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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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虾给他吃?不过人类好像不能生吃,说要蒸着还是煮着吃?之前听海豚兄弟的饲养员就是这么威胁他们来着……咳咳,扯远了。
    感觉现在就很好呀,太舒服了,小沈还在身边。
    小沈问我:“安安,想我没?”我说,想了!!好想好想你呀,感觉想到我的胃都疼了。
    好吧,可能是因为我这几天没胃口。
    但是现在小沈在我身边啦,好像又饿了。
    我看到那个印着我名字的小铁桶了,桶里还有磷虾跳出来,哇看着就很好吃。
    小沈又说:“为什么许阿姨说你又躲在角落里不吃饭?”他给我喂了两只虾。
    我说,没有不吃。
    只是吃得有点少。
    还有那个许阿姨真的太恐怖了。
    “还想反驳我?是不是想表演想去玩?”小沈又给我喂虾,我吃了之后觉得小沈这样给我喂太累了就想着自己吃,反正那个小铁桶我脑袋埋进去一会儿就吃完了,之后我还可以跟小沈玩。
    等等,小沈说什么表演?我没想要去表演呀。
    去玩?确实想跟小沈玩,他老是不来,我也只能跟小伙伴玩。
    我告诉小沈我不是想表演,是想你啦!!小沈又按住我的大脑袋,不让我往桶里钻:“想表演?那不行,现在人都不能出门呢,还没有人能来看我们表演。”
    我没说想表演!就很奇怪,我跟小沈的交流已经这么困难了吗?难道是因为我们太久没见了吗?不会说人话真是太阻挡我跟小沈聊天了。
    以前还不觉得,这几次跟小沈聊天真的可以明显感觉得到。
    为什么我不会说人话??我要学!我一定要学说人话!就这样想着,在冰上滚了两下凑到他面前,肚皮朝上双手拍肚子,拍啊拍。
    这次能通过我的动作知道到我想说什么了吗?小沈好像真能感觉得到我想说什么了,他凑到我跟前,我能亲到他的距离。
    我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我的鼻子上,痒痒的,湿湿的:“还敢不敢不吃饭了?”嗯?怎么还在说吃饭的事呀!我在说想你呀。
    又沮丧了,我重新趴到冰上,眼睛盯着小沈,算了听不懂也没关系,小沈对我那么好,长得那么好看,看着就开心。
    小沈看着我笑了,还给我喂虾:“行了,知道你懂。”
    我告诉他,那当然,我当然知道你在说什么。
    就是你不懂我在说什么!小沈喂我吃的虾都特别好吃,我还没咽下去呢,他就说要走了。
    这才多久?什么时候才来?周六是什么时候?许阿姨说要把我送走了,他再来的时候会不会已经见不到我了?这该不会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了吧!小沈这么一点都不难过呀。
    我感觉在岸上喘不上气了,缩到水底吧,好难过好难受啊!等缩回水底我才想起来刚刚好像对着小沈吼了,呜小沈会不会讨厌我,跟许阿姨一起把我送走,连虾都不给我吃了…不行不行,我一点要留下来,或者逃出去!坚定了内心之后我就开始想办法,问了好多朋友都没问出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呀!
    今天喝奶茶啦,拉我们安安出来说说话。
    文笔不太好,会不停地加油练的。
    第4章 日常02
    “最近更衣室怎么那么多水啊,真是……”清洁阿姨长时间弯腰清理更衣室的水渍,忍不住吐槽。
    更衣室是饲养员的员工更衣室,最近清洁阿姨需要花比以前多几倍的时间清理更衣室地面的水。
    余沈换好衣服关上柜门,出门还看到阿姨在清理。
    “您辛苦了。”
    余沈朝阿姨微微弯腰。
    阿姨还在锤肩膀:“分内工作而已。
    小沈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衣室地面总是积了不少水,你进出的时候小心一点啊别滑倒了。”
    余沈点了点头,往北极馆去。
    他到的时候安安已经趴在冰面上等他了,而且安安的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
    余沈跟以往一样陪安安玩,喂虾,聊天的时候告诉安安要把它送回海洋里的事。
    他不知道安安有没有听懂他说的话,也许没有,他断断续续地说,分别的巨大悲伤实在是令他无法冷静。
    余沈知道许博士跟馆长已经在疫情爆发初期做好了将部分海洋生物送回海洋的计划。
    他在上个月像个家长一样被许博士约谈,只是听许博士说了几句就听不下去了。
    那些回归海洋的生物名单里有安安。
    他可以理解海洋馆的决定,海洋馆内部与国内海洋生物研究中心有合作救助部分海洋生物,计划里每一年都会将部分海洋生物送回大海,即使今年发生了肺炎疫情,这个计划还是依旧要继续。
    虽然可以理解,但余沈还是掩盖不住难过。
    安安是余沈主要饲养照顾的海豹,从海豹群体被迫因原油倾泻导致的海洋环境污染来到浅海被海洋馆的工作人员发现,到海豹群体进入海洋馆修养,余沈一直都有参与这一批海豹的救助工作。
    部分海豹在长期休养过后恢复身体机能,也就有了海豹的表演。
    说是表演,每次的表演动作基本都是不一样的,主要还是潜水员陪海豹们玩。
    安安的数据一直是余沈在跟进。
    初初见它时,安安才出生五个月,白色的一团。
    余沈摸着它的绒毛一边感叹可爱一边心疼,深海的原油倾泻对幼崽的威胁很大,实在是不敢想象安安是怎么跟着母亲从深海到浅海海域的。
    那天看完许博士的报告,开心又难过。
    开心的是安安的身体机能已经好多了,对于群体生活也得心应手,在海洋生活应该具备的基本技能训练得也不错。
    回到大海应该不会有生存不下去的问题,而且相比海洋馆那个小池子,广阔蔚蓝的大海才更适合海洋生物。
    难过当然是因为他们要分开了。
    余沈有点无措,他想象不到安安离开了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在疫情期间,每周两次来海洋馆看安安变成了串联推动他生活的重要齿轮。
    他才22岁却已孑然一身,安安的出现给他苍百无趣的生活带来了色彩和光芒。
    在与安安互相陪伴的这三年是他经历了诸多悲哀的事后还能感觉得到温暖的三年。
    舍不得是肯定的,但是必须舍得也是肯定的。
    每每想到网络上那些流出来的关于海洋馆对待海洋生物的视频,余沈都会觉得恶心。
    强迫海洋生物训练、不知疲倦地表演;大量海洋生物生活在同一个小池子里,甚至还在水池里安置玻璃屏障隔开不同的鱼类,不知道那是玻璃的鱼类就不停地往玻璃上撞……普遍海洋馆海洋生物得抑郁症的概率都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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