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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至今为止,你只是打我罢了。”
    一阵风起,伍湖扭头背对风来的方向,等风停了看向曾宇禅:“其实养一个外科团队就能做很多有趣的事,比如一点点移除不致命的部位,麻不麻醉都很具有可持续的赏玩效果。如果只是要搞烂我的屁眼,你大可不必亲自上阵,当然也不用找团队那么麻烦,用随便什么粗的东西塞进肛门就可以,酒瓶、棒球棍、高尔夫球。”他又笑了笑,“你原来的方法虐待不了我,宇禅。就算知道我们是亲兄弟,我也感受不到兄弟伦理,我对庞列没有感情,我也忘了有几亿身家呼风唤雨是什么滋味。你操我,把我关在这么大的地方,对我来没什么损失。我建议你着眼于剥夺饮食、光线、空间、睡眠、声音,而不是让我当一个养尊处优的高级男妓,还让庞列免费享受了绝大部分。”
    “你变了我的手段自然会变,不用你操心。”
    “我希望你能意识到我已经不是你想报复的那个人。”伍湖用食指在太阳穴附近画了两个圈,“虽然有作弊的嫌疑,但我失忆了。”
    “没关系,你会想起来的,就算永远忘了,我也还记得。”曾宇禅扬手扶住他的脸颊,拇指压住他的嘴唇撬开他的齿关,抚摸他的牙齿和他的舌尖,“我都快忘了你当年是如何巧舌如簧、如何操纵人心了。你一点都没变,大哥。”
    伍湖扬起脖子脱离他的掌控,在又一阵风中眯起眼睛:“说的好像你才是受虐的那个。”
    “站住。”
    伍湖停下脚步,回身看着曾宇禅。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忘都忘了,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伍湖稍微抬高声音,“取悦你才是我最重要的任务,毕竟庞列是你的狗,他能威胁我强奸我,全都是仗着你给的权力。”
    “你想取悦我,还是激怒我?”
    “有点情趣不好吗?”
    伍湖双手抄兜慢慢倒退,转身走向草坪边缘,庞列正等在那里。
    曾宇禅摩挲沾了唾液的手指,举步尾随在伍湖身后。他步伐散漫,但因为伍湖的虚弱,两人的距离仍在缩小。庞列看着他们,像站在镜头后面看着饥饿的猛兽接近衰老伤病的孤鹿,牙齿撕裂咽喉的血腥场面已经可以预见,这是写好的剧本,旁观者不应该干涉,这条食物链也跟他毫无关系。
    “你要去哪儿?”庞列问伍湖。
    “回房间,心情全坏了。”
    庞列下意识地去看继续走近的曾宇禅,刚要开口,衣领一紧,一记拳头紧接着砸在脸上。伍湖的这一拳很弱,只是因为出其不意而打得他连退几步。
    曾宇禅爆发出一阵大笑。
    “注意跟我说话的态度。”伍湖按住肩关节,大幅度甩动胳膊,“什么叫我要去哪儿?关你什么事?跟上不就知道了。”
    曾宇禅意犹未尽地笑着,挥挥手示意庞列跟上,站在原地看两人走远。这片土地上方已被撕出更宽广的裂口,刺眼的阳光把草色翻新,把人扯出浓黑的影子,但风也越来越大,卷着远处的乌云汹涌而来,做又一场暴雨的蓄势。
    曾宇翩骄傲的灵魂刻在骨子里,是休眠的胚芽,他消失的记忆成为肥料,复苏了他的骄傲,重新滋长了他自以为能掌控一切的狂妄,再过不久,就会培育出一个崭新完整的、适合被摧残的复制品。
    这正是曾宇禅想要报复的那个人。
    第6章 玩具说明书
    庞列打开更衣室的门,侧身给伍湖让路。伍湖对着迎面而来的穿衣镜整理衣领,脚步一偏绕到后面去。
    曾宇禅在,还有另一个人。脖子上挂着软尺,手里拿着笔和本子,四十岁左右,肩膀打开,下巴收着。
    伍湖扬眉:“你好。”
    裁缝愣了一下,看看曾宇禅,又看看庞列,前者目不斜视,眼睛钉死在伍湖身上,后者接到他求助的目光却不给答案,裁缝只能凭猜测做出反应,尴尬地回给伍湖一个微笑。
    “开始吧。”庞列做了个手势。
    伍湖舒展胸腔平举双臂,配合裁缝测量身体。他嘴角微紧,盯着镜中的自己,像在打量陌生人,确切地说像在凝视猎物,视线丝毫没有偏移到裁缝或旁观者的镜像上。
    曾宇禅一手支着颧骨歪在椅子里,目光随着裁缝的手描出人体的轮廓。把观众席从监控后面转到现场,观赏性凭空高出一截,即便是场哑剧,也有种身临其境、让人想要起立喝彩的氛围。
    “拉链从前边开到后腰,注意美观。”
    正跪在伍湖脚下的裁缝猛地抬头,四目相对,伍湖问:“没听清?”
    曾宇禅失笑出声,庞列眉心跳动,迎着裁缝的眼睛微微摇头。
    曾宇禅不打招呼就把生人带来,庞列不得不向裁缝抛出一套谎言来避免曾宇翩向外传递任何信息。失去记忆的曾宇翩心存太多侥幸,很可能做出些毫无意义的尝试,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裁缝显然不适应不带助手进行工作,几次量完尺寸抬头找人,又悻悻从腋下拿出笔本记录,进度倒也没有拖慢太多,没过多久就把笔别进口袋,来到曾宇禅眼前。
    曾宇禅扬手指了指门口。
    庞列把人带出更衣室,从口袋里拿出代为保管的手机递出去:“辛苦了。就像我说的,病人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他的话不用考虑。”
    “好的。”
    “有安排人送你回去吗?”
    “有,有。”
    “那好。”庞列一摊右手,示意裁缝一起下楼,“可能已经有人提醒过你,但是作为医生,我有必要再强调一遍:希望你能尊重我的病人的隐私,不要对外透露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当然。”
    两人走出别墅大门,曾宇禅的车正等在下面,庞列转身面对裁缝,看一眼他微微抬起的右手,双手抄兜:“尽快完成吧。”
    “好的。”裁缝把左手拿着的本子换到右手,“衣服的样式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确定给到我?”
    “会有人联系你的。”
    庞列站在台阶之上目送裁缝冒雨进到车里,转身回去。曾宇禅施加的折磨无休无止,从未有过热情减退的迹象,也从未有过手段上的变化,一切已经习惯成自然。他恐怕早就忘了能够长期囚禁曾宇翩的前提是谨慎,需要严格控制他所接触到的人、不让他有任何触及外界的机会,早就忘了是有人在替他安抚曾宇翩和保守秘密。
    庞列屈指敲了敲更衣室的门。
    “进。”
    留施虐者与囚徒共处一室自然不会指望他们融洽地聊天,但庞列也没有预料到镜子后面会传来咬牙切齿的低喘。紧紧握住镜子边沿的手指抓挠着他的神经,他从镜中看到自己攥起的拳头,表情因为无人目击而迅速扭曲至狰狞,他听到肉体碰撞,听到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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