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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跟头。
“妈妈以后少放点辣椒吧。”梓柠笑着对妈妈说道,然后同情地看了我一眼。
“有辣椒还是挺好吃的。”我企图负隅顽抗。
“好了好了,快吃吧,再不吃菜都冷了。”老爸罕见地插嘴了。
“哦,对了,刚才还想着要说个事,差点就忘了。”妈妈继续说道,“今天不是星期六吗?要不一起去橘子洲看看烟花?”
“我都行。”梓柠轻快地说道。
“我……”我有些纠结,不太想扫了妈妈的兴致,但是寒冷的天气逼得我不想离开我的被窝半步,而且前不久我才在大连看了一场十分盛大的烟花。放假前的跨年夜里大连市政府在星海湾举办了一场号称“史上最美烟花”的海上烟花盛会,本来我是没兴趣在大冷天出门的,但是最后我还是被两个室友生拉硬扯地去了星海湾。大概也是因为这事,最近我对烟花不那么感冒了。
“去什么去呀?”老爸有些不开心地瞥了妈妈一眼,“这么冷的天在家烤火不好吗?非要跑到外面去折腾。”
妈妈脸色也变得不太好,“梓扬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一起去看个烟花怎么了?难道要天天窝在家里面才好?”
“去也没关系呀,反正也算不上多冷。”我在充满□□味的两人之间插嘴道。
老爸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我,妥协了,“随你们吧。”
话虽这么说,但是家里面有驾照的还只是老爸一个,不管老爸愿不愿意都得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每个星期的星期六晚上八点,橘子洲头都会放一场宏大的烟花,据说是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长沙旅游,不过在我看来,来看烟花的基本上还是本地人。唯一有些遗憾地就是听说这个星期六晚上放烟花的活动马上就要终止了,有可能会改成重大节假日才放烟花了,大概政府也是考虑到空气污染的问题了吧。
七点十几分,就已经有许多私家车涌入橘子洲沿岸的大道上了。虽然已经开始有了拥堵的迹象,不过得庆幸我们来得并不算晚,还没撞上拥堵的最高峰。
老爸开着他那辆开了好多年的比亚迪在沿江大道上缓缓行进,这辆车是在老爸事业最为成功的那一年买的,然而至今过去好些年了,他仍旧没舍得换掉,或者说没有能力将它换掉。
“我在前面把你们放下去,等我找到车位再回来找你们。”
“嗯。”
老爸开着车继续走了一段路后,在一个可以走上江堤的楼梯旁停了下来。我,梓柠和妈妈下了车,而老爸继续向前驶去。我看着他开着那辆车渐渐地涌入车流,然后消失在一片刺眼的灯光里。
我们上了二十来节台阶走上了江边的堤坝上,前脚刚踏上去,刺骨的寒风就扑在我的脸上。我有些想要退缩,但还是咬咬牙跟上了妈妈和梓柠的脚步。左右望去,江堤上的护栏旁站满了人,他们各自闲聊着某些话题。除此之外,还有好些小贩在这里摆摊,带着冬帽穿着厚实的棉袄吆喝着他们的商品。
这样的夜晚里,温度比白天低不说,还是在有风的江畔,我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在这里等着,等着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开始的烟花。
我们找了一个护栏边的空位,靠在了护栏上。隔着几层衣服,我还是能轻微感受到钢铁的冰冷。
我们在湘江的西岸,而繁华的市中心在东岸。隔着几百米宽的湘江,跨过江心的橘子洲,我眺望着河对岸的高楼大厦,和大厦上舞动的霓虹灯。伴随着灯光的律动,身边的风儿也跟着喧嚣起来,它们仿佛在表演一场盛大的歌舞。
好几年过去了,这样的场景总是能让我回忆起某些人的身影。然后我会不由得想起高中时的生活,再与现在的生活对比,显然现在我过得要更加迷茫和不知所措。
到了煽情的年龄,每每遇到煽情的事物时,总是难免想起陈年往事。
“怎么有心事?”妈妈突然说道。
“没有啊。”
“那你怎么趴在栏杆上一动不动的?”
“外面太冷了,想一些其他事情就不会感到冷了。”
“妈,你别管他,他就是想在内心煽情一下。”梓柠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我瞪了瞪梓柠,给她使个眼色,想让她别总是把我的内心独白讲得那么明明白白。她大概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即便我不愿意,还总是能看透我的想法。
“冷是有点,不过还好今天晚上的风不大。”妈妈转过头去喃喃自语。
“嗯。”既然听见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回应一下。
我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向妈妈,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江面,看着江水缓缓地向前流动,在灯光下不停地荡出一层一层的水波。
这些年来,妈妈和老爸的关系不太好,我和梓柠也一直在外面,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家一趟。我想妈妈些许是孤独的吧,她不像我一样在学校可以有同学和朋友聊天,只能整天和不那么对头的老爸待在一起。
我搜肠刮肚地翻找话题,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