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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唔了一声,用尽全力双臂死死地抱住朱长春,御林军及时赶到,将朱长春制服。
这桩告御状最终以朱长春落狱告终,因朱长春身上有功名的缘故,敬元帝将朱长春的案子移交大理寺,务必给李通许一个交代。
一场惊动整个朝堂的案子就这样灰溜溜的落幕,众朝臣被招呼过来时以为会闹出大动静,谁料朱长春并没有被冒名顶替。
平日拘谨惯了的臣子们颇为失望的摇头,日复一日的上朝办公,本以为会出现一件大事调剂一下生活,却没想到是这个一个虎头蛇尾的结局。
这一堆人中,唯有两个人松了口气,这两人便是杜程二人。
京兆府堂散场后,谢行俭离开时走在末尾,听到杜程二人细碎的交流声,似乎在庆幸着什么。
他当时没有多想,直到下午大理寺木大人突然派全训来翰林院,眼瞅着杜程二人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全训将杜程两人带走后,保守的跟谢行俭交代了一句:“兄弟你的好日子来了——”
谢行俭听的一头雾水,杜程二人被带走大约两个时辰后,临近散衙时,钟大监携御林军来翰林院宣旨来了。
钟大监尖细的嗓音落下后,翰林院一片哗然。
“杜大人和程大人擅自买卖考题?”张怀兴跳出来,不敢置信的惊叹。
“这不可能吧?”魏席坤结巴道:“程大人做官几十年,如今家中还清贫如洗,程大人真要是个贪财之徒,家中早就富丽堂皇了。”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有人讥讽道:“没看到翰林院少了几个人吗?那几人谁不跟程大人和杜大人走的近?”
全训这次来翰林院,除了奉旨押走杜程二人,还顺带铐有了几个庶常官。
这几人谢行俭不太熟,林邵白一针见血道:“这几人中,有一人是程大人小妾族兄之子,另外几个,是杜大人的五服外的亲戚。”
“你怎么知道的?”谢行俭张大嘴。
林邵白敲敲脑袋,嘴角微勾起两分笑容:“当初入翰林院时,我碰巧负责整理诸位的文籍,多看了两眼就记住了,加之这一个月来,杜程两位大人对着几个人似有若无的散发善意,我就私底下调查了。”
谢行俭不由咋舌,这般看来杜程两位大人私自泄题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难怪在京兆府杜大人一个劲的拉他下水,原来是找他当背锅侠!
翰林院一下群龙无首,当下谁也没心思在办公,纷纷收拾收拾散衙回家。
谢行俭作为从六品的修撰,特殊情况下当然要最后一个走,等他出了翰林院大门后,正准备踩上马车,忽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谢大人——”此人是李通许。
李通许上午受了二十廷仗,此刻衣服上还沾有血迹,头发蓬乱,活生生像个乞丐。
居三将马车赶到路边,李通许上了马车后,两人迎面而坐。
李通许心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告倒朱长春而好转,依旧是那副苦瓜脸。
谢行俭略一沉吟,问道:“如今翰林院出了大乱子,大理寺审问朱长春时,朱长春透露杜程两位大人泄题给其他庶常,此事朱长春可以作证——”
“他怎么作证?”李通许抬起头,泛白的嘴唇轻颤:“泄题一事瞒了一个多月,可见杜程二人瞒的严实,他怎么作证?他不知情的!”
谢行俭耸耸肩,想起之前木庄在京兆府表露出来的疲倦,以及徐大人替他担下出朝考题的风险,这一件件事足以看出大理寺和都察院早就已经在查访翰林院泄题的事情了,且木、徐两人怀疑的对象就是杜程。
只不过此事滋大,得有证人为好,朱长春身为庶常,指证杜程泄题是最好不过的。
“做假证?”李通许尖叫起来。
谢行俭急忙“嘘”了一声,面沉如水:“你别说出去,这里就你我二人,本官日后但凡在外头听到一丁点有关假证的消息,本官都算你头上!”
李通许一阵酸涩苦楚席卷周身,谢行俭看不顺眼李通许这种做作样子,双手环胸,目中轻蔑,讥讽道:“你成功的将朱长春告进了诏狱,合该高兴才对,怎么偏偏这副不得意的鬼样子?”
“谢大人……”李通许随手抹点脸上不知在哪沾来的灰尘,汗水涂抹后,就这样花着一张脸盯着谢行俭。
似是起了很大的勇气,李通许双手不停的交叉握紧,声音断续哽咽:“谢大人,您说这世上真的有鬼吗?”
谢行俭倚靠在车窗旁,傍晚的夏风吹来凉意,打在他脸上舒服的很。
他微偏过头,心道李通许问的这个问题真犀利,他在想他一个灵魂胎穿过来的无神论者该怎么回答才好。
李通许双腿并齐不安的坐在那,神色凄楚,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谢行俭不清楚李通许想要个什么答案,便模棱两可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李通许转而惊喜:“也就是说朱兄并没有被假冒?”
谢行俭点头,李通许喜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