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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苗助长不好,我犯了错你慢慢揪着我改,一下子就让我学会遇年他那种处事不惊的小老头样,我……”
“谁小老头样?”谢行俭气的头顶冒烟,追着团宝在船板上来回跑,“你说谁小老头样?有当叔叔的这样说侄子的吗?!”
团宝跑的贼快,谢行俭听不得小弟这样诋毁儿子,使得浑身解数非要逮住人打一顿,见谢行俭来真的,团宝强忍着胆怯,溜到谢遇年身后,兄弟俩隔着才两岁多的谢遇年耍起你追我赶。
默默捏着鱼饼往嘴里塞的谢遇年小眉毛不经意间拧了拧,但两兄弟都没发现。
谢行俭担心等会误伤到儿子,停在一旁低吼一声:“你过来,小哥不打你。”
团宝把玩着谢遇年头顶的小啾啾,朝谢行俭吐舌头:“你当我傻啊,我才不过去,略略略。”
周围守卫的漕营将士噗嗤一笑,谢行俭瞪了一眼,竭力压制住内心中的暴躁,抬起腿朝团宝大步走去。
团宝调头赶紧开跑,一不小心衣服勾到船栏上的木屑,哗啦一下人往地上一倒,谢行俭担心团宝摔了脑袋,千钧一发之际,人如闪电似的接住还未沾地的团宝。
团宝相安无事,然而一旁乖乖吃鱼饼的谢遇年遭了无妄之灾,手中的鱼饼被亲爹谢行俭跑过来带起的一阵风掀翻掉落在地,摔了个稀碎。
谢遇年大大的眼睛在地上成坨的鱼饼上看一眼,再抬头看一眼眼前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兄弟,如此反复两回后,嘴巴一张——
谢行俭赶紧捂住耳朵,下一秒,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嚎啕哭声在船板上响起。
别看谢遇年小朋友平时一副岁月静好的佛系样子,一旦牵扯到吃的东西上,不好意思,先哭了再说。
谢遇年的哭声伤心又哀痛,惹的急忙赶出来的罗棠笙心疼不已,谢行俭和团宝心虚的相视一眼,正准备偷偷溜走时,被罗棠笙的一声怒吼震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
祥哥儿登上船的时候,入眼的一幕就是谢行俭和团宝两个叔叔围着围裙,卷起袖子在那打认命的打鱼饼,可爱的小侄子谢遇年则拄着他娘给的木棍坐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鱼饼看。
☆、JJ文学城独家发表
谢行俭不是第一次因为吃食将儿子弄哭了, 调皮捣蛋的团宝亦不是,后来在谢遇年的哀痛哭声中, 两兄弟渐渐不敢在谢遇年面前打闹放肆,主要小遇年太记仇了,鱼饼脏了换一个不就行了嘛, 但在小遇年这里行不通,非要谢行俭和团宝亲手重新做好赔给他。
谢遇年不睡觉的时候, 要么缠着谢行俭讲小故事, 要么就坐在板凳上捧着吃食半天都不吵不闹, 不怪团宝说谢遇年岁月静好像个出世的老头, 再加上这种不痛不痒折磨人的法子, 谢行俭哀哀的叹口气,造孽啊,早知道有这下场他就不打团宝了。
谢行俭尴尬的冲祥哥儿笑笑, 儿子的吃食不能动几乎成了谢家一道隐形的规矩, 他跟团宝将儿子的鱼饼弄没了,活该现在要亲手上阵赔给儿子。
祥哥儿望着两个叔叔捶打鱼饼的娴熟动作,再看看木着脸监公的小堂弟, 祥哥儿身子一凝,他爹不是说小堂弟是谢家最好相处的孩子吗,怎么瞧着最虎最烈呢?
最好鱼饼后, 谢行俭才得空跟大侄子聊一聊。
回京城前,谢行俭带着祥哥儿玩了一圈淮安城,罗棠笙则负责帮祥哥儿打点在南疆需要的生活起居用品, 祥哥儿临走前,谢行俭细细嘱咐了一番,又拿出两封信。
“江南府少尹冯时冯大人是我好友,你在南疆若是遇上什么不能解决的,二叔远在京城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可以拿着信去找他。”
祥哥儿重重点头,谢行俭又道:“另外一封的主人,想必你是知道的,你跟着遇年一样喊他叔就行,他性子有些傲,不过人不坏,你没事可以去他那里蹭饭,反正豫州离南疆不远。”
祥哥儿自然是知道这位没见过面的京华叔叔,在家听爹说京华叔叔和二叔长的颇似,只不过原先行的是娼籍,所以看上去没二叔正派,大约也是因为身份上的差别,这位京华叔叔不喜跟人打交道,多看其一眼就以为人家蔑视他,所以二叔让他多去京华叔叔家里吃饭,他只听听罢了,真要去吃他可不敢,毕竟京华叔叔太高傲了,不比二叔平易近人。
送走祥哥儿后,谢行俭才开始准备启程回京城。
回到京城的家后,谢行俭马不停蹄的递交一应的折子,又去户部走了一趟,一次性领回三年共十万余的白银,望着一沓沓京城钱庄的票号,王氏好半天回不过神。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谢长义抖着嗓子,惊慌失措的看着谢行俭,“小宝,这真的是皇上给的,不是你在淮安城……”贪的?
后两个字谢长义怎么也说不说口,按说小宝不是贪官啊。
“爹娘只管放心用。”
谢行俭蹲下身将慢吞吞吃花卷的儿子挪到阴凉处,回头笑道,“漕运总督的位子本就是油水差事,十万两的养廉银不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