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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带了驱虫灯来……拖鞋我给你放床边啦。”
卞庭树目瞪口呆地看她清点,从来不知道住个院、甚至睡个觉需要这么隆重。
江无月像小蜜蜂一样转来转去,停下来后一拍手,又掏出一小袋馒头递给卞庭树:“饿了吗,吃点小馒头。咸口的。”她忘记这个小馒头叫什么了,味道有点像上辈子吃的茴饼。
卞庭树接过去,捧在手里,但没吃,静静地看着江无月忙上忙下的。
江无月收拾好自己的“病床”,拍拍手,满意地点点头。知道医生接下来不巡房后,她把门关上,又换了鞋,去厕所换了睡衣,洗漱后回到床上。
卞庭树看江无月拿着一些小瓶瓶罐罐——旅行装水乳精华——往脸上抹,真真是见识到了真的有人能把睡医院过得跟睡宾馆一样舒服。
江无月见卞庭树盯着她手上的精华看,以为他想看看,便顺手递过去,试图挖掘卞庭树的保养秘诀——她可是眼睁睁看着卞庭树在太阳底下工作这么久,结果就比她黑一些,还黑得健康好看:“你平常用什么呀?”
卞庭树延伸怪异地摇摇头。
“嗯?不用吗?”江无月嫉妒了,“这大概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吧……是哦,你这么好看身材也这么好,为什么没有去当明星啊模特啊?”
卞庭树目露迷茫,江无月几乎要从他头上看到凝实的问号。
“做模特吧!工作会安全一些,不过一样很累。”江无月开始安排卞庭树的人生,美滋滋地幻想他穿着好看的衣服摆上炫酷装逼的样子拍照,或者在灯光闪耀的T台走来走去,越想越可行,“一定超级帅的!刚好有个朋友是搞服设的,我去问问他!”说着就掏出手机找联系方式。
“等等。”卞庭树无奈,“我没有说要做什么模特。”
他说:“更何况我身上有疤。”
江无月也知道自己说风就是雨,有些不尊重人,乖乖收了手机,但嘴上说:“也有这样的特殊模特,比如说特意展示伤痕、胎记什么的。”
她笑嘻嘻地说:“考虑一下嘛,你可帅可帅啦,身材又这么好。”然后在床上挺着身体隔空比划卞庭树的肌肉,“你看,这么完美的肱二头肌,这么完美的胸肌,这个腰这个背……”说着说着她尴尬地吸了口口水,紧接着她忽然惊觉,她现在的行为简直就是个臭流氓,猥琐地当面搀着人家的身子。
江无月住嘴,不好意思地讪笑,在卞庭树似笑非笑地注视下,终于像小仓鼠似的钻进自己的被窝。
卞庭树盯着隔壁床那鼓鼓的大包,顺势熄灯睡觉。
枕头换了颈椎枕,他之前没用过,确实要更舒服一些。正是药里麻醉药药效消退的时候,手臂和腿上传来细细密密的疼。这种疼在曾经是家常便饭,并不难以忍受,只是让他有些心烦。
昨晚他并没有睡好,刚睡着又醒了,一是担心工作和赔偿——结果今天江无月替他解决了;二是担心睡着后蹭到手臂的伤口——结果今天江无月也替他想到了。白天也没有能补觉,上午被工地和保险的那两人烦得脑仁疼——依然是江无月出面赶走了,而下午一直莫名心烦——还是江无月惹的原因。
不知不觉,江无月像水流似的,绵绵柔柔地将他的生活包裹起来,让他升不起反抗的心。他只是想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会结束。
今晚让他烦恼的问题都没了,但他仍睡不着,倒不是因为旁边睡了江无月这个女性Alpha——他根本无所谓这种事——反倒有些奇异的安心,他明明身体又累又困,可精神却莫名亢奋。
他悄悄转头看向江无月的方向。病房里很黑,只有走廊的灯透过门上的窗户照进来,勉强看清房里事物。他看不见江无月在干什么,是睡了,还是躲在被窝里玩手机,还是像他一样,偷偷地看着对方。
“庭树……”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女孩子轻轻唤了他一声,他第一次听到女孩子这么叫他。心一跳,悄悄地加速了。他以为自己的窥视被发现了,默不作声地闭上眼。
“庭树?”女孩子在黑暗里又唤了一声,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怕他听不到,更像是怕吵醒他。
卞庭树依然没有回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回应。他感觉脸上那股热气又涌上来了,后颈、背部热热潮潮,很不自在。
女孩子没有再唤他。他心底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
或许是太过安静,而刚好他耳力好,他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被子摩擦发出的声音。接着是拖鞋不小心磕到地面的细碎声响。又或许他耳力不够好,他听不出她想做些什么。
卞庭树觉得有一团热源靠近自己。是她。她想做什么?
卞庭树想起小时候偶尔路过超市时,在超市里看到的电视剧的剧情,趁喜欢的人睡着时,偷偷亲吻对方。
江无月会这么做吗?
他可是她……喜欢的人。
她会这么做吗?
这是她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东西吗?
卞庭树心跳得太快,害怕那在自己耳边“扑通扑通”的巨响,会传入靠的越来越近人耳朵里,他想镇静下来。他觉得后颈和后背出了汗,捂在被窝里,又湿又潮,连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