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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庭树。一样的又冷又臭,一样的想让她砸方向盘。
可爱是不存在的。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江无月没滋没味独自吃了午餐。
而下午同样遇冷。
江无月盛情邀请卞庭树一同回家,顺道一块儿去吃晚餐。这会卞庭树干脆没有说话,摩托车一个扫尾,从一个小汽车绝对钻不进的小巷里,大摇大摆地走了。气的江无月直瞪眼。
冷漠倒是真的。她抹了抹眼角快被冰出来的眼泪。
一天下来,虽然能时不时看到人,但实际接触卞庭树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五分钟。而这五分钟,卞庭树说的话顶多三句,一共大约十个字。这十个字全部裹满了拒绝和寒霜。
她图什么啊。她不就是馋他的脸、馋他的身子吗。这难道是上天给她的考验吗。
江无月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太难了。
明天还要接受考验,睡了睡了。江无月心酸地想。
第二天。
把今天的工作资料整理好装进包里,江无月打开专门放钥匙的抽屉里,摸出了一把炫酷的车钥匙,重重握了握拳。
如江无月所料,中午卞庭树依然用一句话两个字拒绝了她的午饭邀请。她不多作纠缠,只咬牙等下午他下班。
18:10。
卞庭树一如既往拎着饭盒走向他的车。
江无月笑眯眯地站在他的车前,拍了拍他的专属座驾,那是辆全黑嵌银、线条流畅的摩托,说:“31年版的旋风,算得上古董了,借我骑骑?”
卞庭树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无月表演。
江无月觉得自己是不是受虐狂,竟然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他冷然的态度。江无月把今早从抽屉里找出来的炫酷钥匙丢向卞庭树,见他下意识接住,满意地笑了,拇指点了点她背后:“44年版限量野马,不比你的差。咱俩换换?”
卞庭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有辆半银半黑的摩托停在那儿,比他曾见的模型还要更靓丽。他犹豫了一会儿,把旋风的钥匙拆下来丢给江无月。
江无月笑眯眯接过。心底欢呼敲锣打鼓。呵,果然哪个世界的男人都拒绝不了车。
“兜个风?”江无月邀请道,“这个时候大概只有外城山郊那儿人车才少。”
“不了。”卞庭树拒绝。他跨上野马,感受身下这野兽优美又冰冷的躯壳。江无月觉得自己也该差不多要习惯卞庭树的拒绝了,但卞庭树转头对她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知道有个地方。”
江无月还没从他极具蛊惑性的笑回过身,卞庭树已套上头盔,开着野马嗡嗡地走了,排气口喷出炫蓝色的火焰,在傍晚时分极为耀眼。
江无月第一次没有被拒绝,忍不住笑了笑,也带上头盔,跟着卞庭树。在市区时她还不敢放肆,但出了市区,她忍不住加足马力,迎着风,与卞庭树并肩向前驶去。
太阳快要落山,红彤彤的挂在天边。荒郊无人,四处空旷。而只有风在耳边刮过。这种自己掌握命运、掌握刺激的感觉太棒了。
江无月开心地大叫一声。
卞庭树在前方率先停下,车位甩出了个漂亮的车辙,连同炫蓝色的火焰也甩了半圈。
江无月不会这个,只得老老实实刹车。
卞庭树笑了一声。
江无月被嘲笑了也不觉得丢脸,反而看着卞庭树带有笑意的脸很是满足。说起来,就算“观察”了一个月,这个人也很少有“面无表情”“皱眉”外的表情,更别说笑了。
“这是被废弃的国道吧。”江无月取下头盔,甩了甩被箍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看到不远处的牌子,“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卞庭树也取下头盔,撸了把稍微长长些的平头:“瞎逛。”
江无月觉得卞庭树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听着很有趣,忍不住笑了笑。“风景挺好的。”她说。道路两旁有山,有树,有田野,有被废弃的老旧的房子,道路上偶有裂痕,落了些枯叶。夕阳快要没没了,另一半的天已有黑色沉沉压过来。
“以前挺好的。”在江无月以为卞庭树又不想搭理她的时候说话了,似乎还挺怀念。
“以前?”她好奇地问。
卞庭树给她指了一个方向:“七年前那里还有个村。”
江无月懵懵懂懂:“我以为现在郊区城市化这么严重,应该不会有纯粹的村落,而且竟然还消失了。”她又问,“哪个村叫什么,你在那儿生活过吗?”
卞庭树复杂地看着先前他指的方向眺望,那股莫名的气质又冒出来了。江无月也跟着一起看,只看到几座山黑压压的,田里枯黄,十分萧条。她看不到他看到的,只能陪着他。他看起来需要安静。
“嗯。”卞庭树轻轻应了一声。
江无月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刚才她的问题。
江无月心跳有些加速,这是,这是在跟她聊家乡吗!她才刚想得寸进尺多聊几句,哪知卞庭树又走回车旁,说:“没路灯,早点走。”
江无月便同他一样套上头盔,与来时一般,风驰电掣似的走了。
回到市区时,江无月想趁机带卞庭树去吃个饭,实在不行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