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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时时前往,亲眼看着血肉模糊的残魂,一步步修复成小男狐的本来样貌。
狐狸本来样貌漂亮。
黑化成了杀器的小男狐还带着极致危险的味道。
皇帝对杀器傀儡掌控欲十足。小男狐则是刚被炼成,失去了狐狸记忆,但骨子里的逆反,不想成为傀儡,时常惹恼皇帝,后来想起了和女皇的过去。皇帝怕小男狐离开他,去帮助女皇,似真似假编排了一段故事。
“……他说,女皇把小男狐当成替身,这里不好表现,好好酝酿下情绪,最爱的人把自己当成替身,找到了真的,将替身小男狐剥皮拆骨……”
胡导在讲戏。
《小男狐》里,穿越女皇当然不会把小男狐当成替身,敌国皇帝说谎,骗杀器绝情断爱,只能归顺与他才这么说的。
男二一直过不去这段,而一向进状态很好的路西,这次也出状况。
胡导没办法,暂停休息开始讲戏,掰碎了讲。
“你别给我演的坦荡荡的,就把他当杀器,你要是实在不会复杂了,就给我往爱他爱的要死里演。”胡导跟男二说。
男二直男挠头,“不好吧?咱们这不是小言情么?”
“你家言情男二没事抱抱男主?男主一想女主,男二就捆绑全套?”胡导过来人,“擦边懂不懂,借着为统一三国的大借口,满足自己的私心懂不懂?爱在心口难说知不知道?”
三连问的男二:……原来拍的是这个啊。
恍然大悟。
“兄弟情,我懂,社会主义兄弟情,导演我一会好好表现。”
轮到了路西,胡导瞥了眼,淡淡说:“你把你的狠劲收几分,他才说,你走完个过程,不相信——相信——不相信,来回动摇,然后对女主流露出爱意,又一想到全族被杀,还有自己身上的伤,成了恨,恨里在透出丁点爱。”
“你刚表演的就是直接知道,恨不得杀了女主全家,爱呢?”
路西淡淡说:“都剥皮拆骨了,只想杀了他全家,没爱了。”
“诶呀,小言情,你是男主,你都不爱了这还咋演啊。”胡导急了。
路西都知道,只是自我代入拳头硬了,一看胡导急,说:“好好好,我爱了爱了,我把女主往死里爱。”
胡导:……话虽然对,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再来第N遍。
路西穿着一身黑色袍子,袍子上绣着同色系的暗纹,属于暗里骚。头发松松垮垮束着,鬓角前两缕头发垂在脸侧,皮肤被涂成了冷白皮,殷红的唇,宛如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现在厉鬼被捆绑着。
男二还是一身皇帝常服,剧组钱都给男主买衣服了。
“你以为你的女皇爱的是你?”齐国皇帝绕着被绑的小狐狸,一手轻轻抚摸着小狐狸的侧脸,触手冰凉,可他提到女皇,小狐狸眼睛动了下,不经意流露出爱意。
皇帝嫉妒心起了,抚着的手指改成了捏着,痛快说:“傻子,她只是拿你当个玩具,真正心爱的人回来了,一模一样的两张脸,冒牌的只能死,屠你全族,剥皮拆骨,这就是她对你的爱。”
小男狐抬起头,一双眼成了猩红。
“我不信。”
“你族人的狐狸皮,做成了斗篷,披在了她心爱人的身上。”皇帝眼神望着小男狐,“狐狸,你的那张皮,被垫在了脚下,你只配给她心爱之人当脚踏。”
小男狐从狐狸成了杀器,不过一瞬间的事情。
发怒,发狂,发狠,发绝,眼里却流下一行血泪。
皇帝痛快极了,伸手抱着柱子上的杀器。
“狐狸,我的阿狸,归属我,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低声喃喃似是许诺。
这一幕拍的还行,但胡导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说:“要不再试试,你最后说台词时,低头亲一下小狐狸的发梢。”
“亲别的男的不行,亲路哥我没问题,可以的,我行!”男二痛快说。以前舍友开玩笑搞基,他都很厌恶,但对路哥没有这种厌恶感。
又来了一遍。
胡导总觉得冷飕飕的,是不是降温了?
开始了,路西入戏。
“我不信。”
谢烛寒站在路西的面前,明明是演戏,是假的,但他想到了四年前,少年不告而别,是不是也是这副模样。
伤心痛苦至极的绝望。
「是有几分相似,你只喜欢这样的?」
「与你无关。」
他与那个人的谈话,被路西听到了。
男二低头温柔的抱着小男狐,唇慢慢的贴着小男狐的发丝,带着温柔呵护。
时间静止。
少年惨白的脸颊停落的血泪。
谢烛寒摸着少年的发丝,眼睛,脸颊,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一丝丝的疼。
抽着的。
他捂着自己的心脏。
“我怎么了?”谢烛寒低声自问。
得不到答案。
“可以可以过了。”
胡导很满意,调出刚拍摄的镜头,轻轻咦了下。
真是闹鬼了不成,明明拍的很好,怎么到了男二亲路西的发丝又出了岔子。
模糊不清的角度,到底亲没亲上?
算了算了,这么用吧。
25、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谢烛寒回去了。
他的心脏出了问题。
看到路西会疼。
连轴拍了一周, 夜戏加班加点的,周五回去倒头就睡。路西也忘了问两包子和万人迷小姑娘怎么样了。
“爸爸好累哦。”
“爸爸好辛苦呀。”
豆包豆糕躺在爸爸两侧,小身体肉呼呼的, 往上挪,然后吧唧两声, 一只亲一侧脸颊。路西搂着儿子, 迷迷糊糊的说:“乖,睡觉觉,明天爸爸不工作,陪你们玩一天。”
“爸爸, 我爱你呀。”豆包小声说。
豆糕趴在爸爸怀里, 又亲了口爸爸。
他也爱爸爸。
慈父虽困但美滋滋。路西嗯了声,“爸爸也爱你们。”实在是困得睁不开眼,伸手凭感觉给两只掖好被子,睡着了。
两只睡不着。他们今天坐飞机睡了会觉觉。
被窝暖烘烘的, 都是爸爸的味道。
没一会不困的两只包包也睡着了, 被子被蹬到了肚肚上。已经回去的谢烛寒出现在房间床边, 凝视了三人许久, 伸手盖好了被子, 豆糕睁开眼,眼里还带着睡意,迷迷糊糊的。
好像看到了那个人弯腰偷偷亲爸爸。
谢烛寒直起腰, 与豆糕对视了眼, 摸了摸豆糕的头发,消失在房间了。
豆糕清醒了。
那个人真的出现了。
还在偷偷亲爸爸。
第二天路西起晚了,赶了周内的戏份,周六空出一天, 本来计划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