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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
徐尧律点头。
“棠笙说,向家大公子病弱西子,走两步都要喘几声,平日都不敢往人堆里扎,一年四季都不出门,就怕风大了被吹倒,雨大了被水淹,太阳大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徐尧律忍无可忍的打断。
谢行俭眼睛睁的大大的,故作玩笑:“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公子,他有什么能耐和罗家过不去?”
“有仇。”徐尧律用回木庄的答案回答谢行俭。
谢行俭笑容戛然而止,讪讪的摸摸鼻子,腹诽道:果真是祸害长命,向棕身子骨那般弱,离京逃了这么些年竟然还活的好好的,不但活的好好的,还有精力报仇,啧啧啧。
“向棕和罗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啊?”谢行俭疑惑的看向徐尧律。
徐尧律定了定神,道:“也不算有仇,应该说向棕和朝廷有仇。”
谢行俭:“……”敢情罗家就是向棕和朝廷激烈交战的牺牲品呗。
☆、【二更】
翌日一早,徐尧律便秘密派人过来想接走迎秀, 他昨夜睡得晚因而起的比平日要迟一点, 他还没起来呢, 徐家的人就过来抬人了,谢行俭想拦都拦不住。
迎秀的舌头他不是没找大夫看过, 京城的老大夫说没得治, 这辈子说话也就那样了, 字吐不清,一般人都难听懂。
他知道徐尧律押走迎秀无非是想打听向棕的下落,可让一个说话都墨迹困难的人过去,打听到猴年马月哦。
徐家下人手脚麻利, 将迎秀麻绳子一绑丢车上准备走人时,谢行俭踌躇半晌,拉住套马绳的小哥。
“谢大人还有什么话要交代?”小哥虽然面无表情,语气却很恭敬礼貌。
谢行俭手扒着徐家的马车, 犹犹豫豫道:“徐大人有没有说要将迎秀送去哪?是都察院吗?还是……”徐家?
小哥一身坚硬的皮甲戎靴,威风凛凛的站在车前,闻此话后, 小哥眉头一扬, 昂然道:“大人说京城风气不正,小小婢子就敢行偷盗之事,大人坐镇监察御史,务必要将人带回去狠狠的纠其恶骨,□□一二。”
“……”谢行俭面露尴尬的笑笑, 心说监察御史真闲的慌。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能肯定徐大人想私下审问处理向棕的事了,既然如此,田狄的事就不会被捅到敬元帝那……
有徐大人帮衬,抓到向棕的可能性会大大提高,罗家的潜在威胁也会随之消失。
谢行俭想到此,不禁露出一抹淡淡笑容:“迎秀这丫鬟坏了舌头,一时半伙说话不方便,徐大人问起事来,恐怕麻烦的紧。”
小哥依旧面无表情,谢行俭笑眯眯的继续说,边说边留意小哥的表情。
“我府上还有一个杂耍团的丫鬟,她知道的事不比迎秀少。”
“敢问大人,此人在哪?”小哥面色变幻,动动嘴皮子。
谢行俭抬眸往院子里看了一眼,小哥拱手请求:“大人不若一并将人让小的带走吧。”
“带走当然可以,”谢行俭很好说话,轻飘飘道:“无奈那丫鬟此时恐怕还在睡觉吧,要想带走,你得找个人抬她。”
小哥愣了愣,刚准备想说什么下人架子这么大,天都亮了还在睡觉,转头看到谢行俭在那眯着眼打哈欠,小哥脸色一红,客客气气的赔罪:“小的打搅大人歇息实属不该,只我家大人昨夜回去后彻夜未眠,这不天一亮,我家大人就派小的过来……”
谢行俭怔了几秒,徐大人怎么比他还在意杂耍团的事?
他若有所思道:“都察院平日有事,大人也这样整宿整宿的熬着么?”
小哥道:“大体是如此,只不过像今天这样着急让小的过来办事的,算少数。”
谢行俭默默点头,忽想起昨夜徐大人说起向棕时露出的苦涩阴冷笑容,加之徐大人和向家大小姐之间多年的恩怨,他想向棕应该就是横在两人之间的一道荆棘吧。
“去下人房,将绿容抬出来。”谢行俭倦怠慵懒的声音骤然变得异常清醒,转头吩咐身旁的居三和高深。
两人领命后,一旁的小哥张大嘴,结巴道:“抬?”
谢行俭回过头,见小哥满脸问号,忍俊不禁的解释:“绿容和秀一样,手脚不干净,断了腿,所以……”
他原以为这样解释了,小哥就懂了,谁料小哥脑门的问号变得更大。
抬出绿容后,居三过来提醒谢行俭早些去翰林院,别忘了今天是他升任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头一天。
谢行俭嘱咐了几句后,便没有再过度的关心小哥这边的情况。
待绿容上了徐家的车后,小哥往车棚瞥了一眼,只见板架上瘫着两个妙龄少女,小哥看够了,压低声音,终于忍不住和身边的人一本正经的讨论开来。
“先前京城就有人说谢大人得了大理寺卿木大人的真传,责罚囚犯时手段极其残忍,就比方说前年在京城闹得人心惶惶的挖心恶棍……”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