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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也是学弟妹们的敬仰对象,学长姐们的可怕对手。”
    小张说的,其实他在大洋彼端也略知一二。且别说父母总是会在谈话中不由自主地谈及他名义上的弟弟,周卿檐本来的志愿就在佛市第一大学,自然早有人脉扎根在他向往的地方,比如同样被他留下了的简容。哪怕最后他狼狈不堪,孑然一身地落荒而逃,这些人却也成为了他唯一能触及周惟月生活的唯一枝桠。
    周惟月在那参天大树的顶端,是周卿檐掂起脚尖伸长了双手,都与之差之千里的存在。
    “不过啊……”
    周卿檐回过了神,撩起眼皮看了眼情绪莫名起伏的小张。
    “周医生来我们院两年了,除了个长得妖里妖气却很好看的朋友之外,好像都不怎么和其他人联系,我们还以为他和家人关系不好……”小张顿了顿话语,看着周卿檐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才后知后觉过来,“啊!您是周医生的朋友吧?我这样和您编排他我真是……”
    周卿檐满不在意地摇了摇头,笑道:“没事,我不会告诉你们周医生的。”
    “告诉我什么?”
    周卿檐和小张几乎是同一刹那一起抬了头,周惟月就那样似笑非笑地站在小张身后,宽阔健硕的肩膀上站着只边歪头边瞪眼的鹦鹉。听了他的话,还张开了翅膀扑棱两下,学着周惟月的语气嚷嚷了两声:“什么什么——”
    “把它带下去吧,两周后复诊。”周惟月把鹦鹉递到小张指头,目送她走过转角离开,“别在意她说了什么,这些小姑娘们没事最爱干的事儿就是编排我和傅医。”
    “啊,傅医就是我的那个学长。”
    周卿檐点了点头,他垂下眼帘,双手被空调吹得有些发凉,他试图在身后握紧拳头又松开,好让血液流通些。他到底耐不住好奇,开口问:“你昨天为什么会到佛大去?”
    周惟月收拾着资料的手顿了一下,他从堆叠成山的书籍中抬起头,眼镜顺势从高挺的鼻梁滑落到鼻尖,堪堪没有坠下的程度。没有了镜片的阻隔,周惟月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周卿檐的身上,他把半边身子的重心斜斜地倚在沙发扶手,大概是方才的动作有些大,原先严肃地扣到最上方的一颗纽扣松了开来,露出了小半截脖子,本就生病未愈,周卿檐面色还有稍许苍白夹带着眼底微不可查的倦意。
    见周惟月直盯着他发愣,周卿檐被看得浑身不自在,他还未开口唤人,周惟月原本虚虚扶著书叠的手晃动了会儿。
    “哎!小心!”
    周卿檐话语刚落,那好几本书便哗啦啦地从台面跌落。
    他一时之间有些懊恼,他想自己到底还是唐突了周惟月。周卿檐想知道小时候对动物避而远之的周惟月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名兽医;也想知道他为什么放着大好前程逗留在相对普通的佛市;他更想知道的是,周惟月是不是也如同自己,把对方小心翼翼地藏在汹涌爱意之下,如同暗礁深藏斑驳昳丽的生机。
    可他没有资格。他的资格在十二年间年月流逝中,和他们小时候随手丢入奶奶家屋后那潺潺溪流的小石子一般,“噗通”一声,无影无踪,打磨去了棱角,便再也无处寻觅。
    周惟月把散落一地的书本拾了起来,按序列整齐地一本本摆放回书架上,而后他随手把文件袋就这样随意地插在两本书之间,也无谓是否折了个角。末了,周惟月插着兜,睨着周卿檐狡黠地笑了笑:“今天能吃不加糖的西红柿炒鸡蛋吗?”
    周卿檐闻言,认真地想了一下后,颇为严肃地摇了摇头:“我家……不,那只能称之为纸箱的家,反正落脚的地方还没整理出来。”
    “我保证,下一次。”
    “行。”周惟月满不在意地垂眸,脱下大白褂随心地挂在办公椅背,又从抽屉夹层里拿出了车钥匙,“为了那个下一次尽快到来,我帮你整理屋子去。”
    第9章 试图诱惑
    等周卿檐回过神来,他坐在周惟月SUV的副驾驶上,胸前勒着安全带,他感冒还没好利索,显然的周惟月也意识到了这件事,于是他没开车内的空调,只是稍稍把驾驶座那侧的车窗开了个小缝。
    夜风没了阻隔争先恐后地涌入,吹乱了两人的头发。
    擦肩而过的车灯很亮,抬头过去还能看见山峦间云彩被夕阳镀上了金,层层叠叠,在初夏未至的夜晚交错。这时周惟月车内的内建播放器已经换了一首歌,从激昂磅礴的摇滚乐变成了忧郁伤怀的钢琴声,沙哑的男声撕心裂肺地唱到:
    “ Now the day bleeds
    Into nightfall
    And you039;re not here
    To get me through it all
    I let my guard down
    And then you pulled the rug
    I was getting kinda used to being someone you loved.”
    “我喜欢这首歌,”周卿檐慵懒地把脑袋倚在车窗边,眼底流转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歌名是什么?”
    周惟月目不斜视,握着方向盘的双手背的青筋泛着绿,他低声道:““Someone you loved”。”
    “过去式吗?”
    红灯恰好亮起,周惟月缓缓踩下刹车,斑马线前方的行人行色匆匆,各怀故事,偶然擦肩,这回有了空档,周惟月稍稍侧过了头,对上了周卿檐微微弯着的笑眼,问:“什么?”
    周卿檐又说:“love,加d,过去式吗?”
    “嗯,中文的歌名叫曾深爱过的人。”周惟月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一分的漫不经心,九分的深意藏匿,像澄空清波下暗流涌动。
    周卿檐家就在距离佛大不远处,开车约莫只需要十分钟车程的公寓住宅区。相较周边老房子年久失修的残破模样,周卿檐租的这栋公寓立在中间,倒是新得独树一帜,虽也比不上刚刚建好的崭新楼盘,胜在设备也齐全,环境清幽明洁,门口栽着连片栀子和白玉兰,这个时候恰逢花期,远香弥漫连绵的一片。和藏在芳丛边上的警卫处的老伯草草打过招呼以后,乘着电梯到八楼,周卿檐领着周惟月在一出电梯门的拐角处往右拐去,再一路往里走。
    他们的角色仿佛在顷刻间颠倒了过来。早些时候周惟月拎他到动物医院的时候,是他在前方而自己落在他身影不远处。而现在周惟月就跟在自己身后,空阔的长廊渺无人烟,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跫音回响,周卿檐一时之间有些褊愤自己后脑勺没多长一双眼睛,这样他就能看见周惟月跟在自己身后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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