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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倒是不错的目标,可惜了。
国家还是乱一些好,不乱,不好浑水摸鱼。
先忍着,等拿下这几个地方,这边就是他的养殖场,想吃什么都有。
做猎人,得有耐心。张立明若有所思地吸着烟。
开了会,大家就散开了,各自回家。
为了应付别人,他们白天还是要照常工作,虽然他们大部分人不再将土地和工作看得重要。
张立明躺在床上,他睁大眼睛,看着窗外月亮。
妖鬼不需要睡眠,妖鬼是人类中的进化者,各方面都优于人类。他们将是未来世界的主宰,张立明从未怀疑这一点。
一朵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乌云挡住月亮,天一下暗了一些,有些甜的香味不知道从哪里飘来。
这是什么味道?
张立明的眼皮抖动了一下,他觉得很困,脑子变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什么事不对,然而香甜的气息却一直引着他往黑暗中堕去。
张家村更加安静了,所有人都睡着,月亮也不见了踪迹。
白色的丝线在地上爬行,那玩意儿好像是蜘蛛网,却是有自己想法的蜘蛛网。丝线爬过水沟,爬过乱石,爬过斑驳的墙壁,顺着窗缝爬进卧室里。
线的一头扎入皮肉里,猎物抖动了一下,脸上露出陶醉的笑容。
丝线一圈一圈将沉睡中的怪物们包裹起来,它极有耐心,就像是春蚕吐丝一样仔细又严谨。
“他叫张立明?”系统吞吞吐吐。
“所以?”如今完全是虫族样子的夏夜侧过头看它。脸还是很好看的,就是表面覆盖了一层类似盔甲的外骨骼,背后三对蜻蜓一样的翅膀,还有一卷一卷长长的蝎尾,真是诡异又华丽。
但是最诡异的还是他的身边就躺着他的‘身体’,没错,夏夜如今是纯精神体状态。
人类的躯壳对夏夜是一种束缚,精神体的他才是真实的模样。
不过就算是精神体也是被世界意识压制的状态。
系统不说话,它乖乖巧巧蹲在夏夜肩膀上。连剧情里一个让主角团差点全军覆没的boss都是说死就死,这还是被压制状态?
不好惹还是宿主不好惹。
“宿主,那个丝是什么?”系统没话找话。
夏夜把手伸出来,手心的位置白丝仿佛有生命的在扭动。这东西看着细如蛛丝,其实非常坚韧,而且火烧不化,毒浇不腐。
“是我的攻击手段之一,其实很鸡肋,必须敌人无抵抗状态才好用。”
“捆绑play?”说完之后系统给了自己一嘴巴,“我乱说的。”
“这是王虫才会分泌的一种丝线,自带麻醉用的甜香,注入体内后会软化掉身体组织使其变成易于被吸食的液体,通常用于捆绑储存猎物和食物保鲜,多数是为养育幼崽准备的。不过我不是完整的王虫,所以无法孕育幼崽,倒是这个功能还保留着。”
王虫状态的夏夜显得很冷酷,也不和系统瞎扯说笑,而是正经科普。
系统也不敢和这个状态的夏夜乱说笑,总觉得一句话说错就会没命的样子。
“那个,宿主,你这个族群的王虫是雌性?”系统小心问,虫族大部分王虫都是雌性,但偶尔也会有例外。
“有一个雌性王虫,和几个雄性王虫。雌性王虫会吃掉交配过的雄虫补充能量生孩子,所以雄虫需要多一点。如果雌性王虫死亡,其中一个雄性王虫会改变性别成为新女王。但是我是改造体,没有这种性别转换的功能。”
系统:……
即是说,一妻多夫制度,螳螂食夫传统,妻子死掉,一个丈夫立马登台变新的妻子?
虫族真乱。
夏夜是在天亮之后才离开张家村,他捂着头,一副宿醉之后的糟糕状态。人类的身体真是太弱了,才精神离体那么一会儿,居然这么不舒服。
“我们就这么走了吗?”
“否则你还想留下来过年?”夏夜没好气地说。
这一刻,系统突然想念虫族状态的宿主,那么男神,一本正经不搞笑。
“我已经解开麻袋的封口,过不久被掳来的人就会清醒,但凡他们有点脑子都知道报警。”夏夜揉着太阳穴,“麻烦的是那些没有被转化的孩子,但是这是政府的责任,他们总会安置好的。”
这要什么事都让他这个不幸路过的无辜路人搞定,还要政府干什么?
夏夜说的没错,他离开不久,一个年轻女孩就苏醒过来。当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麻布口袋里,并且浑身酸痛,自然是惊恐万分,吓得都说不出话。
好不容易,力气才像是回到身体里,她连滚带爬爬出去,结果看到地上一个个歪歪扭扭的麻布袋子,都解开了,一个个人头出现在袋子口。
她张大眼睛,好半天才有一声尖叫:“啊!啊——”
她这一叫,把所有人都叫醒了,两男三女,都是年轻人,看穿着打扮像是来游玩的游客。这五人面面相觑,他们身上的私人物品和智能手环都已经不见了。
“不怕,”一个女孩给自己鼓气,“我的智能手环是最新款的,一旦感觉不到我的脉搏跳动,超过三秒就会自动报警。我们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合用的武器。”
他们在边上找了一会儿,找到两个板砖和一个木棍。
手里拿着武器,心里稍稍有了底气,一人说:“这里好像是地下室,门没锁,我们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大家小声一点。”
“应、应该没有人吧?”第一个醒过来的女孩抓着木棍颤抖,眼睛小心观察四周,“我刚刚那么大声,也没有任何反应,搞不好根本没人看守。”
这五个年轻人相互打气,然后小心从地下室爬出来,背靠着背小心地一步步朝有光的地方走。
“欸,好像真的没有人。”
转悠一圈,每个房间看一遍,屋子里没有人,空荡荡的。
他们看出来,这是附近的一个村庄的自建二层小楼,有些年头了。几个年轻人隔着院子的花窗看外面,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鸡鸣犬吠的正常乡村的声音。
这要不是房子有使用痕迹,他们都怀疑这里是废弃的村子。
“他们拐我们做什么?”几个人百思不得其解,“拐年轻姑娘还有可能,可是我们……压寨相公?”
要不是气氛紧张,大家差点被逗乐:“我觉得这像是什么恶作剧,否则他又是解开麻布口袋,又是开了地下室的门,做什么?再说,这里连个看守的都没有。”
“不管是什么,咱们出去看一看。”
几个年轻人换了手上的武器,拿起锄头、砍刀和铁铲,小心翼翼朝外面走。
然而这个村子竟也空无一人,他们走了很久,一个人都没有,偏偏家家户户开着大门。
“不对,”一人指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