好看吗?”
卞庭树撇开头,耳根红了起来。他看起来有些紧张,又是干咽又是舔嘴唇的,江无月耐心等着他的回答,他看天看地看树木,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好看。”
江无月心情愉悦,尤其是在有了“他在努力表达心声”和“他在努力靠近我”的认知下,更是心情飞扬。她笑嘻嘻地说:“好看就成了,冷不冷的不重要。”
闻言,卞庭树不赞同地瞪她一眼,在江无月惊奇的眼光中,干脆利落地脱了自己的长风衣,披在她肩上。到底是害羞,披了衣服后自己走在前边,走了几步发现江无月还没跟上,又红着脸侧身回头看她。
江无月瞪着只着宽松长袖单衣的高大背影,脑子里消化一阵“卞庭树这个闷骚臭男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问她冷不冷还给她披衣服”这个巨大的信息,有些晕乎,心底那少女心又冒了出头,直直往她脸上冒。
于是乎,一个脸红红往前看,一个脸红红侧身朝后看。
太纯情了这个场面。太纯情了。只是披个衣服而已,要不要这样。一个二十七岁一个二十三岁,放经济不发达的地区,那孩子都能生俩了。他们是成年人,要承受得住这连手都还没牵的小场面……江无月受不了地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下,然后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跟了上去。
一边走着,一边江无月把披肩取下,然后直接穿上了风衣。卞庭树很高,身子骨也大,肌肉也宽阔,衣服自然大。江无月虽然高,但比卞庭树小了一圈,穿上风衣后,整个人就被包裹住,隐隐约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苦涩的味道,像是咖啡的苦,又像是墨的涩。
“我们是顺着A线走还是B线?A线的话,目的地是之前和你说的长寿的大象,然后就从动物园正门出去;B线目的地是在另外一个门,离正门有一点距离。”江无月看着路边的指示牌说。
“A线。”卞庭树说,示意江无月把手包和搭在手臂上的披肩给他。
江无月说:“没事我自己拿着就好……”虽然有些开心,但是,但是……
卞庭树只伸手过来来,江无月半推半就地就给他了。把手包递过去时,两人的手相触,卞庭树的手很暖,江无月的手还没缓过来,仍旧有些凉。
经过刚才的自我开解,江无月已经不会因为这个小接触而了,她镇定自若地说:“谢谢。”
两人往A线上走,看些小动物。先是些鸟类,飞禽馆很大,里头和平共处着几十种珍稀鸟类,一排排一列列的电子屏上展示各一种鸟类的实时监控,极为清晰。她抬头隔着玻璃,想看看鸟儿们,但是它们都躲在树冠中、草堆里不爱见人,只听得到十数声优悦清脆地鸣叫声。
江无月转头和卞庭树说:“你看,这真不如看软件上的清晰……”然后才发现卞庭树不见了,她环视了一圈,正看到卞庭树从自动售卖机那里回来,给她递了一罐罐装牛奶。
她没接,问:“你的呢?”
卞庭树只把牛奶往前送了送,江无月只好接了,接了才知道卞庭树为什么给她买罐装牛奶。罐装牛奶是温热的,刚从箱里取出来,温度拿在手上非常舒服。这怕是刚才碰到她冰凉的手,所以才想去给她买个东西捂着吧。
江无月心软地笑了,双手捧着牛奶放在脸旁感受了一下这熨帖的温度,说:“谢谢。”
约会真是太好了,能看到和往日完全不同的卞庭树。
继续往前走,一边走江无月就一边说,不见得卞庭树感兴趣,但是见他认真听,江无月就想逼逼叨叨些有的没有,说些小时候父母带她来动物园的事,说些小时候和邻居家一起来玩的事,说些想到的其他事。
卞庭树偶尔会应和几句,但大多数都是认真听,和她一起看这些世界上快消失的动物。
江无月想,这要是在网上聊天,估计得满屏的“嗯”了。
天日渐凉了下来,路两旁的树叶黄黄绿绿的,枯叶掉在地上,被清洁机器扫到两旁,堆成长长一条枯叶堆。江无月可喜欢踩这个枯树叶堆了,欢欢喜喜地蹦到上面,踩出枯叶咯吱咯吱的脆响。江无月这个举动可乐坏了一直被家长拎住的小孩,他们也跟着江无月一起乐陶陶地蹦到枯叶堆里,嘎嘣嘎嘣地把枯叶堆踢得满地都是,惹得清洁机器按照程序设置,跑出来扫枯叶,家长们便对孩子说“不许这么无礼……”
江无月笑嘻嘻地跑远了,不打算背这个带孩子们无礼的锅。
卞庭树看着看着笑出声,目光柔和。
江无月抬起手机就给他拍了一张照。
江无月点开刚才拍的照片,在大片的黄绿树木的背景下,日光温暖,卞庭树侧着身体笑着看她,尽管面部线条硬朗,但那笑容和伸展的眉目,和星星点点洒下的光斑,软化了原本的冷淡。服饰简洁,却极修饰身材,衬得人挺拔健硕。她夸耀似的把手机递给卞庭树:“好看吧好看吧!”
卞庭树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点头。
“你看得一点都不仔细。”江无月嘟囔,“快看,你可帅了,怎么拍都好看。当然我技术也很好,嘻嘻。”
卞庭树只得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