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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韬隐连自称都忘了用,他滚了滚喉结,开始期待小奶猫主动给他的吻。
苏婳没动。她整个人像被火烧,是和李韬隐全然不同的一种火。
李韬隐当她害羞,很有耐心地等着。熏笼里偶有劈里啪啦的爆炭声,空气凝滞。李韬隐等不及了,大手覆上她的小脑袋,把她低垂的脸转过来,闭眼要亲,手中一片濡湿。
他慌忙睁眼,对上她的眸。
她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李韬隐(小心翼翼):婳婳,你怎么哭啦?
苏婳不理他。
李韬隐:婳婳我错了……(内心os:我错哪儿了?)
苏婳:……
☆、选秀
泪珠大滴大滴地滚出来,顺着花瓣儿一样的小脸往下滑。她委委屈屈瞪过来,既凶狠又无力,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李韬隐面色顿变,之前的绮丽心思全都不翼而飞。他抬手为她拭泪,温柔无比:“委屈了?”
指腹粗糙,是常年写字骑马留下的茧子。他动作虽轻,还是让苏婳皱了皱眉,偏头躲开。
“嗯?”他放下手,更用力地搂住苏婳。低低的声音从胸膛里发出来,透着迁就。
他这么好,可是,他以后也会对别人这么好。
苏婳咬着唇,眼泪滚得更汹涌了。
“真是一个小娇气包。”李韬隐笑着叹气,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唇覆上去,一点点亲掉她的泪,“别哭了。嗯?”
泪水越亲越多,最终汹涌成河,濡湿整张小脸。
李韬隐的目光深下去:“到底怎么了?”
他的怀抱温暖而令人沉醉,苏婳陷在他的温情里,在他长久的注视下,终于小声说出深藏心底的顾虑:“你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亲别人?”
是不是也会这样,一下一下亲着别人的脸,抚去别人脸上的泪?
“傻瓜。”李韬隐笑意加深,嗓音低哑含着眷恋:“有了你,我怎么还会想着别人呢?”
苏婳抬起雾涟涟的眼睛看他:“大家都会。”
这个世道,大家都会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李韬隐听懂她的意思,紧了紧抱她的手,轻声道:“我失去太子位的时候,大家都以为我会一蹶不振,但是我没有。
“当时,除了陈家和母后留下的一些人,我手上几乎没什么人脉,名声也坏了。我痛定思痛,派陈家和福建的巨贾合作,走海路,冒着巨大的风险,收获到令人咂舌的利润。
“我用这些利润广阔交游、施恩,同时将青楼酒肆开遍天下,编制出新的人脉网。现在,朝中重臣,近半和我有过联系,府中的财富,说是堆金积玉也不为过。”
他的声音平静,年轻的王爷,经历过太多的大起大落,已经学会把所有的骄傲潜藏心底。他盯着苏婳的脸,语气郑重:“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认准了一件事,一定会把它做下去,‘穷山距海,不能限也’。婳婳,你要相信我。”
苏婳望着他,内心巨震。
三年前,她还在教坊司,亲耳听到出入其间的达官贵人们,啧啧议论废太子是如何无能,如何不孝。三年的时间里,议论声淡下去,世人都在称赞安王的清贵无俦,温润如玉。
这些她以为的偶然,原来是他费尽心力的结果。他说的轻描淡写,可这后头要有多少的呕心沥血,不眠不休。
而她,仅仅是在为看不见的敌人而苦恼。
瞬间,芥蒂如烟云散去。苏婳轻唤:“王爷。”
“嗯?”李韬隐察言观色,知她已放下心结。他心情愉快,勾起唇角,低低应了一声,优雅而眷恋。
苏婳眼睫颤悠悠地闭上,仰头,唇瓣覆了上去。
甜美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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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暖阳普照在皇宫的琉璃瓦上,闪耀着熠熠光芒。南山宫外,宫人们扫着地上的积雪,只闻“唰唰唰”的扫地声。
远远走来一列长队,是新进的秀女。扫地宫女们放下扫帚,垂头立在一旁,等她们过去了,方才重新拾起自己的工作。
“这次的秀女个个都不简单。”莺晚冷眼看着这一切,小心搀着秋娘,声音冷漠。
“此话怎讲?”秋娘眉尖轻蹙,打量着远处的秀女。
莺晚一边搀着秋娘往南山宫走,一边往上指了指:“虽说那位的身子骨还很利落,但说到底,也是有了春秋。这次选秀消息一出,疼女儿的人家就早早定下亲事,能进来的,多半是那贪图权势的人家,抱着种种不为人说的打算。”
秋娘轻笑一声,柔和道:“有什么不为人说的,左不过是贪图权势,谋求富贵罢了。”
“是。”莺晚道,“那些身份低贱的也不能小觑。往往越是身份低贱,便越是心狠手辣。”
秋娘笑着点头:“譬如上次的苏婳,便是出身卑贱,还恶毒得很。不过这些,”她轻轻扫了一眼远处秀女们,“没根没基的,料她们也翻不出什么波浪。”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