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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椅子上,只觉得天旋地转塌天一般,颤抖着手指着丁七,口吃的吩咐道:“拖……下去,打,打死,请家法,开,祠堂,来人!”
丁七被拖进祠堂,泼了一桶井水,没等恍过神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按在地上行起家法,丁七母亲乔二太太被婆子拦在外面,哭死过去好几回,等丁七等好家法,再被拖过去捆住跪了一夜祠堂,第二天被人抬回二房院内时,已经气息奄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更兼下身淤血肿/涨的薄皮透亮,往外不停的渗血水。莱国公只恨丁七没当场死了,严令不许替丁七延医拿药,乔二太太只好拿了私房银子,偷偷请了个大夫回来。
温国公武成林被抬回温国公府,宁国大长公主听四皇子心腹内侍说了究竟,一口气没上来,一头就晕了过去。
蒋鸿刚回到府里,空山就急匆匆赶回来,蒋鸿瞄见空山,跟母亲敷衍了两句,就站起来说要到外书房看书去。
空山跟进外书房院子,蒋鸿也不进屋,就站在廊下,看着空山低声问道:“看到什么没有?”
“不知道算不算看到了,”空山挠了挠头,有些茫然不解的禀报道:“先是闵掌柜守在院门口,后来小的看见一位爷引着大爷、四爷和五爷进去了。”
“那是黄二掌柜。”蒋鸿打断空山的话解释了一句,空山点着头接着道:“黄二掌柜引着三位爷进去,也就不到一刻钟,黄二掌柜就出来把闵掌柜叫进去,一会儿闵掌柜又出来叫了几个人进去,再一会儿,又进去一个中贵人,再一会儿,先是那个中贵人带着人抬了个人出来,紧接着闵掌柜也带人抬了个人出来,小的一个人跟不了两个,想着中贵人那边肯定是贵人,只怕跟不得,就跟在闵掌柜车子后面,闵掌柜和那人坐的是一辆车,小的跟在后面,竟一路跟到了莱国公丁府,那车子进了丁府二门,小的跟不进去也看不到,只好守在府门外,也就一盅茶的功夫,那车就出来了,径直回了清风楼,小的又跟回清风楼,眼看着闵掌柜下车进去了,那车夫就赶着车去了后院,看样子车里没人了,小的就回来了。”
空山的话说的极溜,中间几乎连停顿都没有,蒋鸿凝神听的仔细,眉头一点点越拧越紧,最后两条眉毛几乎拧到了一处,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拿着折扇轻轻敲着额头,来回踱着步思量不停。
一共抬出来两个人,空山盯的这个抬进了莱国公丁府,那中贵人送走的那个,必是温国公武成林;莱国公府的人是闵掌柜坐送回去的,又是坐一辆车,必定是个男人,清风楼今天可没请莱国公丁家的人,丁家这个人是谁?武成林可是欢天喜地自己走进去的,却被抬出来,又是中贵人送回去的,两个男人,高高兴兴自己进去,却被抬了出来,这事还惊动了黄二掌柜和三位皇子,却又悄无声息的只把人送了回去,看来不是大事,且声张不得,嗯,必是见不得人的丑事,两个男人的见不得人的丑事……
蒋鸿停住步子,高高掀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极是古怪,呆楞楞的站了好一会儿,突然转了个圈,用折扇点着空山道:“快去,把昨天伯父给我的那饼新茶寻出来,让人跟阿娘说一声,我去寻冷大郎会文去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空山利落的寻了茶饼出来,又打发人进去传了话,抱着茶饼,紧跟在蒋鸿身后,急步出了府门,往冷府寻冷明松去了,冷家大郎冷明松的阿娘,不就是莱国公丁家的姑娘么?
隔天一大早,郭推官几句话就审结了赵掌柜欠钱的案子,赵掌柜这一万多银子里头,三千多两是做掌柜的年利银子,这一桩明明白白,可那一万的大头,赵掌柜却期期艾艾说不清楚哪儿来的,就被郭推官判给了温国公府。
温国公府如今正乱成一团,宁国大长公主病倒,武成林罚跪了半夜祠堂,受了风寒,天还没亮就请太医过府诊脉,戴管事哪还有半分心思在这官司上,听郭推官这么判了,一句话没多说,亲自跑了趟温国公府,取了三千多两的零头给了赵掌柜,就这么葫芦提结了案。
赵掌柜怒极无法,从戴管事手里接过那三千多两银票子,手抖的几乎捏不住,强忍着怒气谢了郭推官,一步步往衙门外挪出去。武成林手下的家丁都是横惯了,出手极重,这一场痛打伤了内腑,几乎要了赵掌柜大半条命,这会儿又见郭推官这般不讲理葫芦提就结了案,这一万银子就这么没了,痛极怒极恨极又毫无办法,屏着口气出了衙门,没走几步就一头栽倒在衙门口。
洪先生急忙叫了两个衙役,用力掐人中、灌苏合香酒救醒赵掌柜,托人捎了信,让他那个族侄把他抬回住处,延医调养去了。
了了千春坊和丁七这一大一小两件事,李恬稍稍松了口气,和熊嬷嬷细细商量了半天,衡量来衡量去,从熊嬷嬷选中的几户人家中挑了一家出来,正打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