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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软了, 这群人揉娃娃技术为什么都这么好?
他板起脸正要拒绝,玉藻前的指尖抚过,岛侑又软作了一团, 揉娃娃的魅力实在难以抵抗。
不是他太过无能, 是敌人太过狡猾。
无论是晴明还是玉藻前, 他们似乎都更喜欢晴天娃娃状态下的岛侑。
见到岛侑的心情好了些, 玉藻前才说道:“你刚刚看到了鬼切吧?”
一提起这个, 岛侑的理智瞬间回笼了, “为什么鬼切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鬼切与奴良鲤伴打架时口中念叨的主人,“他恢复记忆了吗?”
“自然是没有。”玉藻前摇摇头, 她带着岛侑往屋里走去,“他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
“当我回大江山时,就看到了变成这副模样的他, 他不记得我与你的存在, 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一心只认羽衣狐为主。”
在这栋似乎是羽衣狐据点的豪宅之中,玉藻前一路畅通无阻。所有见到她的妖怪与仆人无一不尊称一声,玉藻前大人。
岛侑越听越不舒服,“你和羽衣狐是什么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
岛侑当然不会相信他的话, 酸溜溜地说道:“你都在她的大本营里了,你还说跟她没关系。”
玉藻前有些稀奇,“这么在意吗?”
岛侑硬邦邦地说道:“他们都跟我说你是狐妖,羽衣狐也是狐妖。”
玉藻前眨眨眼,似乎不明白岛侑这么说的意味,“是这样没错。”
“那你还跟说你是我亲人”岛侑忍无可忍道:“晴天娃娃和狐妖是不可能是亲人的。”
“傻孩子,我们之间的亲缘关系可不是用血缘就能解释清楚的。”
玉藻前拍了拍岛侑懵懵懂懂的小脑袋,“和晴明相处的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岛侑一提起这个还有些纳闷,说好的碰瓷,结果他差点把自己赔进去,“我差点做了他的式神。”
玉藻前却盯着小小的晴天娃娃,若有所思道:“现在还是式神。”
“我们两个的关系已经解除了。”岛侑解释着,稍微说了点这几天发生的事,“我只做了他两天的式神。”
“是这样吗?”玉藻前意味深长道,她还是没有出言点破岛侑身上有着晴明的气息,恐怕式神的契约并未解除。
不过对此,她乐见其成。
岛侑在玉藻前的身上生着闷气,不管他怎么问玉藻前,对方都不肯告诉他为什么要去碰瓷晴明的事情。
玉藻前对他的态度一往如前。这番亲热的态度不是作假,那么欺骗他的意义又在哪里呢,难道正如她所说,这件事另有隐情。
“玉藻前。”眼前有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那是个身披战甲头上有鬼角的高大男人,他的声音高昂,直言邀约道:“今天天气这么好,出来打一场吧。”
“我能理解你刚解除封印迫切想要活动筋骨的心情。可是现在不是打架时候。”玉藻前婉言拒绝道:“我正要带着我的孩子散步,实在是无法抽出身来,茨木童子。”
“孩子?”听到这个词,茨木童子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有孩子?”
玉藻前微微抬高手,示意他往这里看,炫耀的心思不言而喻,“很可爱的孩子。”
茨木童子凑近一看,躺在玉藻前的手心上有个小小的身影,是个小不点晴天娃娃。
“这一看就不是你的孩子。”茨木童子直言道:“你的孩子怎么说也该是个狐狸崽子吧?”
听到狐狸崽子这个词汇,玉藻前只是淡笑,“他也是我的孩子。”
“如果实在想打架的话,不妨去找鬼切。”玉藻前给他指了个条路,“以鬼切的武力,想必能让你打个畅快。”
“鬼切那个家伙张口闭口都是主人,打起架来实在没劲。”
听到茨木童子这么说,玉藻前有些意外,“你不也张口闭口都是酒吞童子吗?”
“那能一样吗?”茨木童子说道,忽然有一团乌漆墨黑的东西跳到了他的肩膀上,岛侑一看到那东西顿时都挪不动道了。
那是一个黑漆漆的毛绒球,大概只有茨木童子手掌大小,头顶上竖着两根珊瑚枝桠一样的鬼角。看到玉藻前手中的晴天娃娃,它发出了一声细小的声音。
“叽——”
这是什么小可爱。
岛侑睁大了眼,与那个黑球对视上,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渴望的意味。
一看到岛侑的表情,玉藻前笑了,“我这次过来找你是想借一下你的茨球。”
玉藻前苦恼道:“这孩子正在闹脾气,想着借你的茨球让他开心一下。”
“拿去吧。”茨木童子十分爽快,“不过你可得答应陪我打上一场才行。”
“自然是好的。”玉藻前的话中颇有深意,“等到羽衣狐的计划成功,我们攻下二条城,你想打到什么时候都成。”
听到关于羽衣狐的信息,岛侑偷摸竖起了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
“虽然不知道鵺的实力如何,但总归差不多到哪里去。”茨木童子的战意肉眼可见的高昂起来,“到时候可一定要打个痛快才行。”
“话说回来——”玉藻前的话音一转,“怎么不见酒吞童子人呢?”
“他正在庭院里面喝酒。”茨木童子的目光往走廊的窗外眺望,不甘道:“那么强大的大江山鬼王却自甘堕落,沉迷于一个鬼女,我得想办法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玉藻前出言提醒道:“鬼王之事切勿再提。”
酒碗破裂的声音从庭院传来,茨木童子脸色一变,连一句道别都没说,匆匆就往庭院的方向赶去。
岛侑望着男人高大的身影离去,“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是谁?”
“千年前的大江山的鬼王和鬼将。”玉藻前说道:“前不久刚从封印之中出来,是羽衣狐解开的封印,他们加入了羽衣狐的麾下,帮助羽衣狐产下她的孩子,鵺。”
岛侑咂舌说道:“羽衣狐这么强的吗?”这也难怪昨夜突袭的奴良鲤伴会受伤。
“强?”玉藻前玩味道:“或许是吧。”
看着晴天娃娃与茨球黏在一起的模样,玉藻前的心情又好上了不少。
*
“羽衣狐大人。”
白日里仍然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站着一个头顶着一颗巨大眼珠的矮小老头,“有妖怪汇报说,玉藻前带着一个身份不明的妖怪进了我们的据点。”
“结合昨天奴良组的袭击,我觉得玉藻前恐怕有二心。”老头迟疑道:“她是个实力强悍的九尾狐妖,我觉得如有不测,不如我们先……”
“痛失子女同样厌恶阴阳师的玉藻前会选择加入我们,有什么问题?”黑长发模样的少女端着瓷白的咖啡杯,她的年龄尚小,但一举一动之间却充满了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