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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恶臭的性别歧视,说来说去不就是不愿赔钱吗?您工地这么大您管得累,可能不一定懂这方面的东西,那我一点点跟您算。
“工地有说不招Omega吗?没有吧。您要是敢说不招Omega,您猜Omega保护协会会不会送您人权法院的传票?卞庭树工作的时候没有签合同吗?签了吧。您要是敢说没有签,您猜劳保局会不会送您上法制新闻?桌子上的工伤认定您认识吗?认识吧。您要是敢说不认识,您猜劳保局会不会让您重新上小学一年级好让您认认字?
“道理我给您揉碎了讲,这会儿听明白了吧?该赔多少赔多少,别在这里扯东扯西。穷到赔不起钱你也别出来干这个了,浪费社会资源,回家种地吧。”
卞庭树有些震惊地看着突然爆发的江无月,那穿工装的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憋了半天,说:“咱们和和气气地谈,和和气气的……你看我们不也给他一个Omega干到现在了吗,但是昨天他不当心……”
江无月打断他:“工伤认定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既然报告能作出来,那就说明法律确确实实明明白白认定他这样的情况是工伤,不管他是不是真的不当心,懂吗?另外,别说的像你们把供起来没让他干活一样,人家按照你们的标准应聘上了,拿钱办事干到现在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工装被一顿抢白,有些气恼:“我们运输车可是因此送去维修了,施工进度就这么被拖累了……”
江无月打断他:“你们卞庭树伤的只是腿,而我们却坏了维修车呢。您是这个意思吗?”她冷笑着说,“你开车撞了人,人伤了,车坏了,你猜车是你自己修还是受害者帮你修?”
工装气得脸通红,指着江无月“你”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卞庭树,说:“你别想再来了!”
江无月双手抱胸,笑道:“公司开除因工伤不能工作的员工,你猜劳动仲裁上谁会赢?”
工装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出病房。
江无月闲闲地追着说了句:“您人走了,到时候记得把钱送来啊,少一分钱劳动人民都不依啊。”
工装脚步顿了顿,就更快地窜出去了。
江无月对着工装消失的地方嗤笑了一声,转过头打量还站在窗边的穿西装的人。
剩下的穿西装的人看到江无月把视线转向他,下意识地退了一部,把手里提的档案袋默默阻挡在胸前,好似江无月会暴起伤人似的,惹得江无月笑了几声。
西装很自觉地说:“保险会理赔的,护工也会帮请的。”然后一步一步往门外挪,见江无月目光还粘在他身上,连忙又补充说,“一分都不会少。”接着就赶紧走了,好似后面有猛虎在追。
江无月挑眉,她也没怎么着啊,摆事实讲道理而已。
卞庭树笑了笑,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哥。
江无月听到卞庭树笑,下意识看着他硬朗帅气的面容,猛然想起刚才被她刻意忽略的事实:卞庭树是一位Omega。
第7章
7.
她干咳一声,移开了视线。她一直以为对方是Alpha,所以有时候才大大咧咧。但是Omega一般心思细腻,会不会觉得自己太过粗鲁了?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
卞庭树不知所以,笑容淡了下来。一会他说:“谢谢你来看我,和……帮我说话。”
江无月摇摇头:“这有什么好谢的……腿还好吗?”说完她觉得,这样的语气对Omega说话,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于是她回想以往怎么对待她的Omega朋友,然后露出笑容温柔地说,“伤得严重吗,疼不疼?要不要叫医生?”
卞庭树怪异地看着她突然的转变,迟疑地摇摇头。
江无月扒拉自己买的一堆东西,温和地说:“吃饭了吗?吃了什么?还饿不饿?这里有些吃的,零食水果小蛋糕什么都有。”
卞庭树眼神诡异,说:“不用。”
江无月仿佛停不下来,体贴地说:“那饿了和我说哦。现在想睡一会儿吗?”
卞庭树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江无月轻柔地问:“会不会感觉很无聊?要不要看会电视?或者看个电影?看书?”
卞庭树踌躇了下,说:“你不用这样……我……”
江无月好脾气地答应:“好好好,需要什么和我说。”她坐回小凳子,一眼不差地望着卞庭树。
卞庭树偏过头,看着窗外,不理会江无月。窗外枯叶飒飒地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你刚才问谁是Omega?”
江无月看得有些走神,听到问话“啊”了一声,回过神又“哦”了一声,心想这该怎么圆。毕竟对她来说,是A是O都无所谓,只要样貌符合口味就成了;但是对卞庭树来说,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被当成同性来喜欢,到底喜欢的是什么呢。
卞庭树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小凳子上的江无月:“你以为我是Alpha。”
江无月语塞,她哪里敢承认先前她确实是这么想的,人还追不追了。
在江无月还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应对时,卞庭树冷笑一声,笑得江无月的心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