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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皇上防着大理寺?”他按住曹弼,眼神询问曹弼可明白木庄的意思。
曹弼心情甚好,傻乐的亲了又亲令牌,收好后又不放心的拍了拍,这副磨叽样,全然没有当初他见曹弼第一眼时感受到的半点不近人情,此刻简直充满了人情味。
还是沾了金银的俗不可耐的味。
曹弼扬起剑眉,咧嘴开心的像个二百五:“那天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大理寺都是一帮土匪,抢御赐的坐骑都是小事,他们特别喜欢守在宫门口打劫我们御林军身上的财物,美名其曰训练我等应变能力,军中几位哥哥但凡受了赏赐都被大理寺的人搜刮去了。”
“这不是欺负人嘛?”
谢行俭顿时替曹弼忿忿不平,板着脸举起拳头,“你们好歹是守卫皇上及京城的禁卫军啊,大理寺便是有木大人护着,也不能趾高气扬的踩你们面子吧?”
曹弼闻言吞咽口水,默默的将谢行俭的拳头放下收好,谢行俭不悦的挺眉,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替曹兄弟道不平,怎么曹弼这么没出息?
“其实大理寺也没有踩御林军的脸……”曹弼大步往前走,声音透着一股心虚,躲闪的眼神始终不看谢行俭。
谢行俭脸上浮起一阵疑惑,追上去打破砂锅问到底,曹弼半死不活的哼哼:“太上皇忙着领兵征战北边蛮族,木大人当时是罗老侯爷手底下的副将,身手十分了得。”
“后来平定北疆后,一直守在皇上身边充当禁卫军的木大人,突然领命带着一波人去了大理寺当差……”
“你的意思是,现在大理寺的人都是上阵见过血的将士?”谢行俭似是听了天大的奇闻,下巴开始合不拢,说话都慢半拍。
“那你们这些御林军是?”
曹弼顿了片刻,面带愧色道:“不过是无名小卒罢了,我们一帮兄弟从没上过战场,那几年北边动乱,我们这些毛头小子上战场都不够格,只能呆在京郊大营训练,本以为有朝一日会派上用场,谁知罗老侯爷和木大人带兵如神,压根就用不上我们。”
“皇上为何突然让木大人去大理寺啊,按理说他们身经百战,足智多谋,担任御林军不更好么?”
谢行俭表示不解,京城是皇城,守卫严谨,怎么敬元帝偏偏不让有经验的木大人担任羽林大将军,反倒将其派去暗无天日的大理寺,这样做岂非屈才?
曹弼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捂着嘴哑声道:“咱们这位皇上最看不惯把持朝政的人,木大人和老侯爷领兵击败北蛮,在军中的威望原就很高,倘若回了京,木大人还手握禁卫军,你说皇上能睡得着吗?”
谢行俭闻言眨眨眼,不成想敬元帝这般谨慎,暗中剥夺罗家军权便罢了,竟然将木大人的仕途也硬生生的从武掰成了文。
难怪木大人在大理寺审讯时,手段极其残忍,若换作是他,肯定也会将仕途中的不满发泄倒囚犯身上吧?
“想什么呢?”曹弼哭笑不得的低叫道,吓的谢行俭猛然一跳。
“你可别想歪了,”曹弼尾音微微扬起,似笑非笑道:“满朝文武百官当初都像你一样替木大人惋惜,可木大人却甩出几道折子,上头明明白白写着木大人亲自上书说他想去大理寺,咱们皇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无奈木大人坚持,皇上这才松了口,木大人为人敞亮,他一走,后头的御林军就跟着跑去了大理寺……”
谢行俭没想到这里头是这么一个故事,又听曹弼笑着继续道:“木大人领着小弟去了大理寺,御林军就空缺了出来,谁也没想到,木大人会举荐我们顶上,不怕你笑话我,当年我只会三脚猫功夫。”
曹弼说着腾空耍了几招,脚稳手狠,厉剑出鞘招招致命。
收了剑,曹弼朗声道:“大理寺那帮土匪经常半夜搞突袭,日久天长,我等手底下的功夫日益见长。”
“他们果真是在训练你们?”虽是疑问,谢行俭的口气却很笃定。
“头两回我们这些榆木脑袋还不领情,”曹弼面上带了几分羞赧,“后来打着打着,打顺手了才明白他们的苦心,所以他们过来抢皇上赏赐给我们的令牌时,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补束脩。”
谢行俭了然的点头,须臾,又问道:“刚才木大人说皇上防着他是何意思?”
“嗐!”
曹弼失笑的摸出心爱的令牌,粗硕的手指关节在令牌上叩响,不无得意的显摆:“束脩一年交一回就行了,不能御林军每回得了好处就被他们拿去吧?所以我昨儿拿令牌时使了个小心眼,让内务府的人在令牌上刻了我的名字。”
谢行俭抑制不住嘴角上翘,神色间带了几分无奈:“盖了章的东西,量大理寺的人再大胆也不敢抢去卖掉,你小子真是厉害,敢让大理寺的人吃亏,回头可得注意了,别叫他们逮住你。”
谢行俭的嘴就像开了金光一样,曹弼将谢行俭送至御书房门口后,才行至宫门口就被木庄手底下的全训给堵上了。
望着面前几张熟悉的面孔,曹弼咬牙切齿的那叫一个恨啊!