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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好坐在店里开始玩手机。
    电量从80%降到了10%,雨也从5半点下到了7点,而且一点也没有要变小的意思。
    钱墨有些焦虑起来,开始犹豫是冒着雨去坐地铁还是打个车。
    这两个他都不想选。
    手机响了起来,是虞靖西打来的。
    “这么大雨,你去哪里了?驾校的课已经结束了吧?”
    钱墨支吾了一会说:“学完车后,过来买蛋糕了,就在附近的商场。”
    钱墨说了商场和蛋糕店的名字,虞靖西估摸着打个车也就十几分钟路程:“买完就回来做饭。”说完虞靖西就挂了电话。
    钱墨试图冲进雨里去就近的地铁站,但没走几步下半身就全湿了,他不想湿着去坐地铁,只好又跑回来打开打车软件开始叫车。
    APP显示,这个商场附近有90来号人在等号,至少要排一个小时。钱墨又下了几个不同的打车APP,同步叫车。手机的电量掉得很快,一下就从10%掉到了5%。
    在只有2%的电量的时候,虞靖西又打了个电话过来,钱墨还没接通手机就自动关机了。钱墨赶紧和店员借充电器:“有没有type c的口?”
    “没有欸。”
    这家店在商场下面的裙楼,和商场里面不通,钱墨没法进去借充电宝。这下他有点坐立难安了。
    虞靖西本来没有打算来钱墨这,但家里人又说起虞安南和他的婚姻问题。他找了个借口回了中轩小区(他自己买的房子),一个人呆到了下午。外面风大雨大,他忽然觉得有点饿,常吃的几家外卖贴了公告说因为天气原因骑手不足,暂时闭店。他也不想吃泡面,于是驱车去了喜年小区。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点本应在厨房忙碌的钱墨居然不在家。
    这还是虞靖西第一次发现原来钱墨也有不在家的时候。他忽然就不爽起来:哪有主人回家的时候,小狗狗不仅没有上来迎接,甚至根本就是在外面野的道理。
    他拨了电话给钱墨催他回家,但左等等不来,右等也等不来。再拨回去,听到的却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虞靖西在沙发上端坐了一分钟,起身拿上车钥匙,去了地下车库。他的车边上停着的就是送给钱墨的那一辆黑色大众,两个星期没人动过,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十月,钱墨在十月之前必须拿到驾照,虞靖西心想。
    找到钱墨的过程可以说非常顺利。
    虞靖西刚刚开车到商场附近,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短袖,身形略瘦的人从蛋糕店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牛皮纸袋。那个人护着袋子,顶着雨,往前走了几步,风就把他的伞吹得变了形,边上一棵树正好被吹断了一截树枝,直直地掉到他脚边。那个人像只兔子似的弹了一下,原地踌躇了一会,又开始往回走,重新进了蛋糕店。
    笨蛋。
    马路上没几辆车,这种天气也没有交警在工作,虞靖西就近靠边停了车,抽了把长柄伞,打开车门去接他的小狗。
    钱墨看见他的时候十分意外,脱口而出一句话:“我手机没电了,不是故意要挂你电话。”
    于是,虞靖西大度地没和他计较。但很快,他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你最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个上面说你是优秀学员?每周六下午你究竟在做什么?”
    钱墨回头一看,心里咯噔一声——蛋糕店的易拉宝上360度无死角地展示了他和他的曲奇,正正好就是他送虞靖西的那一罐。边上的说明还标注:钱墨(第32期优秀学员),入园一周便做出了美味的曲奇,加入我们,你也可以~
    “跟我上车。”
    钱墨撑着他那把小伞胆战心惊地和虞靖西上了车。
    车子开动之前,虞靖西又问:“你根本就没去学车对不对?”
    “嗯。”
    “为什么?”
    钱墨就不说话了。
    虞靖西感到一阵焦躁。总是这样,钱墨总是这样,不诚实、爱撒谎、试图用沉默抵抗他所有的问题。
    虞靖西发动车子,驶上车道,雨水瓢泼似地落下来,雨刷器一刻也不停地摆动着。
    雨声、风声、机器运作的声音,车里应该是很吵的,但钱墨什么也听不见,脑袋里只有接连不断地蜂鸣声,嗡嗡嗡——他觉得非常紧张,那压迫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淹没。他抱紧了怀里的蛋糕,试图从上面寻找到一点安全感。
    过红绿灯,车子右转,一辆电动车从斜后方的非机动车道直直地冲过来。
    那一刻,时间变得无比得长。
    钱墨眼中的世界像被升了格,他清楚地看见雨水是怎么打在那个人的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那人又是怎么转动电动车把手,操控它往前行驶;最后是怎么按下刹车,试图让车停下……
    砰——
    世界恢复了正常,四周的声音瞬间变大,雨水打在车顶上啪嗒啪嗒地响,风呜呜地叫着,还有钱墨自己发出的一次快过一次的呼吸声。
    虞靖西几乎是在那个人摔倒的第一时间,就开了双闪,停了车。
    雨很大,两个人要喊着说话才能听清彼此。
    “你摔着没有?”
    “我没事!有没有把你车撞到?”
    “车不重要,你人有没有事?”
    “人没有事!没有事!”
    “走两下我看看。”
    虞靖西帮忙把电动车扶了起来,又让男人走了两步,最后留了电话:“有问题联系我!”
    虞靖西做完这些浑身已经湿透了,他重新上了车,和钱墨说:“没撞到,雨太大,他自己摔了。”
    钱墨没有说话,虞靖西这才发现他的不正常。
    钱墨大张着嘴呼吸,双手捂着脖子,但似乎没有办法吸进空气似的喘着,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
    “钱墨,你怎么了?”
    “钱墨!停下!”
    随即,虞靖西反应过来——钱墨过呼吸了。
    虞靖西伸了手一下捂住了钱墨的嘴巴和鼻子。钱墨喷出的气体撞在他手上,让虞靖西觉得自己和钱墨一样在发抖。牛皮纸袋掉在车内,里面滚出了一个小小的奶油蛋糕。
    虞靖西探过身去,捡起那个袋子,迅速把它套到了钱墨头上。
    “没事了,没事了……”虞靖西一声一声地安抚着钱墨。
    过了一两分钟钱墨终于安静了下来,胸腔也不再剧烈起伏了。
    虞靖西要把纸袋子拿下来,钱墨却抓住了他的手。
    “有一次爸爸开车带我和妈妈出去。路上他们两个人吵了架,没注意到车况,撞到了花坛上,车子差点翻过来。我在后座没有系安全带,撞到车门上,整个背都很疼,好像动不了了。但他们还是吵架,我不敢说话,也不敢哭,因为爸爸很讨厌我哭……”
    “我不喜欢坐车,我也没办法学车……”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很害怕……”
    钱墨的手指有点凉,松松地握着虞靖西的手腕。
    虞靖西手上还残留着刚才捂住钱墨口鼻时的触觉。钱墨的嘴唇很软,呼出的水蒸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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