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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嘴,很有兴致地叹气:“傅老师非说猫不可爱,哎,真是惹到我们猫咪粉了。”
宋云时笑眼滑过一丝无奈。
傅英皱皱眉,努力想了想,黑沉沉的眼睛里是不解:“没有不可爱。”
“那是为什么?”
傅英脸上染着层薄薄的红,如果不是面无表情,恐怕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现在心里乱得很:“我怕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亭邈思考着,突然睁大眼睛:“你要吃它?!”
傅英皱眉,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深深盯着亭邈的脸,半晌后,他嘴巴张了张,朝他做了个口型。
“吃,你。”
亭邈刚看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便见宋云时拿着治疗设备朝他俩靠近,亭邈对上宋云时意味深长的眼神,当即羞得垂下睫毛,掩着嘴唇装咳嗽:“咳咳……咳!宋医生。”他僵硬地转移话题:“傅老师还需要住院吗?”
宋云时活吃了太多糟心的狗粮,沉默了下,将傅英的病历本递给他们,沉声道:“等下进行经颅磁刺激,我需要再研究几日定方案。傅哥,你可以先回剧组,但注意,必须要按照我给你的安排服用药物。等你杀青回燕城后,我们在具体聊聊。”
傅英接过病历本,眼神有些阴沉。
宋云时看着他的表情,没多说,抬眼看向亭邈,道:“你出来,有事情跟你说。”话落,先行离开病房。
“好好。”亭邈将手指从傅英的手里抽开,可动动手指时,傅英却狠狠抓了把,温热的手掌束缚着他软软的手指头。亭邈愣了一下,起身,伸出另外的手抚着他的手背,小声说:“傅老师,我们在医院住一晚,明天回剧组好不好?”
说完,他抬起交缠在一起的手,俯身在傅英的手背亲了下。
醒来很久,他的嘴唇不再是睡过去时那样苍白干涩,软软红红的,触碰在自己有些粗糙的手背上时,傅英突然有种把那朵鲜艳的娇花采撷下来的强烈愿望。
他脸色微微僵硬,“好。”
“你陪我。”他心情好转不少,嗓音低沉:“必须。”
亭邈眼含笑意,从病床起来后,弯腰俯在他耳边,刻意压低的声音辗转柔情,细细软软的好粘人:“我晚上和你一起睡?”
傅英的眼眸狠狠一颤。
抬头,就被亭邈狡黠的笑容招得浑身酥麻。
傅英想,自己非得做些什么才行,不然他狂跳的心脏就要蹦出来了,他想了想,突然觉得自己现在不管做什么,亭邈恐怕都不能安好地出去和宋云时说话了。
他又想,宋云时现在就在病房外,必然能看到阿邈酡红着脸,湿漉漉的眼睛和浑身要软不软的模样,特别招人喜欢。
傅英吃起朋友的醋来。
即便现在亲也没亲,啃也没啃,他就在担忧了。
傅英觉得这是自己的病情导致,云时提过,他这病可能会出现无端的幻想,甚至沉迷在幻想里精神分裂丧失心智。他黑漆漆的眼眸闪了闪,垂眸,压住那些胡思乱想,朝着亭邈点了下头。
亭邈满意离去,留下傅英坐在轮椅上,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沉沉叹了声气。
宋云时五官端正,文雅温柔,很适合穿白大褂,他在等候的时候,斜斜靠在墙边。还好这是高档病房,旁人不能进来。若在其他楼层,必然有护士和患者忍不住看他。宋云时出现在桉市医院,得益于他一位研究生时的同学。对方在这里工作,得知此事后,便让他在这里待几天。
医院突然出现位英俊的医生,这几天群里都讨论得爆炸了。
也幸好当时来的时候没有张扬,直接住在最顶层的高档区,否则两影帝同时出现在医院的新闻肯定会传得沸沸扬扬。
看见亭邈出来,宋云时眉梢一挑,和他坐在护栏旁边的长椅上。
“宋医生,有什么事情吗?”亭邈担心和傅老师有关,语气不免焦急。
“虽然有些唐突,但我还是想知道,傅哥这次发病,和你有关吗,你们之间发什么什么?”宋云时叹气:“傅哥他这病是幼时患上的,这些年虽然躁动,但少有像这次一般。”
亭邈愣住了,表情愕然:“你是说,傅老师小时候?”
“没错。”宋云时按按眉心,颇觉感伤:“我想傅哥他以后会告诉你的,我没有权利将他的私事说给你听。”
亭邈咬了咬唇,觉得事情恐怕不简单。
他没多问,眼里浮起湿润,将前两天的事情娓娓告知:“傅老师以为我骗了他,我说我喜欢他,可他想起四年前的事情,觉得我并不爱他,只是想报答他救命的恩情……”他细细说着,嘴角时不时弯起来,又情不自禁地瘪了,心里亦哭亦笑。说不出是感动,还是心疼。
宋云时听他说完,方才感慨道:“竟是这样。”他想着傅英和亭邈还有四年前的渊源,眉眼都稍稍扬了。
“嗯。”亭邈抿抿唇:“宋医生,傅老师会好的吗?”
宋云时微微笑道:“本来我还觉得难,但现在看到你,倒不难了。他为你愿意沉下心接受治疗,这就是最好的开端。”
亭邈听他说,紧绷的双腿也松缓了,肩膀轻了轻:“我需要做什么吗?宋医生,你只管说,只要能帮到傅老师,我做什么都可以。”
“很简单。”宋云时看着他的脸,失笑:“你就好好爱他,不要让他患得患失,和他多说话聊天,让他的情绪不要低落,保持良好的心态,其余的,就交给专业的医生。”
“我知道了。”
和宋医生聊完,亭邈转身回了病房。
傅英还保持原来的姿势。
亭邈道:“傅老师,我回来啦!”
轮椅的轱辘声响起,傅英转身看向他,也没问他出去聊了什么,慢慢朝他逼近:“我想睡了。”
明明很正常的声音,亭邈偏偏就想起刚才说的要一起睡的话。
他脸颊腾地变得红扑扑,“傅老师……”亭邈看向窗外,阳光暖融融的:“现在是白天呢。”
傅英沉默,径自转身,在亭邈微讶的嗓音里,将窗帘合上。房间里的光线顿时消失,暖黄的窗帘让这间房充斥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晚上,就该好好睡,好好……玩的。
亭邈也被傅英的话勾了起来,虽然只是简单的同床睡觉,但心里就是莫名其妙蠢蠢欲动。他耳根泛着薄薄的红色,扑簌簌的睫毛可劲儿颤,眼睁睁看着傅英朝他靠近,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那,好嘛。”他抿唇。
他挪着步子,刚刚走两步,病房大门就被猛地推开,紧接着路从大大咧咧的声音穿透进来:“老傅亭邈快来吃饭啰,嚯!……搞什么这么暗?”
亭邈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被开门的风吹跑了。
路从还浑然不知自己打扰了什么,抱着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