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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点还在更里头,而且四周都是大山和悬崖,不好出来,你们要是想买什么,最好现在就备好。”
这样一说,花新玉就开始琢磨带些零食到剧组去了。
亭邈也爱吃零食,不过他不方便去人流量多的商场,只能列菜单让助理采购。
如此,抵达剧组时,已经是晚上了。
剧组转场耽搁了时间,每天都是消耗,所以全体演员抵达桉市的晚上,导演就宣布正式开拍。
傅英比亭邈来得早很多,亭邈刚进片场就发现很多人对待傅老师的态度有所变化,就连剧组有位自诩老戏骨的演员,也颇为熟稔地上前,和傅英交流拍戏心得。更不用说,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工作人员小声议论前两天令热搜爆炸的新闻。
“亭哥啊啊啊——”孟容晓看到亭邈后,眼睛猛亮,凑过去:“傅老师的生日晚宴你真的去了啊,我看到微博的时候都惊呆了。”
孟容晓眨眨眼,压低声音,狗狗祟祟说:“给个内部消息,双黄蛋是不是真的?”
亭邈也学着她的动作,手掌掩着嘴,狗狗祟祟,认真道:“我单方面保真。”
“嘁。”孟容晓萎了:“就单方面啊?”
“这样就不错了。”亭邈鼓鼓腮帮子,嘴巴一撅:“别人我都不告诉的,也就是小孟姐,我才泄露这独门内部消息。”
孟容晓:越听越假怎么办……
孟容晓正经地摆摆手:“算了,我们嗑cp的讲究职业道德,不在蒸煮眼前晃。真真假假都嗑,呜呜呜我太幸福了,我今晚要给画手太太私信,放假这几天存了好些画梗呢。”
亭邈瞪圆眼睛:“这么厉害的吗?”
“一般般咯。”孟容晓耸耸肩,一副站在华山之巅吸收天地真气的模样。
孟容晓想到什么:“亭哥你可加把劲儿咧,你来得晚没看见,自从傅老师身份曝光后,前前后后围了多少人,小心被撬墙角。”
“很多人吗?”亭邈确实没料到。
毕竟剧组以前,根本没有人敢在傅老师的身边晃悠,大都避之不及。他以为,最多只会私下说。
“好几个群演小姐姐,还有后勤组的老师,演段听的小姑娘也是。”孟容晓压低声音,双眼发亮:“反正我站你这边的哟,亭哥奥利给!”
亭邈比了个ok的手势:“奥利给!”
起先亭邈还觉得小孟姐想多了,但没料到,导演安排走戏时,饰演段听的小姐姐果然围在傅老师的身边,嘴巴张着没停过。
看样子比自己还要黏。
亭邈不乐意了,坐在休息椅上,捧着剧本把脸遮着,就露出一双黑不溜秋的眼睛,谨慎地盯着片场内正在走戏的两人。
帮亭邈拿水过来的花新玉,刚走近,就发现他不对劲。
自以为被剧本藏着脸就能不被发现?太天真了,她亭哥那双眼睛贼大,轱辘轱辘地转悠着的时候,旁人瞧得清清楚楚。
他脸上,就差写着仨字“不开心”了。
花新玉把水递给他,顺着他的眼神往片场看,调侃:“又在看傅老师呢,小痴汉!”
咋咋呼呼的声音。
“嘘!”亭邈眼睛一瞪,回头冲她道:“小声点,被发现了怎么办。”
花新玉摊手:“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看,干嘛要像做贼似的?”
她仔细瞧瞧试戏的片场,眼睛一转,了然道:“原来是你的傅老师被人缠着了,怪不得这么紧张。”
亭邈咕哝:“那你还说。”
“安啦。”花新玉拍拍他的肩膀:“我看傅老师都没理她嘛,瞎操心。”
正说着,花新玉眼尖,瞥见那位女生似要伸手,当即叫出声:“啊——要牵手了卧槽啊啊,邈邈快看——”
动静忒大,亭邈隐约觉得傅老师朝他这里看了一眼。
他心慌地赶紧靠在躺椅上,脑袋偏到另一边,顺便还把咋咋呼呼的花新玉也抓了起来藏起。
亭邈察觉不对,眯起眼睛,威胁似的盯着助理:“新玉,你不是哥哥和文钦哥安排来盯我的吗,怎么比我还激动。”
“我……”花新玉尴尬地挠挠脑袋。
看他“我”了半天都说不出句整话来,亭邈咦了声,突然苦起脸,哆嗦着伸手说:“你,你该不会也……喜欢傅老师吧?”
就知道他会这样想,花新玉双眼无神地瞅着亭邈:“你想多了,我是怕你吃醋了晚上抱着我哭。”
“唔好吧。”亭邈低声嘀嘀咕咕:“反正小声点,刚刚傅老师好像看到我了。”
花新玉只想翻白眼说,人家可能早就看到你了。
这么大只邈邈直瞅着那边,不被发现才有鬼。
现在拍的是霍晚和段听的戏份,亭邈没事,就坐在旁边托着腮发呆,时不时瞄瞄那边的拍摄情况。
其实是借机瞄瞄傅老师。
段听的演员是位出道三年不温不火的小花,配角专业户,演技勉强能看。不过周惇导演对采诗官这部戏抱有极高的期待,因此管理严格,不停地在她耳边讲戏,力图完美。
这场戏一直拍了两小时才顺利过。
夜幕即将降临,18点时,天浑浊阴沉起来,还有几声惊雷突兀地炸开,惊扰了在场的所有人。
桉市几乎每天都有雨,周惇拍摄时间紧迫,也没什么顾忌,再加上拍摄点的外景已经安排好,如果不继续拍,那今天的器材和钱都浪费了。周惇当即喊着工作人员,连同亭邈和傅英前往稍远点的地方拍摄。
傅英在剧组的古代版轮椅不如他自己的顺滑方便,走在崎岖的泥巴地上,有点难行动。
亭邈自告奋勇帮他推轮椅,美滋滋地在后面弯起了眼睛。
从刚才的片场到外景拍摄地大概要走二十分钟,天色昏沉沉的,一行人扛着设备快速朝那边赶路。
亭邈抬头,望了望天空要落不落的雨,心里莫名咯噔了下。
他晃晃脑袋,又垂眸,盯着傅英头顶的发带。
霍晚是江湖侠客,没有同褚风杪一样戴着玉冠,但就这么条细长的黑绳,都让他盯得要盯出花儿来。
“傅老师,怎么没看见秦助理呀?”亭邈左摇右晃脑袋,才发现秦里没有在他身边。
傅英直视前方,好像在发呆,但听到亭邈的声音时,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平静地回答:“有事。”
“喔,我家新玉也有事儿,没跟着过来。”亭邈嘻嘻一笑,眨眨眼:“好巧哦。”
傅英唇角一抿,脸上僵冷的表情微微裂开:“强行碰瓷。”
感觉傅老师的心情好像不错,亭邈眼睛亮晶晶的,和他东拉西扯地说起话来。
他话多,什么都能侃,就算傅老师每回就应个嗯哦是,他都能格外好心情地继续说下去。聊得也没有顾及时间,眼看着就要到达拍摄点,亭邈没忍住,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