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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子旭被子里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你想呼叫的用户已睡着,请稍后再呼。”
这种不愿意面对现实想要当个鸵鸟把脑袋藏起来的事情常子旭干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常子旭很早以前个头矮小,被同班男同学欺负也是常有的事情,后来大概是委屈受够了,硬是学了散打,苦是苦了点,但好在成效显著,不但个头儿窜了上去,打架的功夫更是没得说,只是常家爸爸妈妈想看到的结果已经达到了,可偏偏常子旭成了按耐不住自己的主儿,三天两头打架闹事,几次三番都被叫家长,后来因为怕被骂,干脆闯了祸就躲在晋复升的家里,那个时候跟现在也是一个模样,整个人往床上一趴,被子往脑袋上一盖,谁叫都不理谁说都不听。
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是——
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才懒得劝你,又不是你经纪人,操那心干什么。”
晋复升这么一番话唤得‘鸵鸟’把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半信半疑地要他保证:“那你可得说话算话,我听他说那些话听的脑瓜仁都疼,烦都烦死了了。”
说是让晋复升保证,结果晋复升还没保证呢,他自己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
“吃什么?”
常子旭把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着有些不满意:“晋然不在家你就不做饭啊?光点外卖啊?”
晋复升说的理所应当:“孩子不在我做什么饭,一个人凑合两口得了,洗菜洗锅碗麻烦。”
常子旭不敢相信在自己这么需要减压的时候,作为兄弟的晋复升能这么无动于衷,于是作捶胸顿足的模样,看起来挺容易让人痛心的:“你一个人凑合就凑合吧,现在多了一个我你也不在乎,上次我来你家的时候晋然也在,你做了一桌子的好吃的我到现在都记得,结果现在我来了你连顿像样的饭都不打算让我吃!”
常子旭那头絮絮叨叨地哭诉晋复升的罪行,晋复升这头便慢条斯理地点外卖,等他‘哭嚷’累了,外卖也都到了。
一人一盒米饭,一共四道菜外带一份汤,刚刚还控诉别人的常子旭眼下吃的比谁都香。
常子旭点着那盒蒜蓉白菜说:“这味道就跟咱们学校食堂的味道一样难吃。”
晋复升也觉得难吃,但他倒没觉得学校的蒜蓉白菜难吃,问他:“学校食堂的蒜蓉白菜也这么难吃吗?我不太记得了。”
常子旭咽下嘴里的米饭,挥着手说:“何止难吃,简直是难吃死了,我忘记那次是跟隔壁班的哪个男生打架了,总之是被我爸知道了,扣了我的生活费,每天惨兮兮,我中午吃饭都得打便宜的菜,当时蒜蓉白菜还算便宜的,结果可倒好,吃了一口再也吃不下去了,我宁可多存一点一次吃顿好的。”
“没吧?常叔没扣过你生活费吧?”
印象里常叔虽然看起来暴力了一点,但克扣生活费的手段倒是没有听过。
“嘿,你知道个什么,那段时间你跟冬沉两个人打情骂俏的,你能记得自己叫什么都已经很不错了,还能知道别的?”
这形容实在是夸张,晋复升笑了笑,话也不回,明显是很了解常子旭添油加醋的习惯。
“你看你还不信我,等你什么时候问问日瞳你就知道了,那个时候的你俩啊,恨不得眼睛里只装得下对方!”大概是太怀念当年的日子,常子旭忍不住感慨,“一晃都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出息呢?!”
晋复升:……
到底是谁当了鸵鸟啊?
常子旭昧着良心说:“你这人就这点不好,有了毛病就是不肯改,死拗死拗的,又不肯说软话又矫情,你说你跟唐日瞳学个什么劲儿,人家是千金大小姐,被捧着宠着惯了,你——”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忽然话锋一转,“也是,你也差不多,唐日瞳呢,是个千金大小姐,你就是贵家公子哥,左右都不是什么愿意低头的主儿。”
这话晋复升不爱听,张口反驳:“我还不愿意低头啊?我从前就是太愿意低头了。”
常子旭哼哼两声:“你就是毛病多,现在单身狗一抓一大把,七夕节听着各大电影院都是孤独的汪汪声,你不但有伴儿还是青梅竹马的伴儿你就知足吧。”
晋复升听着好笑,调侃他:“那你今年七夕去电影院孤独的汪汪了吗?”
说起这件事情,常子旭都恨不得好好心疼心疼自己:“我倒是想,结果那天满满的通告,还去电影院呢,我回酒店的时候累的连汪汪的力气都没有了。”
“挺好,有工作忙总比没工作忙来的好。”
没工作意味着没热度,意味着离开了公众视野,也意味着没有收入。
常子旭拿起桌上的白开水碰了一下晋复升的杯子,感谢地说:“多亏了你在中间拉媒牵线。”
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
常子旭说完也觉得这形容怪怪的,忍不住哈哈哈地笑起来,换来晋复升一记嫌弃的白眼。
晚饭吃的太饱,两个人坐在餐桌前闲聊,两个大男人谁都懒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