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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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来,碰了下他湿润的眼角。
    冰凉凉的指腹触上眼角,亭邈身体不可自抑的一颤。
    他抬眸,刚好对上傅英的眼睛。
    黑漆漆的,眸光深不可测。
    亭邈抿了抿唇,嘴角浮起可爱的小窝,他小声说:“傅老师,你真的吓坏我了,我好怕你……”
    有些话不敢说出口,亭邈现在心里都是后怕。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唯恐哪里做得不对,就让自己后悔终生。
    傅英很轻地笑了一声,把亭邈更紧地按在怀里。
    用温热的身体包裹他,让他不要害怕。
    傅英目光沉沉,漆黑深邃的瞳仁在昏黄的灯光里显得有些惊怖,瞳仁里倒映着亭邈的模样。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亭邈,声音很低很轻,像柔和的风刮进亭邈的耳朵里,叹道:“阿邈,你怎么才来啊,我……整整三天,我想了你三天。”
    没有关紧的窗户被夜风吹得窸窸作响。
    也有些风漏了进来。
    亭邈主动缩得更紧了些,两手攀着傅英的肩膀,心因为他的话,狠狠揪成乱麻:“对不起,傅老师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我以后每天都黏着你……”
    低低呜呜的哭腔让傅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他把亭邈往上拉了拉,下巴搁在他的颈窝。
    在亭邈看不见的地方,他赤红着眼睛,整张沧桑的脸扭曲地皱起一起,却是懒洋洋笑了:“好,就这样,就这样。”
    不准走。
    就算我死了,你也不准。
    亭邈听着傅英的声音,心脏突突地疼,安抚他的情绪,不断在他耳边软声说话。
    慢慢的,他情绪似乎已经冷静了。
    亭邈稍稍松气,但仍然伏在傅英怀里,腰间是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揽着自己。
    兴许是眼下的情形让亭邈心情平静,不多时,他睡意就起了。
    睡得混沌时,他突然听到傅英的声音。
    “阿邈,你知道当年想让我死的人,是谁吗?”
    亭邈赫然从梦里惊醒。
    他睁大眼睛,一抬眸,发现傅英还沉沉地盯着他,而腰间桎梏着他的手越来越紧,力道越来越重。
    亭邈低低问:“傅老师,是谁?”
    他记得傅老师说的这个人,四年前在酒店被救下后,傅老师喝醉了酒,在他耳边说过,那时说的是什么来着。
    亭邈蹙着眉,细细回忆那年的事。
    很快,记性好的他就想起来了。
    傅老师说:“很久前,我也被一个人逼着去死。”
    亭邈浑身一震。
    他紧张地睁大眼睛。
    这样的角度,能看到傅老师轮廓硬朗的下巴,和微微凸起的喉结。
    他半撑起身子,像安抚似的,凑上去,在傅英的下巴上又舔又咬。
    动作很轻很轻,濡湿的唇瓣摩挲着那里,甚至还悄无声息碰了下傅英苍白的嘴唇。
    傅英眼神微暗。
    搂着亭邈腰的手却在慢慢地往上移动。
    很快,粗粝的手掌覆在亭邈的后颈。
    亭邈还在亲他的下巴,除了轻轻吸吮,还胡乱地舔,搅得他心念颤动。下一秒,他加重手里的力道,覆着亭邈的后颈猛地朝自己一带。
    亭邈差点嗑到了他的鼻子。
    傅英慵懒地笑了声,眼神迷乱,嘴唇轻缓地在亭邈脸上移动。
    最喜欢的地方还是嘴唇,他舔舔亭邈的唇珠,嗓子眼泄出声低哑的沉叹。
    “阿邈……”傅英和他唇抵着唇,说:“她是我妈。”
    怀里的人蓦地顿住。
    傅英收紧了抱他的力道,双手捧着亭邈的脸,和他四目相对。
    傅英认真地说:“我妈,她要我死。”
    亭邈哑然,心沉浸在震惊里。
    他呢喃着脱口而出:“为,什么?”
    傅英微微一怔。
    是啊,为什么?
    傅英自嘲一笑,“我是疯子,我有病,她也是,她想死,所以带着我一起死……”
    亭邈呼吸停滞,垂下眼,轻轻咬着傅英的嘴唇:“别说,傅老师,别说了,我不想知道。”
    一颗冰凉的眼泪从亭邈的眼眶里滚出来,落在傅英的嘴角。
    傅英舔了舔那里,很涩。
    “傅老师,你不是。”
    亭邈摇摇头,含泪盯着他:“你不是疯——”
    话还没落下,亭邈的嘴唇就被傅英堵住。
    双唇相贴,两人的嘴唇都烫了起来,热热的,不想分开。
    傅英舔舔他的唇,再一同把他脸上的眼泪舔干净,指腹摩挲着他的嘴唇,眼神幽暗:“我知道,阿邈,你让我知道,我不是废人,不是疯子……五六岁的时候,她不断告诉我,我是被遗弃的神经病,是不配享受爱的废人,她说没有人会喜欢我,但你会。”
    “阿邈,你才是我的神祇啊……”
    “曾经我不顾爷爷反对进入演艺圈,我热爱表演,只有它能抚慰我,在戏里揣摩角色,可以忘记所有烦恼。三年前,傅淮让我身陷车祸,成为残疾,我以为我再无法表演,无法在戏剧里忘我。”
    “可我遇到了你,阿邈。”
    相视的眼眸紧紧纠缠在一起。
    冰冷的空气里,碰撞出滚烫的火苗。
    傅英突然拉近亭邈,低而嘶哑地在他耳边说:
    “我热爱你。”
    我热爱表演,和你。
    我心陷囹圄,可热爱,足矣把我一次两次的解救。
    他低哑的嗓音传进亭邈的耳朵里,沉沉闷闷,可亭邈的心脏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傅老师。”亭邈吸吸鼻子。
    他眼睛泛酸,说:“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那些纠缠傅老师的往事,他希望从今天开始,全部被自己赶走。
    最后,傅英在他耳边细细将过往告知。
    深夜,充满刺鼻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分不清谁的心跳声,在急乱地跳动,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执拗也热烈。
    *
    亭邈回到江景别墅时,脑中反复回荡着傅老师过去的事。
    花新玉察觉他情绪不对,担忧地插了句:“亭哥,是不是傅老师他,身体有什么?”
    她知道,自家大明星一直很乐观,除了傅英这事,现在恐怕没什么能让他忧心。
    亭邈思绪被打断,揉了揉脑袋。
    他疲惫地靠着后座:“没,新玉,等下还有通告吗?”
    最近忙得脚不沾地,他眼底的黑眼圈妆都要遮不住了。
    花新玉仔细想想:“明晚七点有广告拍摄,后天早晨是杂志,后天下午还有电刊的采访。”
    “嗯。”亭邈懒散地点点头。
    花新玉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亭哥,还有件事儿,Ineffable珠宝最新系列的广告片出中午12:00放出来,你记得要登微博转发。文案已经发到你微信了,直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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