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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反应在下脑皮层每句不假思索的话里。
他可以装作不是。
却不能当作没听到。
顾暄和看着这一张欠了五百万的冰柜脸,瞬间心下了然:“你不让?”
“啧,耽误前途啊。”
“你也老大不小了,干脆再等几年,死不了。”
“不对啊,你是不是怕他念完回来比你厉害,胳膊一抡把你甩咯?”
“也是,学历比你高,你以后没有家庭地位,他又年轻,你怎么管......”
顾暄和说完,意外发现自己还活着,傅衍白没把他从十二楼当窗扔下去,脸色随即又变了变。
“我就说着玩玩。他喜欢你呢,你圈着他就完了,犯不着想出国的事。”
顾暄和正经了几分,军师一样指着桌:“你坐这个位置,三十多岁是头一遭,可别乱来。”
“管你自己去。”
傅衍白的声音很低,瞥他一眼:“喜欢谁别总拿嘴招惹。”
顾暄和:“......”
“你几十年都这样,所以一直单身。”
作者有话要说:老顾:绝交了。感谢在20201122 23:00:06~20201123 21:57: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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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迷恋
傅衍白到底还是新买了一块手表给纪冉。
薄荷色的表带,只有皮肤白的人带着才好看,很衬人。
办公室里,纪冉就坐在他大腿上,隔着一扇门,被按着换表。换好之后那块旧的被傅衍白放进抽屉里:“晚上出去吃?”
纪冉放下衣袖,道:“不了,晚上约了时岸,有点事。”
傅衍白沉默片刻,“嗯”了一声:“我接你。”
“不用。”
纪冉从他腿上跳下去:“我自己开车去,别老是去哪都你接送...我又不是小孩子。”
“哦。”
傅衍白没再说什么。
毕竟纪冉已经是二十出头的大活人,他没有那些安全不安全的借口,也不能时时刻刻把人栓在自己身边。
“那什么事方便说吗。”
“......”
纪冉回头冲他摆了个鬼脸:“不——方——便。”
越来越操心。
惯的。
其实他没什么别的事,只不过是之前在KTV,答应了要帮时岸问上学的事,再加上苏泞一直在电话里催着让他联系那个留学顾问,纪冉索性约了人一次,张冠李戴。
对方很专业,两个人简单的约在咖啡厅,时岸因为要比赛还在国外,纪冉给他开了个语音,详细问完情况,最后时岸留了个联系方式,纪冉便买了单。
当顾问的男人眼看着他摸出车钥匙就要走,神情微微诧异:“小纪,你妈妈说你...是要去美国读博吧?我们还没谈这个。”
纪冉点点头,眼尾垂下去一点,摸了摸鼻子:“嗯,但这个我还没想好。”
“你肯定没问题的!”
“……”
小顾问见他犹豫,立刻提了口气。一般犹豫都是因为担心,担心学习跟不上或者申请不到好学校,他两只眼睛亮了亮:
“说实话,找VIP确实很多是成绩和表现需要润色的学生,但你是我见过最真材实料的,基本不需要包装,只要文书照实写,名校没问题,找我都是浪费!”
“……”
纪冉手上的动作停了停。
小顾问一摸脑袋,又赶紧把话风从钱多了撑的收回来:“而且……之前你妈妈介绍过,你是自己想要学医,对专业很热情,很有信心。年纪又小,这么好的机会,不能耽误的。”
他说着就把早早准备好的QS排名、大学简介,城市简介,学姐的话都一股脑文件夹塞给纪冉:
“你多看看,时间咱们可以再约。但还是要抓紧,申请季过了就没了,越好的名额越少,先到先得。”
——
上了车,资料落在副驾驶。
车沿着护城河往南,纪冉开了没几分钟,就收到苏泞的两条微信。
苏泞:他刚说你还没想好?
苏泞:宝贝,妈妈都了解过了,你是很优秀的,还有什么担心吗?
苏泞:有空给我电话。
纪冉按掉红点,没回复。
等他回到洋房,傅衍白已经坐在客厅,烟灰色羊绒衫裹着宽劲的胸肩,灯光照在高挺的鼻梁,微微侧着头:
“这么早?”
“嗯。”纪冉咕哝一声,换好鞋进去,跟着就讨债一样动了动嘴:“有没有吃的?”
傅衍白放下杂志:
“我去做。”
厨房里很快高出一个模糊的人影,修长的身材比例极佳,那双手捏着两个西红柿切开,虎口蜿蜒到指尖的线条极美。
纪冉看了一会儿,回房间换了衣服,下来之后小皇帝一样坐在餐厅,又吱了一声:
“先倒杯奶,渴了。”
“......”
傅衍白回头,扫了他一眼。
然后打开冰箱倒奶。
纪冉平常不怎么使性子,大部分时间都是温柔乖巧,最多一点少爷脾气惹急了不理人。
他少见这么大气性,就像被踩了后鞋跟似的,盯着傅衍白直使唤:
“奶要温热。”
五分钟后,玻璃杯里装着温热的牛奶,纪冉抱起来,一口气喝了大半。
他觉得自己亏大了。
为了这老东西亏大了。
得讨点回来。
“饭做好了就去放水,我要洗澡,水温一点。”
“嗯。”
傅衍白没说话,一切照做,甚至还加了两颗海盐球在浴缸里。
等纪冉吃饱喝足又泡的一身薄粉,才发现自己刚找补的迅速被人吃干抹净在床上。
傅衍白舔着他舌.尖的奶香,得了乐趣也不罢手,用嘴帮纪冉疏解之后,便暗着声道:
“累了吗?”
怀里的人一脸潮红,摇摇头,傅衍白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纪冉今天很乖,一副离不开他依赖不可的模样,哪怕只是比平常多一分一毫的亲近,都让他很受用。
空气中一片沉溺的味道,白皙的脖颈被按在沐浴露的薄荷味道里,纪冉感觉傅衍白的声音哑了哑:
“那给叔叔舔.舔?”
——
一早。
纪冉站在洗手间,对着镜子里的人。他动牙刷的幅度很小,很慢,连漱口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大动作。
淡红的唇角边被撑破了两道小口子,他用舌尖舔了舔,像被糖心小针刺中一样疼痒。
那细小而难以忽略的微红,就像是两道印记,证明了他昨晚是怎么被哄着毫无原则,只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