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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么不提前向林邵白打听打听。
“吃一顿难咽的饭菜是县学的惯例啊!我以前跟我大堂哥吃过一回。”魏席时原本内心还有点愧疚之意,见谢行俭生龙活虎的质问他,他不由得哽着脖子回怼。
谢行俭气笑了,“你瞎编唬弄谁呢,县学会这样戏弄人?”
魏席时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倔强的点着脑袋。
见他如此呆萌,谢行俭心底鼓鼓的怒气似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泄了气。
只不过他故意板着脸装作埋怨。
“你莫不信。”魏席时神色认真道,“我大堂哥当年来县学头一天也这般吃过苦头,之后他知晓缘由后,便在新生员入学的时机,避开那几个厨娘的石灶。”
“这跟戏弄人有何关系?”
“我大堂哥说,县学每逢新生员进来,教谕都会命厨娘做上几顿难吃的饭菜,那几个厨房虽说厨艺差劲,但家常菜还是能上嘴的。”
“之所以让咱们吃些难咽的,据说是为了磨练咱们的心性,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方能功成名遂。”
话落,就见食馆门口一学子弯腰扶着门‘呕——’的一声,连带着才吃进肚的饭菜一齐吐了出来,污秽喷的到处都是。
周围的学子闻着浓郁的酸水,皆引着胃部反呕。
胃酸的气味强烈刺鼻,谢行俭捂紧鼻子,站起身急匆匆的往舍馆奔。
“等等我——”魏席时掩袖追上。
到了屋舍,谢行俭立马倒了杯凉水漱了口,接着又洗了把冷水脸,方才将刚才那一幕令人作恶的画面从心头摘去。
“你也别说是县学是在磨练我们的心智。”谢行俭替了条毛巾给魏席事,“擦擦汗吧。”
魏席时估计是个容易出汗的体质,从食馆到屋舍这么短的距离,跑着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你不觉得?”魏席时接过毛巾道了声谢,“可县学这么些年,不论是谁都这么以为啊,不是磨练咱们那是为何?”
谢行俭大马金刀的坐在床上,痞笑的扬扬眉,“不过是让咱们适应那几个做饭难吃的厨娘罢了。”
“何意?”魏席时懵懂。
“我今日运气背,遇上的那两个厨娘应该就是你说的那种凭背景进来,手艺又不咋地的人。”
“你没仔细瞧那么多石灶,就唯独她俩石灶的锅里堆着满满的吗?”
魏席时摇头,“我还真没注意。”
“我也没太在意,我误以为它们是刚炒出来的一锅,那两个厨娘虽说菜的味道做的很一般,但外观好看且态度端正热情,估计因为这个原因,很多像我这样的新人都被坑了一把。”
“只有尝过最难吃的,你才不会嫌弃接下来的各种古怪吃食。”谢行俭叹息。
魏席时:“......”所以大家一直以来都误会了其中的意思?
正当两人陷于沉思时,房门被人敲响,屋外传来一道男人的急促声音。
“谢行俭可在?若在,赶紧收拾妥当出来,大人招你!”
谢行俭惊的从床上跳起来,魏席时瞪大眼睛,他僵硬的转着脖子望向谢行俭,“大,大大人?”
☆、【43】
一提大人, 谢行俭浑身一个激灵, 他疾步上前打开房门。
“我就是谢行俭。”谢行俭直视着男人,一字一句问道, “是县令大人吗?可知是出了什么事?”
男人是县学的斋夫, 他深深看了一眼谢行俭,表情古怪道,“不止县令大人一人, 随同的还有其他官爷,瞧着架势足的很,你莫要耽搁了, 赶紧随我过去。”
谢行俭忙整了整衣冠,跟着斋夫走。
斋夫过来时弄得动静大, 整个童生舍馆的学子纷纷探出头张望,小声议论着, 有些胆大的尾随着谢行俭跟了上去。
此刻县学的二进院里,雁平县的县令微恭着身子,与县学的一众教谕师长陪在一侧,胁肩谄笑说个不停,首座上的男子眉宇间的神色不咸不淡, 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腕上的紫红佛珠。
县令为官多年,人不算顶聪慧, 却能从男子懒散的姿态上一眼瞧出,眼前这位大人似乎不爱官场上的这套,因此便使眼色给周围的人, 一时间正厅变的鸦雀无声,空气冷凝的可怕。
谢行俭甫一进门,县令等下首的人纷纷舒了口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谢行俭。
谢行俭还没从眼前诡异惊悚的一幕反应过来,就见县令大人满脸堆笑的上前,“你就是谢行俭?快,快,赶快上前来!”
县令作为雁平县的父母官,谢行俭有幸见过几面,何况他入县学还是县令写的推荐信,他心里对县令大人感激不已。
此刻县令笑眯眯的态度,谢行俭有些受宠若惊,当即低头行礼问候,“学生谢行俭见过大——”
“你就是谢行俭?”谢行俭话未说完,就听上方传来一道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男声。
谢行俭闻声抬眸,男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