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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先生吗?”
“不是。”岛侑蠕动着唇,“那是在叫其他人。”
他的脸上露出了明朗的笑容,抓着中原中也的手缠了上去,他热切地贴着中原中也。岛侑比中原中也高出半个头,橘发少年像是个人形玩偶一般被岛侑抱在怀中。
“干什么这么热情?”中原中也有些不适应岛侑的这般热情,他的脑袋搁在岛侑的肩膀上,“这才几天没见吧?”
“有吗?我怎么觉得不止几天了。”岛侑在这里待的简直度日如年,每时每刻都想回到原来的世界,如今中原中也出现在这里,他不要太惊喜。
“好了好了。”中原中也琢磨着该怎么套岛侑的话,熟练地哄着人道:“在这个世界谁欺负你了?耳朵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世界的你。
岛侑盘算着该不该告诉中原中也这件事,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打起来,总觉得自己像是什么红颜祸水一样要引发世界大战,哪怕事实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更别说还是两个荒霸吐了,真要打起来怕整个横滨市都要保不住了。
那样的话,这个世界的森鸥外大概要哭死了。一想到对方让中原中也来色.诱自己,岛侑的内心陷入了天人交战。
岛侑丝毫不知道自己此时多像是一个被人欺负后,家长姗姗来迟,他哭着要家长替他撑腰的小孩。
“太多了一时算不清吗?”中原中也看着岛侑的神色,想岛侑太容易被人欺负的性格和能力,一下就是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没关系,我会一个个帮你找回场子的。”
他的话音刚落,巷口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黑色毛呢礼帽,长大衣,短款西装,一样的面容,两个人像是照镜子一般。
对方看到中原中也也愣住了,他的目光复杂地转到了还紧紧抱着的岛侑身上,一如当初少年抱过他的姿态,紧密相拥到不分彼此,白大褂医生背对着他,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阿侑。”中原中也唤了一声,少年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去,看到橘发干部的他镇定自若地打了声招呼,“中原先生。”
这声礼貌的称呼一下将两人的距离拉回原点,橘发干部想到他刚把岛侑赶出公寓,为了抑制自己总是想要强留岛侑的念想,内心的野兽在蠢蠢欲动,叫嚣着要将少年囚禁在自己的一方怀中,让他无法逃离,更别说让他回到他无法抵达的另一个世界。
“岛侑。”橘发干部深深地注视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少年,喉间干涩,“不介绍一下吗?”
“这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中也。”岛侑介绍道,他松开了环抱少年的手,两人的距离还是超乎好友之间的近。
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名字,却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这是第一次岛侑从中原中也的眸中看到某种名为嫉妒的尖锐情绪,岛侑似乎看到他裸露在外的小臂上浮现起深色令人视为不详的纹路。
岛侑的心骤然一跳,中原中也失去控制的场面仿佛就在眼前,他有些担忧道:“中原先生你没事吧?”
橘发干部一瞬间恢复了平静,“我能有什么事?”
他的手别在背后,岛侑没能看到他握紧拳头拼命抑制自己情绪的模样,不允许在另一个自己面前露出狼狈的败者姿态。
“这是这个世界的我吗?”中原中也和岛侑说着悄悄话,“为什么他看上去好像对我有敌意?”
“因为……”
岛侑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见那头的中原中也正要张口说话,岛侑赶紧快步走到他的身边,生怕对方突然说出什么惊天的话语。
“你不生气了吗?”看到岛侑走来,橘发干部挑眉道。
他的心中略有喜意,又悲哀地觉得自己在乱窃喜什么,不属于自己的哪怕有一瞬间朝自己的反向倾斜,他都能获得短暂而可悲的喜悦。
“我觉得中原先生会做出这种决定完全是正确选择。”哪怕岛侑满心满眼写着记仇,当然不会表露出来。
“中原先生,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岛侑的目光扫过橘发干部的手臂,确认过上面没有“污浊”的痕迹,刚刚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什么?”橘发干部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过分。”岛侑凑近了橘发干部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拜托你不要告诉中也。”
“麻烦你了。”橘发干部对上岛侑认真的鎏金色眸。
“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如果被中原中也知道平行世界的自己向他告白过的话,岛侑知道,以中也的性格,绝对会不好意思到难以面对他,还有极大的可能钻牛角尖。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回到原世界后,换来中原中也避让他的结果。
“……这种事情。”橘发干部瞥见中原中也警惕的神色,无可奈何地揉揉岛侑的脑袋,心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了。
“我知道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答应,“我可没有让不相干的人知道这种事情的爱好。”他说的隐晦,彻底将两人的存在割离开。
岛侑一想也是,这种令人尴尬的事件当事人之间巴不得被牢牢埋葬在心底,怎么可能宣扬。
“作为交换,别生我气了好吗?”橘发干部说道,哪怕只是短短几天的了解,他也能轻易发现岛侑的脾性。
岛侑一愣,露出了笑容,“当然好。”
“阿侑。”中原中也上前来将岛侑扯到了自己的身后,两人之间的互动让他意识到他们的关系绝非只是认识这么简单。
两个明明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存在,面对面时却说不出一句话来难道交流养晴天娃娃心得吗?
他看到未来自己的身高,竟然还矮岛侑小半个头,说实话,蛮失望的,特别在看过太宰治的身高之后,在同样的年龄之下,他为什么就没有机会,甚至还没有岛侑高。
岛侑也知道他在意的点在哪里,小声地安慰他,“回去再喝点牛奶补补。”
“我觉得中也一定能长高的。”
中原中也尤为不甘心地扫了一眼岛侑的头顶,至少要比岛侑高吧,不然每次被岛侑乱抱在怀里算什么事,有损男子气概。
橘发干部觉得自己快要听不下去了,无论是岛侑说话的语气还是脸上的表情,他从未从岛侑那里得到过,每听一句话都能唤醒心底不该存在的贪恋。
“对了阿侑。”橘发干部临走前想到了什么,“你的耳朵要不然上点药吧?”
“感觉挺严重的。”橘发干部不放心地交待着,“我去港黑拿点效果好的药给你,那天的事真的很抱歉。”
岛侑抚过犹带齿痕的右耳,真就把之前的事情抛之脑后了,“我自己就是医生,你忘了吗?”
中原中也却不这么想。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