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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下,听他们俩说,程大人为人死板,还是个闷葫芦。
闷葫芦程大人接下来一口气说了好几句,句句在理,谢行听下来,总结了一下。
中心思想是杜程二人绝对没有泄题,因为朱长春的书法很烂,即便是泄题给他,他也写不好。
程大人说他对朱长春有印象,朱长春的朝考卷子字迹清晰,且他能立证朱长春当初在朝考考场上就长现在这个样子。
“程大人的意思是说现在这个朱长春,和当日在考场上写出一手清俊秀雅字迹的朱长春,长相并无二致?”座位上的木庄瞥了一眼地上早已吓晕过去的朱长春,悠然开口。
程大人拱拱手点头。
木庄递了个眼色给随身跟来的大理寺狱卫,谢行俭认的此人,当初他在大理寺当差时,曾经和这位狱卫小哥交流过大理寺的一百零八式。
这位狱卫小哥是木庄的得力助手之一,最擅长的就是用手摸几下就能辨别出事物的真假性,尤其是人脸上的面皮伪装,大理寺的人都喊他“鬼手”。
鬼手小哥面无表情的上前,单手捏了捏地上朱长春的脸颊,随后起身回禀敬元帝,说朱长春脸上并没有任何伪装,朱长春是原装的。
这种结果最受不了的是李通许,李通许愤而起身,猩红了眼:“不可能!他绝对是假的!朱兄温柔体贴说话都不敢大声……”
李通许怒指地上的人,一手扯下身上的衣衫,露出肌肤上的斑斑青紫,大吼道:“这人对下官下手极其残忍,下官身上的伤痕就是证据,皇上,此人殴打辱骂下官之事,谢修撰可以作证!”
敬元帝望向谢行俭,谢行俭硬着头皮点下脑袋,尴尬道:“朱长春殴打李通许一事,微臣亲眼所见,错不了。”
李通许身上伤痕累累,在场的数几位文官皆倒吸一口冷气,几个日常刑审的官员只瞟了一眼便移开视线,比方说木庄,比方说徐尧律,还有刑部尚书。
“皇上,”刑部尚书拱手,迟疑道:“微臣常年和囚犯打交道,忽想起一事。”
众人看向刑部尚书,敬元帝眼神示意刑部尚书接着说。
刑部尚书继续道:“既然朱长春没有贴人皮面,程大人又笃定今天这个朱长春和那日在考场上的朱长春是同一个人,然而熟悉朱长春的李通许又力证这个朱长春不是……”
刑部尚书说话拖拖拉拉,在场的人急得跺脚,就不能一步到位说重点吗!
见敬元帝面色不耐,刑部尚书急忙收尾:“微臣怀疑,这世上有两个朱长春,朱长春为双胎之人!”
这种猜测不无道理,但有一点谢行俭想不通,既然朱长春是双胎之人,那为什么进翰林院的不是那个聪慧的朱长春,而是性格暴力张狂的朱长春?
这时,晕迷的朱长春又被一桶冷水浇醒。
作者有话要说: 等会还有一更,合掌感激~
☆、【二更】
谢行俭早在衙卫抬水时, 就被敬元帝默认平身去了木庄身后,此刻地上跪着的只有李通许和朱长春,以及杜程两位大人。
朱长春迷糊中醒来后, 京兆府尹左大人立刻厉声质问朱长春的胞兄弟在哪?
朱长春傻了眼,呆呆的说他娘就生了他一人,何来兄弟啊?
这话问的左大人脑门抽线,着人将朱长春的籍贯信息拿来翻看,这一看才知道朱家三代单传, 传到这一代朱家确实就朱长春一个子嗣。
审问一下陷入了僵局。
谢行俭眉头皱起, 在场的官员包括敬元帝都闷声不坑。
忽然,他脑中精光一闪, 一个想法咯噔一下蹦出。
他摸摸下巴,沉思低喃:“朱长春会不会是人格分裂症?”
谢行俭的声音很小, 但旁边耳尖的木庄还是将谢行俭的话一字不落的听见了。
木庄微偏着头,眼尾上扬:“你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谢行俭躬身凑近木庄,低声道:“下官从前在外求学时, 偶遇了一位游医, 那位游医跟下官闲聊时, 曾经说过一种病,说有些人幼时心理受了极大的创伤,这些人敏感多疑, 精神崩溃后容易分裂出好几个人格……”
木庄听得稀里糊涂,谢行俭耐心解释道:“大人,就像朱长春这样, 一面聪慧异禀,一面妄自尊大残暴无良,这样的人就是人格分裂。”
木庄闻言点头,笑的温雅:“这种病倒是罕见。”
谢行俭瞥了眼地上颓废的朱长春,他觉得朱长春第二人格应该是伪装,也就是表面无法无天,实则胆小如鼠。
从朱长春进京兆府被吓尿后就能看出来,朱长春似乎很害怕一堆人时刻盯着他看,用现代的话来说,有点社恐。
这不,朱长春被泼醒后,一双眼珠子惊慌失措,内里有恐惧,有惊吓,以及不安感,活像个几岁小孩误闯了猛兽世界。
这样一来,他更加笃定他的猜测,这个朱长春有人格障碍。
木庄和谢行俭交流的小动作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